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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你等等，我算一下，”她牙齿轻划下唇，他原来知道她会高二的题。

这人和她一起回家，路上不说话，脚步声极弱，她若不仔细听，还以为人不见了，大家都叫他顾哥，语气多含尊重感，他一声不吭坐在身后，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挺有意思的一个同学。

一问一答，几天后题目朝着竞赛难题偏去，傅念绾笑了笑，“顾同学，线性数学、数学分析题目超纲了，不会考，”说着合起考卷放在顾星河手边，又提了句：“顾同学英语有不会的，可以直接问我，”补充道：“曾老师比较关注你英语。”

意思是她并非主动要教他。

顾星河轻笑答谢，午睡时间买了黄桃放在她桌上，字条上写着：“洗干净了，这几天谢谢，日后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傅念绾醒来将字条夹进书里，啃了一口，真甜。

（二）一直都很想写

丁江一这两周生病了，装的，她心里堵得慌，不想去上课，在家看丁江昕笔记，没事就躺在床上，偶尔出去看看太阳，教室，让人想落泪，她想出去问一问答案。

她打发走关心她的同学，丁江昕嘴皮颤动摔了画框，“你敢去找他，就别回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处处管制我交友？”她反声质问，“我又没做错，人家帮了忙，我为什么不能感谢他？”

丁江昕眸色极黑酝酿了场风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丁江一你天真单纯也该有个限度，我一说一句，你若敢去赴约，我就再次将他赶出国！”

“再次？赶出国？”丁江一泪眼朦胧，“为什么？”

丁江昕咬牙切齿，“没有为什么？不许再见他，听到没有！”他摔门跑出去，喉咙火辣，手掌颤抖，“为什么要回来见她，害死我一个妹妹，还想怎么样？”

他逃课出去打拳，恨苦交错，他们当年都有错，都错了，他回来是想要谁愧疚？谁又对得起谁？

“疯狗，你跑哪里去了？你逃了一天课，一整夜没回家！疯狗，听见我讲话没，我很生气！”

丁江昕扫开酒瓶，嗓音嘶哑，头埋在膝盖上，“路白痴，你有事？”

路言诺皱眉骂了句，“你他妈在哪里，你哭了？还是打架了？”

电话那头声音急切，这一瞬间丁江昕想要见见那个白痴，“你来找我，地址是……”

“等着我，别走，听见没。”

路言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打开酒店房门，一股酒味冲天，难闻至极，他踢开地上的酒瓶，拎起坐在地上的人，“疯狗？你这样子，不怕被我笑话？”

头发湿淋淋，薄毛衣歪拧，袜子半搭脚后跟，眼皮发紫，手骨满布伤口，路言诺恨不得一脚踹醒面前没人样的玩意，“别用力，蹬我干什么，老实坐好，脱袜子，别动乱，”袜子脱得他心累，又骂句疯狗神经！

“手松开，脱毛衣，你这是什么目光，不脱，怎么睡觉，你他妈整得我想揍人，你知不知道你家人都很担心你，玩失踪你吓唬谁呢？”

“没玩失踪，”丁江昕吐了口气，轻言细语讲了句人话。

路言诺一把将被子蒙在他头上，“难闻死了。”

“你……挑剔，不好，”反驳声闷在被子里。

“挑剔个鬼，手放开，我去打电话，”该死的疯狗力气大得吓人。

“不放，”丁江昕赌气似的耍酒疯。

“反着来是吧，疯狗你个混蛋，等你酒醒了，看你面子往哪搁。”路言诺骂完尤不解气，他按住人正准备来场“骂人教育”。

丁江昕只觉他很吵，掀开被子将人拉进来，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路言诺瞳孔缩小，“你、你干嘛？”

“好吵啊，”丁江昕嘟着嘴捞起被子盖住，伏在他耳边道：“别吵，我难受。”

“活该，喝了那么多酒，不难受就怪了，唔~”路言诺直接僵住，眼睛倏然睁大，他在做什么？！

“太吵了，这样你就讲不了话了，”丁江昕干裂的嘴唇覆上喋喋不休的红唇，见人没了声音，牙齿尖儿轻咬了咬，很软，大脑极度兴奋破开了这几年的隔阂与克制，一手抬起路言诺的头，“张嘴，”醉酒的人无师自通，一手隔着衬衣滑来滑去挑逗身下少年，唇齿相触，暖，好软，他奋力汲取这里头的温暖，轻缓的酥麻的，所有理智再难守住，凭着心，动了。

路言诺脚趾手指紧绷，大气不敢喘一口，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丁江昕抬头见他没反应，不满意地用力咬了咬他唇，拍了下路言诺微红发烫的脸，“你专心点，这是我初吻！”

路言诺心里骂了二十句疯狗王八蛋，这也是他初吻好不好，操！贞洁没了，和醉酒的人讲什么道理，早知道直接拖过来打一顿，说不好自己也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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