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信阳只轻拍了拍他,道:“看情况再说吧。”
可池云非如何不知道自己是当了个拖累。
他眼珠子转了转,不再说话,当然也并没有打算把问题全丢给温信阳去解决。
自己惹得麻烦,自然是要自己承担的。
翌日一早,柴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温信阳正抱着池云非挤在小小的床铺里,池云非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睡得正香。
听到开锁的声音,温信阳快速起身,推醒了池云非,又将落在地上的被褥扔到床上。他正捡起自己的大衣披上,外间刘庆川便匆匆过来了。
“快出来。”他低声道,“熊烈来了。”
温信阳和刘庆川先出去,池云非想到昨夜两人做得事,也不知刘庆川他们听到多少,脸上一时有些尴尬,稍后才慢腾腾地挪了出去。
熊烈进来时,就见池云非嘴唇和眼眶有些发红,一脸没睡醒似的,头发乱翘着,看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他在军营、山寨里待了这些年,哪里见过这么白嫩的小少爷?仿佛用力捏一下都会碎了似的。
他忍不住就多打量了对方几眼,随即感觉自己背脊凉飕飕的,仿佛被什么人死死盯着,转头去看时又什么都没发现,于是一头雾水道:“吃饭吧。还有……”
他冲着池云非和箫棠道:“温家的人确实在找你们,我的兄弟打听到人是从温家跑出来的,看那阵仗,温家的大少爷还挺喜欢你的嘛。”
池云非撇了撇嘴,心说:那可不?那必须只能喜欢我啊!
他边想边下意识偷看温信阳,又及时克制住了,低头不语。
熊烈好奇道:“温家家大势大,就算做个男妾怎么了?这辈子你也不愁吃喝,真这么不愿意?”
池云非面无表情道:“你可以毛遂自荐。”
熊烈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道:“好好,有骨气!我就喜欢有骨气有脾气的人!不像那边三个……”
熊烈嗤笑:“贪生怕死,算什么男人?你别看那三个长得威风,论骨气还不如你俩呢。正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说对吧?”
池云非木然道:“你倒是懂得多,那又为何要做这山匪头子?这就算是有骨气了?”
“我熊烈三不劫,盗亦有道!”熊烈抬起下颚,张狂道,“老子劫富济贫,收留无家可归的人,怎么就没骨气了?我也不是天天下山抢劫,只能说是你们几个运气不好,正巧遇上我们准备搬家,要多积攒一些路上用的物资。”
他指了指外头:“毕竟有这么大一家子人。”
这话说得还挺有责任感,池云非却是不买账:“抢劫就是抢劫,管你抢谁呢?那些富户就活该被你劫?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些‘贫’又凭什么理所当然被你接济?没手还是没脚?坐着等别人接济还有理了?”
池云非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站得自然是池家的立场。在他看来,贫穷不可怕,怕得是理所当然的贫穷,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伸手管别人要钱,否则就是“剥削”、“压迫”和“不公平”。
对于这点,他实在是不能理解。
而这话显然戳痛了类似熊烈这样的人,若世间真有公正和道理,真有正义可言,他们又何必沦落到这一步?
来山寨的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有十分悲惨的身世——要么被官家欺辱,要么被栽赃陷害。家破人亡的,妻离子散的比比皆是。他们大多好好地过着日子,有一天家说没就没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不过是因为你好欺负。
熊烈见池云非说得义正言辞,登时冷了脸,抬手一把捏住池云非的下颚,只微微用力就将那白嫩的肌肤捏出指印来。池云非猝不及防,疼地叫出了声。
“你干什么!”箫棠冲过去就要掰开熊烈的手,却被熊烈一掌轻易推开。
温信阳大步上前,还没出手,就见池云非垂在一侧的手摆了摆,显然不愿让他暴露。刘庆川也一把抓住了温信阳,眼底闪过不赞同的神色。
温信阳满腔怒火,恨不能直接拧断熊烈的脖颈,他声音微微嘶哑,一眨不眨地盯着熊烈的手道:“熊哥自诩正义之士,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下狠手说不过去吧?”
熊烈看了他一眼,嘲讽道:“区区逃兵还想逞英雄?我呸!”
哪料池云非并没打算束手就擒,他直接一脚踹中熊烈下腹,熊烈毫无防备惨叫一声,下意识松开手弯腰,却被池云非一把抓住手腕反扭,随即一个扫腿背身,将人往肩上一带——没带动。
……这就很尴尬了。
熊烈身高体壮,又是个练家子,虽然第一下没反应过来,但立即忍痛稳住了下盘,随着池云非的动作反身,然后一抬手将人直接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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