那声音还奶脆奶脆的,说话的调调却已有九成的猥琐样了,听得池云非一脸黑线,心里暗骂:这群崽子比炀炀差远了!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果然是什么样的人教什么样的崽!
箫棠挤开那小孩儿,对池云非低声道:“我看那熊烈像是个有仁义的,我在赌坊见过得无赖多了去了,你信我,他应该能说话算话。你先忍忍,等那边的人探到了情况,我们就能走了。”
池云非瞪眼:“你出得馊主意,若对方打听到我是温家明媒正娶的呢?”
“……应该不会吧?”箫棠迟疑道,“他们怎么可能凑近了打听?那不擎等着被温家抓个现行?你放心,他们顶多在外围看一圈,不敢靠近的。”
池云非咬牙:“最好是这样。”
“我也是没办法啊。”箫棠道,“人一看就是有经验的,我不那样说,他只会更怀疑我们。俗话说得好,最好的谎言就是真假参半啊。”
池云非:“……”
大冷天的,池云非将几件衣衫一起裹在身上,裤脚随着走动露出一截沾满了污泥的脚踝。为了赶路他两天没洗澡了,本就烦着呢,此刻抬眼瞪向那熊烈的背影,很不能将人扒皮抽筋了泄愤。
熊烈将人带到一处柴房前,道:“前几日才刚抓了几个,这又来两个。你们当我熊烈是真傻还是怎么的?一个个都不安好心,当我瞎呢?不过甭管你们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到了我的地界,那就别想轻易逃出去。”
熊烈将池云非和箫棠的包袱抢过来,扔给旁边的小弟,道:“拿去分了。”
“哎!”
小弟们兴高采烈地跑走了,还有人嚷嚷道:“这么好的料子,可以给我家媳妇儿做一身冬衣了!”
“别想都占了去!见者有份!”
人群声远了,池云非眼底盛着一点冰冷,闻言也没什么反应,冷漠道:“都是身外物,给谁都行,但熊大哥若是不讲道上规矩,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嚯。”熊烈低头看他两眼,笑道,“这脾气倒是比刚才装乖的时候有意思多了。”
他说着让人将柴房门上的锁打开,偏了下头:“自己进去,饭菜晚上会给你们送来的。放心,不会饿着你们。”
池云非抿了下唇,同箫棠一起进了柴房,身后的门轰然关上,屋里瞬间黑沉下来。
两人站在门前,能嗅到柴房里浓浓的霉味和说不清是什么东西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说不上恶臭难闻,但也不怎么令人愉快。
外头熊烈走了,几个小孩儿扒着旁边的窗户往里看,嘴里道:“敢威胁我们老大!你死定了!”
“两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娘!”
“恶心!丑八怪!”
“给他点好看!”
说着熊孩子们便解了裤带,朝窗下尿尿。池云非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整个人眼睛都瞪圆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急速远离那窗户。
箫棠倒是无所谓,从地上捡了石头正要扔出去,就听那黑黢黢的柴房深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脚步沉稳,气息低沉,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威慑气质,人未到,就让窗户边的小孩儿们吓破了胆,尖叫着跑了。
池云非皱着眉转头,就见那模糊人影在黑暗和光线的交界处停下了,他能察觉到对方的视线牢牢落在自己身上,让人有一种被窥视的紧张感。
“谁?”池云非眯了下眼,道,“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箫棠将手里的石头转了个方向,握在手心里,随时准备砸人。
片刻后,那诡异沉默的黑暗里传出令池云非朝思暮想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池云非一愣,随即脸上闪过狂喜,径直扑了过去:“深哥!”
温信阳终于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是跟着温信阳一起出城的封影,一个则是……刘庆川?
温信阳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媳妇儿,脸上浮现的却是怒气:“我在问你话!”
“……”池云非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心虚,他本是想偷偷跟着温信阳的,哪里知道会在这里偶遇了?
可是不对啊,凭温信阳的本事,怎么可能轻易被一群山匪给抓来了?
难不成其中还有内情?
池云非一时想歪了,忙抓着温信阳上下打量:“深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受伤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温信阳压下眼中诸多汹涌情绪,对封影使了个眼色,封影和刘庆川便将箫棠带到一边,为二人创造出单独相处的狭小空间来。
温信阳一把将池云非打横抱起,进了柴房深处——这屋子里居然还很大,里面有床铺,有桌子椅子,除了外间捆好的木柴,里面还有一些高高低低的货架,摆着不少东西。看样子像是劫来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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