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话的我用挑衅的眼神直视着耿卫华,而且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种让对手内心发憷的自信的表情是我的小姨无形中给我的。
耿卫华在我咄咄逼人的直视下很快就缓过劲儿来,做出很大度的样子,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地说道:
“算了,老子才懒得跟你赛嘴皮子呢!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想把老子想象成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呃,老子还就认了……”
我冷哼了一声,算是对耿卫华这家伙的蔑视。
接着耿卫华又说:“我这样说你总该没啥说的了吧?既然你心服口服的没啥说的了,现在我们就都暂时把各自对各自的成见放一边,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其实我还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所谓下一步究竟是什么。
从接到下到基层训练民兵这个任务开始,我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摆弄着玩儿。
甚至我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懵懵懂懂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
于是我颇为牢骚地说:“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呗。反正我现在就是个提线木偶。内情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既然我小姨都发话了,我当然就听我小姨的。我就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你走就是了,绝不越雷池半步的。再说,你都说了,这么深的一趟浑水,我一个涉世未深的跟班,能有什么好说的。我听你的就是了,要做什么,你直接朝我吩咐……”
耿卫华听我这么说话,冷笑了一声说道:“哟嚯,听你说话的意思,你还真的把你的身家性命赖在老子身上了?老子好像还真得对你的人生安全全权负责了?”
我也做出一副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的样子朝耿卫华冷笑道:
“既然你自己愿意把我小姨写的那张便条私自收起来,哪我还能有啥好说的?你知道你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吗?这就跟古代揭了皇榜是一样的道理。这就算是对我小姨在信笺上说的话完全应承下来了。一个大男人,吐口唾沫在地上都像是一颗钉子的。所以,这个你还真的不能说是我赖上你了,同志,信笺上的‘同志’两个字的分量真的很重啊!”
我说这话的同时,都想走上去拍着耿卫华的肩膀,表演一段语重心长的戏码了。
“别在老子面前抖机灵地说话绕老子。后边该怎么做老子心里自有分寸。你小姨左右不了老子,你就更左右不了老子了。”耿卫华一脸不悦地朝我说道。
“所以,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你带我来之前,上边对你是有秘密授意的,这个你还真的瞒不住我,我不傻,只不过你不便跟我说我也不便问而已。我们之间呢,也尽量做到心照不宣。说实话,从你让我要保守住我们在闵记棺材铺子里的那段秘密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跟鲍局长还有某某长他们不是一条心了。但这中间的原委,我当然更不会问,问你也不会说,对不对?一个小小的回龙镇,演绎的事情可真够复杂的,明着是在一起共事,其实都他吗的同床异梦。这叫什么事儿?谁在听从谁的指挥,谁又在接受谁的调遣都不知道,居然还就搅合在一起了……”
听我说这话,耿卫华朝我一瞪眼地警告道:“你少在这个时候吊儿郎当的在老子面前说这种阴阳怪气的怪话。这个时候最好把你平时的小聪明收敛起来。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话要少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我还真的不是在警告你,而是在善意地提醒你……”
“我知道,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说这话的。在某某长和鲍局长那儿,我尽量当哑巴。”我朝耿卫华说道。
因为有我小姨写的那张信笺,我私底下越加觉得,我当初选择站在耿卫华这边是对的。
我不是信任耿卫华,而是信任我的小姨。
因为我的小姨信任耿卫华,要不然她也不会把那张信笺交到耿卫华手上的。
见我很真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耿卫华这才颇为满意地说:
“你小子现在的这个态度才是真正的态度嘛!你要是对老子一直抱着先入为主的成见,老子以后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按照你小姨便条上说的去做。有时候,必须得有你本人的配合才行。而且……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虽然你和我说不上兄弟啥的,但是,你终归是老子带出来的兵,要扯上兄弟关系,也是勉强可以扯得上的。对不对?现在这种复杂的局面,你不跟老子一条心,你跟谁一条心?那个鲍局长,阮如溪,某某长你都是靠不住的。所以,以后别在老子面前阴阳怪气地说话,听见没有?起码,老子是你的连长,对不对?”
耿卫华朝我说话的腔调虽然是骂骂咧咧的,但是却能够很真实地感觉到这家伙冲我说这番话的态度是绝对诚恳的,而且是发自肺腑的。
他是真的要对我的人生安全负责任了。
我内心里对这个家伙生出了一丝感激。
长久以来我对他的偏见,他对我的偏见,好像就在这一番互相挤兑互相抬杠的谈话中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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