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朝中大臣纷纷要杀了贵妃娘娘这个妖妃,您不愿意,还要杀了所有一口一个妖妃的人;又有大臣上言要您扩充后宫广纳妃子,您也不愿意,说是要攘外安内再做打算。”
“这个贵妃娘娘是前朝皇宫中唯一幸存的人,这说明了什么?仅仅说明她特殊吗?并不是。陛下,您若不是喜欢贵妃娘娘的话,难不成是爱吗?”
一旁的冯扬暗地里给孟惊竖了个大拇指,对他如此勇士的行为,简直是刮目相看。孟惊说完是大快人(自己)心了,可迎来的命运就是:巡视归期不定,等通知!
孟惊:我真是为了陛下和娘娘的爱情,操碎了心。
孟惊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离开御书房,希望陛下能给他一个临去的眼神,改变念头。可陛下没有。孟惊被冯扬拉出了御书房,只好认命地准备远行。
他们离开之后,凤筵的心里起了汹涌的波涛,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舍不得杀一个人是喜欢吗?想要见到她是喜欢吗?不希望她离开自己是喜欢吗?
私欲,是喜欢吗?偏执地想要占有她,是喜欢吗?只希望她看着自己,是喜欢吗?想要和她一起过每一个节日是喜欢吗?想要她学着猫叫每天在他身边醒来,是喜欢吗?
想要……她当自己的皇后,是……
荒唐,简直是荒唐!
越是想着,凤筵竟然笑出了声,情绪在奔溃的边缘跳脱,他恨不得蹦上天再掉入地,反复多次,让自己清醒过来!振作起来!
这时,他来到剔红缠枝古纹柜前,打开柜门,拿出里面一只上了锁的红木盒,然后坐到罗汉榻上。他将红木盒刚在矮木桌上,盯着这红木盒发呆,竟有些害怕打开。
他的手摸着锁头,犹豫挣扎了许久,最终没有打开,像是什么烫手物件般,重新放回了木柜中。
之后,凤筵屏退宫人,下令任何人不得进来,然后在屋中光膀打坐,自行冷静。这打坐的模样,颇有种在练什么能飞升成仙的邪术的感觉……
另一边,孟惊在临行前,去了趟明月宫。孟惊和冯扬简单说明了来意,就是希望武清莜去劝说陛下,令他放了牢中关押的大臣。
武清莜面色难色道,“可是,陛下最近对本宫很生气,还说不想看见本宫,本宫怕是帮不了两位大人的忙。”
“陛下他说,不想看见贵妃娘娘?”孟惊一听,眉飞色舞道,“那准没错了,陛下是因为在意娘娘,才会这样的。娘娘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令陛下不开心的?”
武清莜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摇头道,“不曾。”
孟惊笑着道,“那定是陛下自己个生闷气,他是一国君王,脸皮要紧,娘娘您就示弱一下,陛下保准不生你气了。”
一旁的冯扬也破天荒地说道,“娘娘,您就试一下罢,兴许有用。”
武清莜笑着应了声好,“本宫会试试看。”只不过,哪次不是她示弱,简直到摇尾乞怜的可耻地步了罢。到底有没有用,她真的不知道呢。
送走孟惊之后,武清莜呆坐了一会,既然答应了孟惊,就决定去御书房找陛下,当一回说客。来到御书房外,顺安公公拦住了她,说是陛下正在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
武清莜点头,在殿外候着。顺安公公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主要是顺安公公在问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情,这么聊着也很快打发了时间。
殿内,传来凤筵的声音,看来是休息完了。顺安公公进去禀报之后来到殿外,示意武清莜可以进去了。她点点头,抬腿进入御书房。
凤筵坐到罗汉榻上,看起来满头是汗,不太像是刚休息过的样子。武清莜立刻上前,替他的茶盏内倒上水,唤了一声,“陛下。”
“何事?”凤筵的心情确实平静了些许。
武清莜反复斟酌说辞后开口,“陛下,您若是要惩罚那些口不择言的老臣,关了这些个时辰也够了,何不将他们放出来?”
“是孟惊找你来当说客的?怎么?他觉得找你来,就对朕有用?”凤筵冷哼着,“看来那小子是不想回京中来了。”
武清莜连忙摇头,“不,并不是的,陛下不要怪罪任何人,是臣妾自作主张。”
见凤筵没说话,端起茶盏喝着,武清莜继续道,“臣妾以为,以为陛下心里开始有了一处温软,或许能容得下臣妾,或许……或许能听臣妾一言。可近日发生的种种,告诉臣妾,是臣妾一厢情愿地想错了。”
“臣妾万分疑惑,所以希望陛下明示。”是的,她不想不明不白就被判刑,至少要问清楚,“若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对,也请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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