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插好房卡,月蓂就被陈忱吻住。他一颗一颗解开她大衣的牛角扣,手刚要伸进月蓂的上衣下面,突然又收了回来,说:“手太凉了,等会儿,我先开个空调。”陈忱说着就要起身。
月蓂一把抓住陈忱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这回够不够热?”
“你个小疯子!”陈忱起身,把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又搓了搓自己的手,他“呵呵”傻笑了两声:“终于知道什么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了。”
月蓂一脸坏笑地看着陈忱:“那我,先吃你的豆腐行不行?”她伸手就去解陈忱的腰带,顺势把他扑到了床上。
晚上,他们在北极村的广场上散步,满天星光闪烁,广场上播放着一首迪克牛仔的经典老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教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陈忱牵起月蓂的手,紧紧把她揽进怀里。月蓂把脸深深埋在他的外套里,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一周的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陈忱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陈忱明天就要归队回云南,月蓂也要回上海了。
“恭喜你啊,陈大帅哥,梦想这么快成真了,年少有为啊!”月蓂坐在床上,看着陈忱说。
“什么梦想?”陈忱一脸摸不着头脑。
“你以前不是说,如果能飞到歼20,这辈子就值了吗?”
陈忱抬头看月蓂,愣了愣,一副“我都忘了”的样子。
当晚,两个人靠在床头一起看电影,是讲旧爱重逢的美国经典爱情片“三部曲”中的一部——《爱在日落黄昏时》。
看到男女主角多年后重逢时的桥段,男主角对女主角说他离婚了,月蓂脑海里又响起那天陈忱说的那句,“我离婚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揣测:“他为什么会离婚呢?不是才结婚不到两年吗?”
但她一句都没问陈忱。“又何必揭他的伤疤呢。”她在心里暗想。
他们聊到断联的那段时间,月蓂说:“想你的时候,我还跑去听算命的课,问大师,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理我了。”
“大师怎么说?”
“说我活该,还说啊,没有哪个男的惹得起我。”
两个人笑成一团。
“有一次,我梦见我们吵架,我拿着一把菜刀,追着你要跟你同归于尽。还有一次,我还要下毒毒死你。哈哈哈哈。”月蓂边说边忍不住大笑。
陈忱听了,也跟着大笑,“你就那么恨我?”
“是啊,恨死你了”,月蓂回忆起这三年每个记忆如潮水翻涌的深夜,看着窗外的月亮说:“恨你总是招惹我,却从来不说你喜欢我,恨你转身就娶了别人。恨你给了我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期待……”
陈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说:“我也常常梦见你,梦醒之后我告诉自己说,一次是我离开你,一次是你离开我,如果这辈子可以再见面,我们谁也不要离开谁。”
在回上海的飞机上,月蓂在书上看到一句话:“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她想起在大学时,自己在短信里跟陈忱说的一句话,“陈忱,你这个人是毒品吧,戒不掉的那种。”
只有野鬼才能看见野鬼。
遇见曲少杰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
上海淮海路的单身公寓里,月蓂站在2楼的阳台上,看小区楼下进进出出的私家车发呆。
一个男人推门从车里走出来,他一抬头,刚好看见楼上穿着亮黄色衣服的月蓂。
两个人看着对方面目不清的轮廓,隔空对视了好几分钟,月蓂突然恍过神。她连忙穿了一件外套,跑到楼下,站在曲少杰面前问他:“喂,你干嘛一直看我?变态吧!”
只听,他气定神闲地说:“我在看你阳台的那片勿忘我,你一定有什么忘不了的人吧。”
后来,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月蓂这才知道,曲少杰是个双性恋。
月蓂问他:“那你是更喜欢男人,还是更喜欢女人?”
“我喜欢跟女人谈恋爱,跟男人□□,你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吧?”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那我们岂不是很配,我刚好最不缺觊觎我□□的男人。也许我们可以谈个恋爱。”月蓂半开玩笑地说。
然后,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月蓂问曲少杰:“你觉得□□和灵魂哪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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