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炭盆铁钳收到一边,又去放温念炀三人。
先放开孩子,拿起对方怀里的炸-弹,拆掉引线,小孩儿忍不住睁开眼睛,见池云非垂着脑袋瘫在椅子里,他哭着跑过去,却在看清池云非左脸的瞬间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郑罗哈哈一笑,像是觉得好玩,转身又放了温信阳和刘庆川。刘庆川背部伤得很重,血迹染在墙上,因一直被他的身体挡着,池云非完全没有发现。
温信阳跌在地上,受伤的腿无法站立,他也不敢在此时拔出腰腹的匕首,一侧身贴在地上,慢慢地往池云非身前爬。地上蜿蜒出狰狞血线,每爬一下,都是搅动骨髓的痛不欲生。他满头大汗,几步路却爬了好一会儿,握住池云非的手,颤抖着吻在对方的手心里。
“云非……”他喃喃,看着池云非的眼神几乎痴了,“云非,你应我一声,云非……”
炀炀躲到温信阳身边,如同一只无所适从的幼崽,揪着温信阳的衣角:“爹……”
池云非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温信阳埋下脸,肩膀耸动,喃喃自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那头郑罗扛着刘庆川,又过来扛起温信阳,他力气竟是极大,一手拽了炀炀的衣角,拖着三人就往外走。
“一会儿给你送他的手指出来,怎么样?”他笑着,期待着,“先送一只小拇指,再送无名指……你喜欢左手还是右手?”
温信阳垂着头,不言不语。
出了地窖,外头血腥恶臭的空气比地窖里有过之无不及,三人被随意扔在地上,郑罗道:“我就开着门,你们可得仔细听听他的惨叫。别让我失望啊。”
待郑罗转身,从头到尾一直生死不明的刘庆川突然有了反应。
他如猛虎下山,无声无息,一手拿了靠近阶梯柜前的花瓶,“锵啷”一声砸在郑罗脑后,那一下用了全力,拉扯到身后的伤口,先前装昏所忍耐的痛楚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他替温信阳,替池云非,听炀炀撕心裂肺地呐喊出声,仿佛不喊得嗓子破裂,就无法宣泄这满腔不忿:“去死啊——!”
花瓶砸碎了,他便用拳头,一下下砸在郑罗毫无防备的面门上。
他拳头带血,揪着郑罗的衣领,不让对方有任何还手和求救的机会,嘴里狂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拳拳到肉,骨节发烫,仿佛一根根要尽数崩断。郑罗先还含糊不清地喊了几声,随即便没了声音,只余“砰砰”闷响,不知如此砸了多少下,郑罗面骨塌陷,不成人形,七窍鲜血淋漓,牙齿全碎,被揍进了喉咙里,堵住了气管。
他不知是被打死的,还是因窒息而死的,终归是没了声息。
炀炀缩在温信阳身后,闭着眼不看,温信阳沙哑道:“别打了……别打了!救人要紧!”
刘庆川堪堪回神,满脸满手是血,右手手指骨断了几根,以诡异地方向扭曲着,他却似感觉不到痛般。
他慌忙丢了郑罗的尸体,先冲过来扶住温信阳,正要去找药箱,就听外面枪声响成一片,随即一行人拿刀拿枪,冲了进来。
“姓温的!”熊烈的声音咋咋呼呼,喊道,“妈的,我们被拖住了!你们没事吧?!”
随即他撞见满院尸体,猛地收声,封影如一阵风,卷过外院冲进门内,目不斜视,很快找到了重伤的温信阳二人。
“将军!”他大喊一声,忙要来扶,温信阳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去里面救人!别管我!快啊——!”
封影还从未见过温信阳如此失态,起身时甚至踉跄一下,慌忙往地窖里冲。
熊烈带着人紧跟其后,见了温信阳这般模样,惊得说不出话来,忙指挥小弟搭把手:“快快!去叫大夫!你们几个把人抬上来,小心些……我-操?怎么还扎着刀?!”
封影将池云非背出来,满面惊愕,不敢置信。地窖里昏暗,他乍一看见池云非时甚至没能把人认出来。
大夫很快被人一路架了过来,这大宅里医药齐全,熊烈又亲自去找了好几位大夫带着过来一起诊治。温信阳、刘庆川、池云非分别被送进三间屋里急救,又片刻,温家的后援到了,几辆救护车在外鸣叫不止,引得街头巷尾的人都出来围观。
很快,满地尸骨被外人发现,一传十,十传百。
温家人怒火熊熊,无处发泄,将郑罗的尸体拉起来鞭尸,又割其人头,挂在城门上示威。几日后,岳城温家拿着众多证据,宣布投靠北边,彻底叛出南边统治。
郑其鸿先是军火渠道被断,又被爆出同俄国人诞下私生子一事,柳家白家洪家人证物证俱在,指向郑其鸿勾结境外势力,意图卖国。郑罗以“王琨”身份被指受郑其鸿之命,算计、虐待温家后人,连四岁孩童都不放过,其心可诛,引来百姓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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