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求求你,这个不能,真的不能!砚儿是从小服侍我的,求求你放了她,她不能去那个地方,我求求你——”
罪臣家眷一旦充奴便沦为官妓官奴,像砚儿这般本就是贱籍的奴隶,只会落到任人糟践的地步。
那拖住砚儿的人用征询的目光看向肃王。
肃王冷硬的声音响起。
“依旨行事。”
那人应是,拖着砚儿往外走。
微婳还要去拉砚儿,可那拖拽之人使了狠劲,一把挣开微婳的拉扯。
“砚儿!砚儿——”
砚儿凄楚的哭声渐远,雪地里只有拖拽出的一条长长的痕迹。
微婳抬眼看向肃王,眼中已是一片血腥似的狞红。
李嬷嬷过来扶微婳,她却推开她,自己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偏头看向门联上的那副对联。
那日他赠送她春联,她满心欢喜,回到家后,又特意写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贴在前厅门上。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诸事顺遂?王爷,这便是你赠与我的诸事顺遂!”
肃王见她脸色惨白如雪,身形摇晃,想要伸手扶她。
微婳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木木地往前走了两步,胸口像是被大石重重捶打,又沉又痛,忽然喉间腥甜,一口鲜血喷出。
“婳儿!”肃王急切的声音响起。
微婳的身体缓缓倒下,被人接住了。
她知道接住她的人是谁,她目光落在自己吐出来的那摊血上。
鲜红的血落在皑皑白雪上,便如那副对联一般,那么明艳,那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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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婳:韩凌靖,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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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鞭炮硝烟味。
微婳不记得这是她躺在床榻上第几次睁眼了,每次睁开眼也总是昏昏沉沉的,不过多时,又昏睡过去。偶尔能听到人声啜泣声,似乎还能听见砚儿的声音,当然也有那人的声音。
她被人喂粥喂药,有人温柔地替她擦洗身体,给她更换干净的衣裳。
微婳其实根本不愿醒来,怕醒过来,便又想起沈家被抄家的那一幕。
但是外面的鞭炮声实在太吵了,她喉咙干涸得要命,她想喝水。
微婳张开嘴巴,却只听见自己如同沙纸一般粗粝的声音。
“水!嬷嬷,我要喝水。”
微婳粗哑的声音被淹没在噼啪作响的鞭炮声中,这可能是一个小院子,鞭炮声又近又响,像是从隔壁家穿过来一样。
以前沈家过年,一家人围在暖炉旁守岁,旁边摆着酒菜,边吃边聊。微婳累了就趴在母亲膝盖上眯一会儿,亥时快过的时候,母亲就会将她叫醒,因为她要看人放鞭炮。
沈家的鞭炮一般都是在大门外放的。微婳喜欢看人放鞭炮,但是又怕鞭炮声响。沈思就叫人将一进一进的院门打开,小微婳跑过两进院子,躲在柳氏的怀里,透过打开的院门,她既能看见鞭炮炸响的火光,耳朵又能舒服些。
从前的记忆不过吉光片羽一闪而过,她未能怀念多久,
因为此时实在难受的要命,她又扯着粗哑的嗓子喊了一声:“水,我要喝水。”
守在床尾的一个小小的人,猛地坐直身体扭头看向床榻上的人。
那人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含泪问道:“姑娘,你醒了?”
微婳只觉得喉咙似被火烧燎过一般,干热难受。
“水,我要喝水。”
那人起身快步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微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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