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缓缓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照片递到曲忆浓眼前。曲忆浓错愕地接过照片,以为少女要向她分享这照片的故事,她望着少女,却并未等到她的手语,只有她挂在唇边的微微一笑。
曲忆浓低头向照片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他怀中约莫三四岁的女童,男人慈眉善目,既有成功人士的威严,又有属于父亲的慈爱,女童乖巧可爱,乌黑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聪慧,精致的衣领证明她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男人与女童有着相似的眉眼,如她一般初次见到这张照片的陌生人,均可以猜到这泛黄的照片记录和刻画的是一对父女的亲情岁月。
曲忆浓抬起头来,正想问少女照片中的女童是否是她自己时,却已不见了少女微笑的脸,只有一个恍惚的人影在她抬眼的一刹间从车钩上跃下,坠入无尽的黑暗。
呼啸的风声淹没了曲忆浓的尖叫,她捂着嘴,望着铁轨下深不见底的山崖,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黑暗与热泪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
第十三章审讯
卓海明从北京返回金西时,正撞上两辆警车堵在小区门口,他还没踏进公寓楼,便被警察带上了警车。
这个过程进行得很快,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询问楼外围观的人群发生了什么。但他很快便明白自己就是被围观的当事人。
“别紧张,卓先生,只是协助调查。”在踏进公安局的时候,身旁的男警官重复了一遍他们的任务。
卓海明点点头,他是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庄重肃穆的氛围与他在警匪喜剧看到的轻松情境全然不同。或许因为他并不属于其中的一员,除了警察以外,出现在这里的,大概只有嫌疑人和律师。
金西的五月,已过立夏,天气逐渐燥热。审讯室里的冷气亦降到了22度。
“水漫到了楼梯间,楼下的住户先发现,找来物业,物业报的警。”对面的张警官平静地讲述着案件的情况,“死者在浴缸里浸泡时间过长,面部肿胀,身份不明,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死于刀伤,现在已经送去尸检,进一步的结果还要等待法医的报告,过几天,可能需要你去认尸……从卫生间到客厅积水超过50厘米,第一现场已经遭到破坏,这使得案子的难度增大很多。”
卓海明从包里取出两张机票,放在桌上,说:“我是5月9号晚上离开金西,一直到昨天,5月14号,我都在北京出差。”他看向张警官,补充道,“我是金西中心医院的外科医生,是院里派我去参加的会议,有记录,有人证。”
“当然,我相信你误会了,卓先生,我们并不是怀疑你。”张警官笑道,“你的不在场证据很充分。只不过,根据我初步的判断,这件案子,应该是熟人作案。”他看着卓海明,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意思,不单指凶手与死者是熟人关系,也指凶手与卓先生你是熟人关系。”
卓海明看着张警官似笑非笑的眼睛,心头骤然一颤,问道:“为什么?”
张警官道:“因为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是用钥匙从正门进入案发现场的。”
卓海明怔怔地听完,大脑一片空白,未及作出反应,便听张警官继续说道,“至于死者,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是卓先生的亲友,有卓先生家的钥匙,在家中遇害,但是我们向物业了解到,卓先生是独居,是吗?”
卓海明木然地点头。
张警官接道:“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死者是被凶手诱骗到卓先生家中的。”
“为什么要去我家?”卓海明本能地问道。
“这个……目前很难解释。”张警官说,“卓先生有没有曾经把钥匙交给别人?”
卓海明脑海里骤然出现魏芳芳的样貌,不由一怔,随即很快摒弃了某种可怕的想法,他道:“没有。”
“钥匙有没有丢失过?”张警官又问。
“没有。”卓海明答道。
“那么,很可能是高水平作案。”张警官自言自语道,“有必要对门锁重新检验。”
卓海明随着张警官沉默了片刻,而后问道:“我可以回家看看吗?”
“现在还不行,场地要进行封锁检查。”张警官说,“你可以先住在附近的酒店,不要离开金西。”
“需要多久?”卓海明问。
“最多六天。”张警官答,“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先到门口大概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卓海明思索片刻,淡淡地答道:“不必了。”
最先对卓海明表达关心的,是派他去北京参加会议的副院长。他提起这场与卓海明有关的室内谋杀案,询问他警方对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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