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影转头看了一眼,嘴里烦躁地“啧”了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箫棠身上,见箫棠诧异地看过来,头也不回道:“要是你感冒了,还得让池云非照顾你。岂不是更惹将军担忧?”
他小声嘀咕:“就会给人添麻烦。”
箫棠内心刚升腾而起的感动瞬间被浇灭了个七七八八,他翻了个白眼,裹着封影的外套翻了个身,冲着墙壁眼不见为净。
而在柴房深处,池云非睡在狭窄的破旧床铺上,盖着温信阳的大衣,温信阳则睡在地上,身上盖着脏兮兮的薄被,一手枕了脑袋,在黑夜里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没说话,四下安静极了,偶尔能听到外间封影低声和箫棠拌嘴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池云非已迷糊地快睡着了时,温信阳才低低道:“你们到底对熊烈编了个什么理由?”
池云非这两天一直待在颠簸的板车上,本就十分疲惫,闻言语带困倦道:“被温家抢婚,逃出来的。”
温信阳:“……”果然和他猜得不差。
他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影,无奈道:“你就不怕他们打听到我已经成婚了?”
池云非安静了片刻,破罐子破摔地道:“我说得是抢男妾。”
温信阳:“……”
温信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坐起来屈起腿,一手搭在膝盖上,靠在墙边看他:“……做男妾的委屈你都愿意担,被我说两句就不乐意了?还在生气?”
池云非转头看他,黑暗里,只隐约能看到男人的轮廓。
他很想念很想念他的将军,可他这会儿不敢再放肆。
“……没生你的气,气也是气我自己。”池云非低声道,“气我自己没本事,没法陪着你,还要让你担心。”
温信阳沉默下来,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妥协了似的,爬上床去抱住了自家媳妇儿:“对不起,我话说太重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池云非感受到男人的温度,立刻就如倦鸟归巢般缩进了对方怀里,脑袋熟练地找到地方蹭了蹭,说话带了点鼻音,“我也不想让你担心,我只是……”
“我知道。”温信阳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发顶,“我都知道。”
“别亲!”池云非立刻抬手抱住脑袋,“脏!”
温信阳乐了,拉开他的手顺着额头亲到嘴角,声音黯哑:“哪里脏?我家云非最干净了。”
池云非眼眶涨涨的,鼻头发酸,又想笑又想哭,感觉自己都变奇怪了,抱着温将军就吻了过去,含糊不清地道:“那你说不脏就不脏……”
这个吻从激烈到温柔,从恨不能将彼此拆吞入腹到贪恋缱绻,待一吻结束,池云非已气喘吁吁,整个人被温信阳压在床铺里,衣服被掀开,裤子半褪,两人已极其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起,仿佛两只天鹅交颈,耳鬓厮磨间,连呼吸都是滚烫的。
池云非抬手捂住了嘴,竭力不发出声音,被温信阳死死抵在身下,破旧的木板发出嘎吱声,哪怕是池云非向来脸比城墙厚,此时也臊得满身通红,眼底憋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来。
他频频朝外间方向看,不断摇头,像只受惊的小兽,温信阳则抵在他耳边粗重呼吸,声音里满藏情-欲道:“放心,我不进去。”
池云非短促地唔了一声,便被温信阳拉开手,侧头吻住了。
……
待呼吸渐渐平复,池云非红着脸缩在温信阳怀里,不敢抬头。
他刚才没忍住,都低叫出声了,外面一定听到了!
池云非又羞又恼,忍不住抬手锤了温信阳一下,低声道:“我都说了不要……”
温信阳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摩挲,闭着眼勾起一点笑意:“胡说。明明就喜欢得很。”
“闭嘴!”池云非轻轻踹了将军一脚。
两人在这破旧的柴房里小声亲昵几句,这种感觉很奇异,仿佛昨日明日都不再存在,只余当下这一刻,只余他二人。
池云非抠着温信阳大衣上的一枚纽扣,轻声问:“刘哥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出城那日,他跟来了。”温信阳道,“我也猜到他会跟来。”
“……你还信任他?”
“信任谈不上。”温信阳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慢声道,“现在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跟你提过吗?我是在私塾里认识他的。”
“提过一点。”池云非道。
“当年他自称是孤儿,在私塾打工,得空时总在窗外偷听我们上课。”温信阳道,“久而久之我就认识他了,见他好学又认真,于是帮他跟先生说情,替他交了一部分学费,其他的拿他自己的工钱去抵,从此就跟我们一起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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