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明白,”卡勒姆有些疑惑,“这跟赶路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斯柯瑞斯反问道,“你知道我要去见谁吗?”
卡勒姆摇了摇头,目光转向夏雪樱,期待她能给出答案。
然而夏雪樱只静静地坐着,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斯柯瑞斯神秘地笑道:“那就是阿尔斯特省的省长,伍……”
“伍迪白兰!”夏雪樱当然记得这个名字,那是她的杀父仇人。
“没错,”斯柯瑞斯压低了声音,“我们有个计划,可以让所有卖出去的券,都变成废纸。这样所有的钱就都是我的了。”
“你该不会是想挑起战争吧。”伊莱金冷冷地盯着斯柯瑞斯,“契约书上写着只有天灾和战争可以终止约定。”
斯柯瑞斯狡黠一笑表示默认。
“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拿百姓的生命来赚钱,用残酷的战争来发国难财?”如果没有车顶挡着卡勒姆几乎要跳起来了。
“冷静点,卡勒姆。”战争在斯柯瑞斯眼里似乎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依旧是那么淡然,“伍迪受不了自己的佣人被自由化,失去绝对领导权,一直想挑起战争。我如今插一脚进来,高价卖点军需物资挣点外快,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先杀了你再说!”卡勒姆大怒抽出匕首就是一刀。
伊莱金想要劝阻,却不料卡勒姆出手太快,斯柯瑞斯的胸膛早已被切开一个大口子。
可却也奇怪,那么大一个口子,斯柯瑞斯的身上竟没有半点血流出来。
“冷静点,卡勒姆。”斯柯瑞斯像脱衣服一样,把外面的皮囊剥了下来,团了团扔在一边,全然没有受一点伤,甚至衣服都没弄褶。
“冷静点。”大家被斯柯瑞斯的样子惊呆的时候,他又开口说话了,“你们不是要夺回主权吗,战争对你们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卡勒姆正在想办法劝说夏雪樱放弃战争,可眼前的一切又正将艾尔兰推向战争的深渊。卡勒姆看着身边的夏雪樱,战争的确是夏雪樱希望的,而面对斯柯瑞斯的说辞,卡勒姆竟全然无法反驳。
“这就对了嘛!”见卡勒姆没有反驳斯柯瑞斯笑道,“有钱大家一起赚,刚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又一个深夜,无星无月。
王城街道上的魔法灯恒定着蓝色微光,在街角没有光的黑巷子里,一行黑袍人蹲在墙角如同老鼠般在寒冷的夜色中颤抖。
他们居无定所,人人喊打,被抓还能换钱……
他们中有牧师,神官,还有教士,就在数个月之前他们都还曾身居高位,声色货利、昼夜酣歌恒舞。
可是,这一切在神圣教会天倾一般崩塌,创世会登上神座之后,烟消云散。
“圣女,你说的真能成吗?”
说话的是一位面容俊朗神色苍桑,眼睛下面有一抹浓重的黑眼圈的茶发大叔,一头长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油腻腻的样子,可就算这样却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发丝整齐的抿在脑后。
“查理教士,我向神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在人群聚集的圈子中心有一位女性,她压得极低的黑色的兜帽下,露出一缕鲜艳的橘红色头发,虽然还只是少女,但伊莎已获得了神的喻令。
——如果那是神的话。
但是,她,他们,还有召集他们的莫拉多神父,都坚定的信着!
如果不信,他们还剩什么呢,日躲夜藏,惶惶不可终日,看着同伴一个个的减少,可大部分却不是被杀,而是转投了创世会!昔日的同伴,变成了今天的敌人,仅剩的他们如同败家之犬,只能苟延残喘。
就算只有一点机会,他们也要搏一把!哪怕,这把火要连自己也一起烧尽!
更何况,还是神喻!!!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沉默中,查理闭上眼睛念诵起了圣经。
。"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之外得见真神。。"
被他安静的心感染,所有人都一个一个低下头双手交握开始祈祷。
“惟有听从我的,必安然居住,得享安静,不怕灾祸。”
“若你所行的,是蒙神喜悦的,他自会帮助你;若不是,也必拆毁,既然如此,又何必瞻前顾后,不如立即去做,神与我同行。”
修高高的站在黑暗的远处,在他眼中这处散逸的白色光显眼异常,但是,应该不会有太多人能和他一样“看见”,行在地上的“神”,注定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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