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再说。”宁婉香道,“总会让您知道的。”
池云非和箫棠被反绑住手,推进后座时才发现里面还有个人。
对方正被宁婉香抱在怀里,盖着薄被,睡得很香。
池云非终是没控制住失了态,目眦欲裂:“炀炀!”
箫棠也怒道:“你抓个孩子做什么!我真他妈是瞎了狗眼看错了你!”
宁婉香挥了下手,司机便不耐烦地往两人嘴里塞了布团,一脚一个踹进去,随即甩上车门。
车辆发动,却不是回头往岳城走,而是继续顺着路开了下去。
他们经过了先前上山寨的小路,宁婉香显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山寨,就这么开了过去。
池云非盯着山路,希望能有巡山的人发现他们,可惜今日整个山寨都在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启程离开,四下静悄悄的,他们就这样同温信阳擦肩而过。
池云非垂下眼眸,又去看炀炀,见炀炀睡得很香,脸蛋红扑扑的,身上似乎没有受伤的迹象,一颗心才稍微落地。
宁婉香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慢声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宁原,是郑总统的人,来岳城的目的是监视温家,必要时提供帮助。”
池云非冷哼一声,宁婉香摘掉他嘴里的布团,道:“池爷想问什么都可以,婉香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就要杀人灭口吗?”池云非冷冷道,“让你监视温家,难道也包括绑走温念炀吗?他还这么小,能妨碍你们什么?”
宁婉香笑起来:“池爷真是天真。斩草要除根这句话戏里都唱多少遍了?还需要我解释吗?”
池云非咬牙,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关窍:“你让茉莉约了炀炀,然后拿他做人质跑出来的?”
宁婉香点头:“正是如此。”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是打算让温家主动和郑总统撕破脸,我们便能理所当然扣他一个‘叛国’的帽子,郑总统要出兵也就理所当然。可惜温家不上钩。”
宁婉香冷下脸来,那股斯文儒雅的气质便显得有些阴沉诡异,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残忍:“温将军真是好耐心,无论我怎么暗示都不上当,暗地里却查到了俄国人身上,抓了柳家、白家和洪家的家主,眼看事情要败露,到时候上头追责我必是逃不过去。只能出此下策,为自己将功赎罪了。”
池云非霎时想起那日金福班里喝酒,宁婉香同温信阳聊了许久,他还吃醋来着。
宁婉香又展颜一笑,显出三分优雅,七分漠然:“拿你和温家独苗做人质,想来无论是温信阳还是温耀光之后的计划都会处处受制。虽然我不知道温信阳偷偷离开岳城是要去做什么,但起码我能保下一条命了。”
箫棠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温耀光”是谁,正是温司令。
温司令名成煌,字耀光。只是大家司令司令地喊习惯了,反而忘了他叫什么。
池云非漠然不语,片刻后笑出了声,这笑声里带着浓浓讥讽,听得宁婉香背后发毛:“你笑什么?我可是说错了?”
“你倒是会挑人,但是……没用啊。”池云非抬眼,摇头道,“温家之所以是温家,是因为他们代代都比寻常人有更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你以为拿我和炀炀就可以牵制他们了吗?笑话……我又哭又闹不愿让深哥去冒险,他听我的吗?温家那么多人,金蛟营那么多人,他们选谁不行?非得让温信阳这个继承人亲自去冒险,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宁婉香眉头一皱:“为什么?”
“因为他们温家的人都不怕死。”池云非咬牙切齿,仿佛真的带着恨意,“他们不怕死不怕牺牲,将温家名誉、祖宗传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深哥尚且年轻,再生一个不就得了?虽说会舍不得,可同他们温家宁死不愿折了脊梁的傲骨比,还是差了点。”
“至于我。”池云非自嘲道,“我又不姓温,更不用在乎了。”
宁婉香一时脸色黑沉,眉头皱出个川字,许久不言语。
池云非好笑地看他:“还将功赎罪?温家要做什么天王老子也拦不住,否则怎么可能屹立几代人不倒?炀炀年纪虽小,但到底是姓温,来年坟前烧纸或许愧疚伤心,但他没有辱没温家名声,能保住温家不被你们算计,那就是大功一件。我天真?恐怕是你太小看人!”
司机一脚踩下刹车,轮胎发出“叽”地尖锐声。
司机黑着脸回头,不耐烦地扬手“啪”地一下重重给了池云非一巴掌,打得池云非偏过头去,嘴角流出血来。
他愤恨道:“宁原,是你说这办法一定有用我们才配合你的!现在我们的身份都暴露了,岳城是回不去了,若这件事也办砸了,上头会怎么处置我们?你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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