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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这是自己人生的一个新的、很好的转折点。

可现在，一切都像是一场笑话。

关诚听到脚步声。

商羽锲而不舍地追了上来。

他说：“关哥，你冷静一些，不要喝这么多。”

关诚侧头。

吧台的光比阳台那边亮一点，但还是昏色。商羽看在眼中，心跳加快。

关诚说：“好，我不问你之前那个问题。”

商羽松了口气。

他更往前，想要再抱抱关诚。

当下的一切，让商羽觉得非常、非常不安全。

他需要一点证明，好让自己知道，关诚就在这里，哪也不会走，自己不会被抛弃。

可关诚还是开口。

他半靠在吧台上，神色冷下来后，他的眉眼透出一种锋利的、像是刀锋一样的俊美。商羽光是看着，都觉得要被刺痛。

他胡乱想：这不是我的关哥。

他的关哥不会这样看他。

可这又的确是关诚。

关诚问：“你爱过我吗？”

他在第三个字上咬重音节。

商羽听着，心头一团火冒了出来，但他还是尽量忍耐，说：“关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不再问。”

关诚又笑了声，听在商羽耳中，像是嘲讽，“这不是一个问题吧？”

商羽沉默。

关诚：“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商羽不言不语。

关诚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他心情非常、非常糟糕，想要找寻什么东西发泄。如果是更年轻的时候，他一定早就拿着车钥匙，开车去周遭山上。山路盘旋，每一个拐弯都像是死亡来临。而他在车上，周遭黑暗，只有车灯照出前方。

但他毕竟不是二十三岁、二十四岁的时候。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在这里，和商羽相对而坐。

关诚说：“说说吧，既然你是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要答应和我——”

他说不出“在一起”。

这太侮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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