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定,宁斐先起了话头:“剿匪的事儿,你父亲与你怎么说的?”
虽然早已表明各自立场,沈苑如今还是不知怎么开口与他说她的父亲在筹谋着让他的亲人“有去无回”。
沉吟片刻,只回道:“剿匪一事,已经不可回旋了吗?”
宁斐点头未语。
“那,就不能换人吗?”
宁斐又摇了摇头。
这些朝堂中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他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总归有他护着她就是了。
见沈苑皱眉,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宁斐叹了口气道:“你不必担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沈苑听他胸有成竹,又不知他是否知晓对方的险恶用心,急得再也顾不得那点儿小心思,脱口道:“可我父亲说要让他们有去无回你知道吗?”
说完这句,突然住了口,然后眼泪突然开始往下落。
“对不起,对不起……”沈苑捂住脸,边哭边不住地道歉。
宁斐本与她隔着书桌相对而坐,见她如此,急忙起身行至她身旁。
蹲下身,把她的手从面上拿开,迫她与他对视:“苑儿,为何要与我道歉?”
沈苑还是抽抽噎噎的:“他不该这样……”
宁斐没有说话,把沈苑抱起来,而后坐在她原本的座椅上,把她放在腿上抱着,轻拍着她的手臂哄道:“可是我知道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沈苑在宁斐的安抚下,缩在让她觉得安全的怀抱里,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我觉得羞耻。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沈苑不再哭泣,只眼神虚无地盯着前方:“即使我没有心悦于你,没有嫁给你,我也会以他为耻。”
虽然她的假设让他忍不住皱眉,可听完她的话,宁斐觉得很窝心。他一见倾心的,是一个心地纯善的女子,每和她多相处一时,他就忍不住多爱她一分。
“苑儿,我能明白你为何伤怀,但是我想跟你说,大可不必如此。”宁斐怕吓到她,刻意放柔声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所为种种,皆因自身能从中获取所需。我和舅父他们,也并不是如你所想那般高尚,所以拟不必觉得抱歉。”
“我与你的父亲,只是恰巧没有站在同一阵营而已,我们之所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胜负成败。”
沈苑没有说话,宁斐接着感叹道:“我只是很感谢上苍,让你选择了与我同路。”
沈苑听闻他的叹息,终于回过神,伸手搂住了宁斐的脖子,让自己往他怀抱里靠得更紧些。
“我听懂你方才说的话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说着,又像是在给自己洗脑一样小声补充道:“他只是在利用我,他是和我无关的人,我们才是一家人。”
宁斐心知沈仲元的种种作为让她很是绝望,可终究是父女一场,让她从心底彻底与沈仲元剥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不会逼迫她,甚至如若最终他能登顶,为了她留下沈仲元一命也未尝不可。
☆、信任
宁斐所言“一切皆在掌握”并非虚言。
在沈苑从沈仲元处得知魏王一党关于此次剿匪一事的筹谋之前,宁斐就已经得了消息,甚至宁裕派去执行此次任务的主要人选陈长风,都是宁斐“帮”他安排的。
本觉得不必拿这些朝中之事让她烦心,不过现下为了安抚沈苑,宁斐还是把剿匪以及镇国公府府兵安置事宜的原委大致属于她听了。
沈苑不笨,她听得明了,也很快就明白了此事的机密程度。
这厢宁斐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沈苑突然打断:“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不用说给我听了。”说着从宁斐膝上跳下去,拉着他也站了起来,道:“我知道你和舅父他们不会有事就好。你还忙着吧,就不必在我这儿耽搁了,万一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说着就要把他往外推。
宁斐哭笑不得,按住她推他的小手:“我这几日未归,外头已安排得差不多了,今日回来本就没打算再出去的。”
“那你先休整一阵,我去看看晚膳,安排他们准备些你爱吃的……”说着就要往外走。
宁斐一把把她拉回来按在怀里:“你在害怕什么?”
沈苑静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道:“我害怕,你跟我说的那些事。”
“为什么?是因为发现镇国公府不是像你想得那样一片丹心,我也并非像你想得那样光风霁月。而我与宁裕争得面目狰狞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能这样说你自己,也不能这样说我!”沈苑听他这样说,急得又要落泪。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叱道:“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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