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装作不知晓二人的身份,度棋顿时觉得安国派她前来,实属明举。
“姑娘不必多礼,是我们没有看到这边有人,敢问姑娘遇上了什么事?”
项崖风问这话时还牵着度棋的手腕,度棋整个人是又怕又懵,缩在一边一动不动。
水兰抬眸淡笑:“说来惭愧,水兰不小心崴到了脚,有些疼,此刻还不能动弹。”
“崴到脚了?”度棋佯装不经心脱开了项崖风的大手,去扶水兰,“姑娘一人坐在这也不行,不如这样,去前面一些吧,看看有没有过路的车夫。姑娘是一个人出门的吗,怎么不见身边的婢女。”
水兰脚下趔趄,艰难地稳住身体,歉意回话:“差了那丫头去买点东西,这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也不见回来,想必是贪玩忘记我的嘱咐了。”
度棋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拐着弯说给谁听啊,王府守备森严,再加上她一心想抱大腿,拿不到一点情报不也正常?
把水兰扶到一旁的石头坐着,度棋又叫小晴送了点水过来。
全程项崖风负手在一侧,不再多过问水兰的事。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水兰虽不曾度过圣贤书,但也知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请问姑娘家住何处,水兰也好改日登门道谢。”
她这么一问,度棋支支吾吾半天,来接头的这个人她一无所知,对方对她怕是了解到了安国都有哪些英雄事迹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莫要挂在心上,我家夫人乐善好施,造门道谢大可不必。”项崖风生硬地给度棋结尾。
度棋简直败给他,一直以来,项崖风对人的态度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只是水兰的一点心意,要是会给二位贵人造成困扰,那水兰只好再次感谢相助之恩,若是有缘再遇,再报恩也不迟。”水兰满目惋惜。
项崖风把度棋拉到身边:“夫人不是说想放风筝,这会儿风正好,不要浪费了。”
度棋和水兰道别,若无其事按下怀里的纸条,纯真地道:“都听……相公的。”
去饭店吃个饭
水兰眉眼含笑,送二人离去。
王府小厮拿来的风筝是样式简单的燕子风筝,度棋玉指绕线,拉着风筝在草地上跑了一段,她的裙摆弄掉了花的芳香,香味一路散开,缓缓去向天际。
今日风恰好,度棋没用多少力气,风筝稳稳直入云霄,她淡眉和山水映在一起,风筝线在她手里,度棋回头轻笑,余光里也瞥到了项崖风舒缓的眼神。
度棋发愣了,直到风筝线扯动,一切都化在微风之中。
刹那间,她泪眼婆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家,想她最为熟悉的时代和亲友。她在这里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平安活下去,然而刚才看见了项崖风脸上的那种表情,她的目标又多了一个,想要一个可以放心依偎的人,在他的怀里,外面的刀光剑影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令人感到凄凉的是,这之间隔了许多东西,外物的,内心的,一个比一个更难攻克。
晃神时,豆粒大的泪珠划过了玉白的面颊,周遭的景物都孤寂下来,度棋顿时兴致缺缺,一个不留心,风筝线断了,被她拉扯着的燕子扑棱棱越飞越远。
镇静抹去眼角的泪花,度棋笑容如初,惋惜走到项崖风的身边:“风太大,把风筝也吹走了。”
项崖风沉默少许,伸手用拇指轻轻擦拭她的泪痕,静如水的眸子垂下:“想家了?也出来很久了,夫人饿了吧,在外面用了午膳再回府。”
度棋眉心轻蹙,仰头看他,从那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晃而逝的波澜,她粲然一笑:“可以去东街那家店吗,他家的鱼特别好吃,比府上厨子做的还要美味。”
“想去便去。”项崖风转身。
度棋小跑跟上,轻轻拽着他宽大的衣袖:“那吃完了可以再带点回府吗,妾身晚些时候会饿,热热就可以吃。”
项崖风不露痕迹躲开那只不安分的玉手,稳步走在前面,声音轻到只要彼此能听见:“不带了,要是真的喜欢,改日再去也可以。”
度棋无声冷哼,埋汰他就是冷面冰山王爷,不通人情世故,偏偏有时候对她又特别好,好到让度棋产生了幻觉。
“哎……”
幻觉还是少有吧,免得最终把自己灼伤到遍体鳞伤。
“夫人因何叹气?”项崖风耳朵却灵敏。
度棋拖着步伐,好不疲惫:“风大,呛的。”
将一干收拾地方的小厮和婢女留在原地,项崖风翻身上马,向度棋伸手。
度棋手指着自己,满眼惊讶:“啊,骑马去?”
项崖风手向前一伸,像一片落叶一样把她拉上了马,身后的人惊魂甫定,颠簸的助力下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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