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富可敌国的宝藏,度棋更在意此时项崖风对她是何种看法,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一点也不好受。
度棋施施然要下车,撩起前面车帘之前整个身体僵硬了,算起来“若即若离”是她自己啊。
感到危机即将触发或是心情大好,度棋便会花心思做好吃的来讨好项崖风,后者一向来者不拒,且还会偶尔投食回报。
上辈子无事安稳到摔下山的那一刻,度棋对感情一直是半真半假,从她满嘴稀里糊涂的好话可以看出大概。二人互相吸引,察觉之时,为时已晚。
明月从浓云中现身了,混着夏风的清辉如同精致的鳞片,落在度棋洁白如玉的手心,度棋无端发笑,直到小晴上前唤回她的神智。
“王妃,在外处处不方便,奴婢担忧王妃受了委屈。”
粗布麻衣的小晴哭得梨花带雨,杏眼映着月光。
度棋义气地拍她肩膀:“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这点困难算什么,我觉得出来透透气挺舒服的。还有,刚才王爷说了,要隐藏身份,以后你要叫我夫人,懂吗?”
小晴眼泪一时半会也止不住,只好抬起细弱的手背擦拭:“奴婢都听王妃的,王妃在哪,小晴就在哪。”
听清她的称呼,度棋仰面朝天,默默感叹,习惯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难以纠正。
无妨,有个伴一起也挺好。
度棋温婉笑笑,低头时看见了小晴的手指,她心疼地叹气:“跟着我把手也起老茧了,看来以后还得找一个人帮你的忙。”
小晴慌张藏手,仍旧在表真心:“服饰王妃小晴一个人也可以!”
度棋无奈:“好好好。”
没有利用价值?
“夫人,火生起来了,过来暖暖。”
和小晴说了会儿话,项崖风已经在寻度棋的身影,在外面还是少了规矩的约束,活动自然,度棋不必时刻端着,另外,项崖风也不想看她刻意去活。
火星从炽热中迸发,撩烫了人的指尖,二十个人分成四队,留守四个方向,度棋款款走到项崖风所在的大树下。
偏头看他修长的背影须臾,慢慢走进,迟疑半晌还是问道:“王爷,来的路上妾身看了一下,接近太阳偏西时有一个驿站,从那走到这边也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左右,既然有驿站可以休息,那为何奔波到了山野之中?”
她没留心叫错了称呼,也便将错就错,继续说正事。
项崖风的表情没有变化,好似已经料到她心底有疑问,转到火边,不疾不徐拨弄火舌,他缓缓开口:“此次是秘密活动,要避开人群密集的地方。”
度棋一直紧跟在他身后,也蹲在旁边,双手抱膝:“可是我们完全可以装作普通官员出行,驿站也是可以住的啊,再说了再过去一些遇上客栈难道我们也要留宿山野?”
本想把度棋糊弄过去,无奈这个时候的度棋感觉脖子上的脑袋不会轻易搬家,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见项崖风又要以以前的方式结束对话,度棋也识相地不再问话,生硬地扯开话题:“好饿啊,晚上吃点什么,府里带出来的干粮嚼得动不?”
深知自家王爷不是普通人,秘密也多,不必自讨没趣。
“差人去寻野味,半个时辰没有消息就吃干粮,不是还叫人带了一点水果,将就着吃。”项崖风面不改色。
听闻此言,度棋眉毛跳动,一呼百应的永王叫他王妃将就,谁不叹一声不愧是他。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办事效率极高的侍卫带着烤好的野兔回来了,度棋当带回来还是活蹦乱跳的,没想直接能下口。
腹中空空在抗议,度棋在四十多只眼睛的注视下吃完了一只烤兔,她饭量向来惊人,抹掉嘴边的油渍又吃掉了两个野果。
夜里她独自睡在马车里,暖烘烘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说梦话:“留我一命,我超乖。”
项崖风起来看她被子掖好没有,在外面听见这几个字后眼眸微弯,百年少有变化的眼神尽是温柔,如此天真烂漫傻乎乎的细作也好。
睡到天露出鱼肚白,度棋一身冷汗忽地起身,不料车顶有些矮,她撞到了天灵盖。起床的眩晕加上外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又蹲了回去,想大哭又得憋着,好不痛快。
她做了一个噩梦,冷血王爷在她找到宝藏之后二话没得商量,转手把糟糠之妻送给了恶龙。
太荒诞了,童话里也不是这么写的。
度棋哭脸恍恍惚惚到了外面去,天才刚亮,二十来个人准备完毕。
项崖风戴了披风,威风凛凛地走来,度棋见他这般肃穆不由心里一跳,总感觉事情不对劲。
可度棋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郁郁寡欢靠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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