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在这里等着她呢。
因为手底下无人能打段家的擂台,便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了她。
不过这反而方便了江书棠办事,她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接过钥匙,又将腰牌别于腰间。
“见此牌,如见我。”他补充道。
“多谢大人!”
聂政廉这才满意地轻轻抿了口茶,“好了,接下来,我们谈谈正事。”
他的眼神直直地定向江书棠:“你可知,上回贺兰州那些商贩再次逃脱了?”
“此话怎讲?”江书棠不敢泄露自己真实的表情。
“线人急报,官道多条,他们一条没走。”他的眸色深沉,“所有的官道,去的车马全是空的,只有一匹马,一个马夫。”
“大人,可有往车内查看?若是货物,许是有可能掩藏在车底或者车厢之间。”这话题显然之前三人也参与过,不过经商之人,到底对兵法并不熟知。
而聂政廉,据江书棠的观察,他虽然兵权在握,但是显然除了武力,应当也并不擅长动脑子的项目,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眼下这群人里,她便是那最强的智囊团。
然而确实她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只见那带着兜帽长久不说话的公孙先生,轻咳了一声,用着雌雄莫辩的声音,哑声道:“大人,何不直接往贺兰州的城门处相迎?省了许多兵力手段,直接守株待兔。”
江书棠抬眼看过去,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唯有此人的水平和底细,尚且是个谜,她还不能托大。若不能摸清他,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心腹大患。
“我何尝不知?”聂政廉一叹气,“只是,城门处并未有人!蹲了半日,竟然只蹲到几个老农贩子!那群饭桶,将人家车马烧了,却恰好帮人家的山芋和土豆都煮了熟。城门一开,那群农贩一通嚎叫,哭喊着强求着城中守卫进了城,拿着那些煮熟的山芋与土豆就地摆了摊开卖。辛苦半日,我竟半点好处没有捞着!还白帮人作了嫁衣!”
他气的咬牙,江书棠爽的想窃笑。
桑秋生果然是桑秋生,确实将她的锦囊执行的十分彻底。
她的三个计谋一环套一环,一旦出任何意外,都会功亏一篑,还好他们小心谨慎地执行到位了。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将那批救济的冬资棉衣,安全地运送进城。最早的一批粮食已经送到,而好戏,还将在后头。
那位公孙先生此时也沉默了。江书棠揉了把脸,装作遗憾的样子,又意味深长地开口:“此番虽然没有将那批物资毁了,但是同样,他们也尚未将物资送进城,只要我们在他们找到送进城中的方法之前,成功将货物损毁,那么我们的目的依旧能够达到,不过是多费些工夫。”
她继续引导着聂政廉。“贺兰州附近军营中的冬季粮草应当已经送达,何不以粮草被盗为由,彻查周边商贩车马?以抓贼之故,光明正大毁了那批货物。”
聂政廉点了点头:“眼下,恐怕只能如此了。”
谁知,却被那公孙先生无情地打断:“非也。千容认为,此计,以逸待劳为佳,更应以不变应万变。”
原来,他的真名,是公孙千容。
此人从前根本没听过,江书棠的原主记忆里也未曾出现。
一个未知的不定项,如今他确实不容小觑。
聂政廉眼中犹豫,在江书棠和公孙千容间来回拉扯。最后看向公孙千容:“依你之见?”
“冬日已经偏寒了不少时日,贺兰州早就是强弩之末。未必一定要拦住物资,只要让物资在城内大乱之后到达,那贺兰州,便是伤上加伤。”
江书棠心中恶寒不已。
好狠毒的计谋。
他说的很对,最毒不过人心,狗急也能跳墙。一旦物资短缺过头,人们便会开始自相残杀。
纵使孔文才再管理有方,也管不住一群饥肠辘辘,彻夜受寒的人民争抢物资的决心。
到时候便是同室操戈,后院起火。只要贺兰州百姓自相残杀,要废了贺兰州,便不用他们再耗费一兵一卒。
公孙千容想要拖延时间,江书棠却一定要尽快凑时间。
她从他们的口中听得出来,城里人快撑不住了。
“大人!”江书棠咬了咬牙,几乎孤注一掷般,“您可曾想过,这批货物为何如此小心谨慎,多方设计,送往贺兰州?”
他有把柄在孔文才手里,要让他动摇只有这个法子,但是就看他对孔文才究竟忌惮到何等程度了。
“除了救济冬资,可还有什么特殊含义?”她暗示道。
聂政廉终于想到了这层,微阖了眼,声音果决坚定:“必须尽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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