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带过来的池墨也整日陪同她一起,饮酒作乐,春花秋月。那左景更是自打进了临安就没出现过,不知所踪。
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邱盟主还未说什么,南初便神色焦急地一屁股坐在了左玄裳对面。
“你这都多少日了还在喝酒,到底还查不查凶手了?”
此刻她们二人席地而坐在酒楼上层的窗边,左玄裳曲起一条腿饮着手中的酒,淡定自如地回了一句“不急”。
“怎么能不急?!”
话音刚落,周围的顾客纷纷侧过头来,意识到自己的声量稍许高昂了些,于是她又压低了声音道:“你这都喝了整整三日的酒了,那邱珹虽然明面上不敢说你什么,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你呢!再说了,我也想早点知道凶手是谁呀,敢嫁祸给我们无天居,实在可恶!”
左玄裳对她的气愤充耳不闻,兀自斟了一杯酒递给她,“你尝尝,这‘杯莫停’可是临安的特色酒,俗称‘酒中之王’。好不容易来临安一次,若是不喝个痛快,那可就是人生一大憾事了。”
“可是…奶奶不让我喝酒。”话虽这么说着,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拿起酒杯舔了一口。
味蕾初尝酒精的滋味儿,南初整张脸霎时扭曲在一起,连忙将舌尖吐出,“这什么东西啊?也太辣了!”
她这般模样看得左玄裳心中甚悦,不由得发出两声轻快的笑声来,“酒本就是辣的,你喝着喝着就习惯了。”
“我才不要喝这种东西。”她满脸嫌弃的将面前的酒杯推远了一些,忽地又想到什么,问道:“池墨呢?他今日怎的没跟着你?”
左玄裳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对她的询问闭口不答。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她倏然勾起一抹浅笑,视线仍旧紧盯着窗外,口中却对南初说着:“南初啊,你都二十岁了,是时候该找个男子谈谈情说说爱了。”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她心生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她:“可是…奶奶同我说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话你奶奶倒是没说错,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嘛。”她冲南初招了招手,指着窗外大街上的一名白衣男子,“瞧瞧,帅吗?”
那男子一身素白长衫孑然而立,手持一把长剑清傲冷绝,正对着同行的友人说了两句什么,旋即粲然一笑如沐春风。
一副仙人风骨引得周围行人纷纷驻足观看,更有甚者已经上前询问其姓名住址了,南初却趴在窗沿上不为所动,“帅是帅,就是瘦弱了点,若是拿来试毒,撑不了几轮的。”
“学毒学傻了吧你。”左玄裳无语地丢了一个白眼给她,旋即冲那男子扬了扬下颌又道:“那位就是半月多前,飞鹤山庄秦观海公之于众的闭关弟子,名叫邢川。”
南初闻言登时睁大了双眸,半月多前秦观海公布闭关弟子一事时,着实让武林中人讶异了许久,谁也不知道,那秦老庄主怎么突然就凭空出现了一位闭关弟子呢?
“他就是那个弟子?你如何知道的?还有,他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的?不会碎影盟的命案就是他干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左玄裳不耐地掏了掏耳朵,解释道:“我们还未到临安时,我便已收到消息,飞鹤山庄也派人赶往了临安,不过…不是为了命案一事。”
“不是为了命案?”南初不解,“那是为何?”
她并不答话,反倒朝着邢川的方向吹了一声口哨,待他们侧目望过来,她噙着抹笑扬声道:“好久不见啊邢公子,难得有缘能在这儿碰上,可否请邢公子上来一坐?”
旁边那位同门弟子一见出声之人是左玄裳,当即便握住剑柄,神色警惕。
倒是邢川仍旧面色不改,沉静如水,只见他拱手微微作偮,“既然是左城主相邀,在下也不好推辞,还请左城主勿要责怪我们扰了你与旁边那位姑娘的兴致才好。”
“怎么会呢?就怕你身旁那位……不敢上来吧?”
那人一听,立刻便要将手中剑拔出,却被邢川及时按住,在他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那人不甘心地瞧了她一眼,这才松了手,尾随着邢川上了楼。
二人在左玄裳右侧席地而坐,小二还未上来新酒,她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邢公子此次过来临安,所为何事啊?”
邢川正欲开口回答,却被一旁的师兄给抢了先,“魔女!休想打听我们正派之事!”
“嘿——叫谁魔女呢?”南初在一旁叉腰瞪着他,“堂堂正派人士竟连礼貌也不会,还不如我们魔教中人呢。”
“你!”那师兄将方桌一拍正要站起,却再次被邢川轻轻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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