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嘶叫声越发不堪,眼见着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透露出来了,棠娘终于起身,扶着肚子,目视裴昭道:“奴家肚子里的孩子,如若不是裴家的种,奴家愿受天打雷劈。”
此话一出,“咚”得一声,老人被拎着他的魁梧大汉摔了下来,两鬓发白的老人一个结实的屁股蹲实在伤得不轻,然而他只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着裴昭骂骂咧咧:“我女儿清白的姑娘,被你……你还不应该给个交代吗?”
被这父女一闹,人群里不免有人道:“就是,堂堂的裴三公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丑事,还试图混淆视听,简直是毫无廉耻之心,要我说,他就不配当裴大人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三次元忙碌,一直到七月初可能更新不太稳定,大家晚上十点之前看不到应该就是没写了,抱歉。
第5章穿成炮灰表姑娘
此言甚是诛心,裴昭本就因为受到污蔑而头疼,听到这句话时更是气恼极了。
可是那人的声音却没有停止,继续洋洋得意:“裴大人的人品没话说,爱民如子深受爱戴,裴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人也是呱呱叫的,大公子文采出众指不定明年就蟾宫折桂,二公子拜白鹭先生为师,想必几年后便和大公子一样,可是三公子实在是……”
“烂泥扶不上墙啊。”
最后,那人以这么一句话,摇头晃脑结束了自己的长吁。
围观的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津州人,这些闲话不会不知道,而且裴家三位公子的区别,大家都有目共睹,听这人其实有些搬弄是非的话,却很是认同。
实在是裴三公子太不成器了,也不怪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哪怕一直知道自己的名声差到了极致,可是之前的裴昭并没有见过如此多人在一起毫无顾忌指责他的场景,也能自欺欺人,但现在熙熙攘攘的厅堂里,就没几个人是保持安静的,更不用说对他心怀善意,都是在说他不配姓裴,都是在尽情说对他的不满与不屑。
这样一来,裴昭只感觉到了什么叫心死,他满腔的气愤,现在也无声地散去。
就这样吧,反正没人信他,也没人喜欢他,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而已,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算被人污蔑了,也不会有人帮他说话的。
他以为自己早就应该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会到现在才觉得失望呢?
江落看过去,一室嘈杂里,裴昭所在的地方像是被黑云笼罩。
她垂下眼睑,依稀看到睫毛罩下的剪影。
秦云息和江落做了一样的动作。
他收回视线,头微微低下看着脚底的青色鞋履,身边站着的小厮却像一尾滑不溜秋的鱼一样,顺着人群的缝隙溜了出去。
刚刚大放厥词、对裴家三位少爷品头论足的那人是个中年男子,蓄着胡须,穿着不起眼的深青色衣裳,听到满耳朵都是骂裴昭的声音,嘴角勾了勾,便准备顺势离开。
事了拂衣去,谁也抓不到他,自然也找不到裴家和这件事情的联系了,裴昭此后也摆脱不了这浑身污名,怎么和他家主子比?
越想,他笑得越是开心,嘴角咧开,突然觉得这样不妥才举起衣袖挡住了脸上的得意,甩甩袖子往外走去。
谁料此时,他前面突然斜出一只脚,得意忘形的中年男子压根没有注意到,结果,恶狠狠的一个猪八戒啃泥,摔倒在地。
这一下砸得不轻,伸出脚的小厮只觉得好像听到了鼻梁断裂的声音,他把脚收了回去,俯下身子拎着那人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声音带着些戏谑:“我看你长相有些面熟,倒是有点像裴大公子的乳公?”
松烟的声音不大,却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还在指责裴昭的人们,又一次被转移了视线。
他们看着被拎着悬在半空的中年男子,脸上不约而同露出疑惑的表情。
裴大公子的乳公?
那又是谁?
被拎着的男子双手捂着面容,瓮声瓮气道:“你认错人了,我就是普通人家市井小民。”
又道:“您就算是为了裴三公子洗白,也不必恼羞成怒否认我的话吧?我刚刚所说的,哪一句不是真话?哪一句大家伙没听过?”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松烟含笑拽下来他挡着脸庞的手,悠悠然道:“哦?是吗?裴二公子拜的老师是谁,恐怕连裴府里知道的人都不多吧?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你身上这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要是寻常人,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呢,你难道是偷窃的?嗯,偷窃罪责在历法里可是不轻,何况你这玉也算不错,怕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中年男子腰间缀着的白玉摇摇晃晃,那么显眼,当初他戴上的时候有多兴奋自得,现在就有多懊恼郁闷,再好的宝贝,成了催命符就再也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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