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楚衡的房间,灯火未熄,他们应该是密谋了一夜。韩漠好像看到了兵荒马乱的场景。他不敢耽搁,逃出了客栈。
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整个长安城还在酣睡。这么祥和宁静寒冷美丽的世界级大都市,你怎么忍心让它陷入战火呢?
保卫和平,维护正义。八个大字萦绕在韩漠脑际。
这使命感不只来自自身安危,更来自推己及人的悲悯情怀。为了像自己这样的劳苦大众安享太平,他,韩漠,一个来自万里之外、千年之后的人,决心担负起这个使命,阻止叛乱的发生。我为人人,人我为我!
哗啦!一盆水当面浇下。
平民英雄韩漠抹掉脸上的菜叶子,目光凌厉地左右一看,喝道:“谁?一大早的,怎么乱泼水呢!”
第18章节外生枝1
街左一排房前,一个中年妇人提着水盆正要进门,嘲笑说:“哟,谁这么倒霉啊!”
韩漠喊:“站住!这位大妈,你怎么泼我一身脏水?”
妇人忙把盆往房门里一放,挽起袖子指着他鼻子骂:“哎,你这小哥,可不能诬赖好人。我几时泼你了?不要看我妇道人家好欺负,你打听打听这长乐坊里,谁不知道我顾大嫂最公道最和善?我怎么能泼你?谁泼你了,你找他赔衣裳去,冤枉我们孤儿寡妇的有什么意思!”
韩漠:“我……”
妇人索性哭了:“哎呦呦,没天理了!我孤儿寡妇的,大早上开门就被人诬赖,要我赔他衣裳哟!这样的棉袍,他是成心要我倒灶台、卖家什,那也赔不起哟!哎呦呦,我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过啊!我冤枉啊,我被人冤枉啊!当家的啊,你怎么就走了,留下我孤儿寡母的十几年受人欺负啊……”
邻居们开门,探头出来看。
韩漠低着头溜了。
都出了坊门,还能听到那妇人的哭喊。韩漠郁闷:“我就这么一件棉衣!谁冤枉啊!”
有人走来向他拱手:“这位官人请了。”
韩漠忙还礼问道:“您是……”
那人:“官人,你前几日来医馆找在下问药的。”
“哦,郑大夫。”韩漠看看他身后的医馆,想起来了。几天前,他还在成亲王府卧底的时候,趁一次出来办事,拿着春秋阁灯台上找到的花瓣,找了三家医馆询问,大夫们都说不认识。这是其中的一位。
郑大夫压低声音:“差爷,借一步说话?”
“好。”韩漠有点不好意思,当时怕大夫们不说实话,他说自己是官差,在秘密办案。
郑大夫的医馆刚开门,已经有病人来买药。郑大夫吩咐徒弟招呼,然后把韩漠请进内堂。
他先让韩漠把棉衣解下来架在火炉旁烤,自己去把桌上一摞书搬开,取出最下面的那本书,翻开一页,双手捧给韩漠。
韩漠接过来,见书页上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顿时眼睛疼,不过最大的几个字倒能看清。他读了出来:“黄斑海棠?”
“正是!这是小人先祖的手札。先祖原是前朝军医,曾随军到过东辽之地高丽国,将沿途见闻、风土人物都记了下来。那日差爷走后,小人又查阅了先祖手札,才知道您手里的那几片花瓣就是这黄斑海棠。正愁不知如何禀告,今日却在大街上巧遇。真是……”
“老天有眼。”
郑大夫指着书上的几行字解读:“差爷请看,此花毒性巨大,一般植于盆中,防其流毒于土地之中。另外,此花离枝半日便败,毒性也减低,是以虽大行于当地,而不见于中原。”
“盆栽?那这花到底长什么样子?”
郑大夫翻了一页,韩漠看到了一幅插图。
郑大夫说:“若掺在灯油里用作迷药,只几瓣就能致人昏迷十几个时辰。然后花瓣随灯油燃尽,神不知鬼不觉。”
韩漠感到离真相越来越近,高兴地问:“先生,这书能不能借我几天?”
郑大夫拒绝地很干脆,“此乃先祖遗物,恐有不便。”
韩漠十分怀念复印机。
郑大夫从书桌上拿来一张纸:“此是小人临摹之图,十足相似,请差爷带去。”
韩漠忙把书合上放好,双手接过摹本看了一遍,折好放到袖子里,拱手:“多谢先生仗义相助。”
郑大夫忙还礼:“不敢当。”
“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了。他日自然有人答谢先生。”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差爷不必挂怀。”
穿着烘干的棉衣,韩漠高高兴兴地从医馆出来。这个图和那几片花瓣,已经足以证明薛仁贵的清白。楚衡完全没必要造反了。他正想回客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楚衡,就看到不远处,成亲王府的人正拿着画像满街地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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