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愿:“?!!”
她错愕地抬起头:“是你在控制我?!”她的眼神冷下来,“你是什么东西?”
“东西?”书冷冷道,“再敢这么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那双眼睛眯了起来,像是盯着猎物的雄狮。
想起方才那股神秘力量,十愿忌惮闭上嘴。
可这本书怎么看怎么熟悉,脑中有东西一闪而过,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愕然抬起头。
“你……”她震惊抬头,“你是恶魔花札?!”
那本书微微顿了一下。
“看来也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可是……”十愿有些惊讶,“你不是一直在我的眼中,为什么突然有了实体?!”
恶魔花札被她打断,似乎有些不悦,停了半秒才道:“恶魔花札的力量会随着你晋级成功的次数而得到提升,如今你闯过了两关……”
它的话被再次打断了——一只拖鞋横空出现,不偏不倚把恶魔花札砸了下来。
十愿维持单脚站立的姿势,吹了声口哨。
她手一抬,像个技艺精湛的接球手般抓住恶魔花札。
恶魔花札的眼中腾起一丝薄怒。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我!”
声音回荡在休息室内,泛起惊浪,竟有种骇人的压迫感。
“谁让你飞那么高?”十愿一边说着,一边翻开花札,“别动,我要看样东西。”
她还拍小狗似的撸了一把恶魔花札的书脊。
恶魔花札受到冒犯似的瞪大眼:“你这个低贱的人类……”
可看到十愿的表情,它忽然止住了声。
十愿面色苍白,嘴唇咬得紧紧的,目光定定落在第二面的卡牌上。
——竹下露世的牌暗了下去,几条锁链从周围冒出,将卡面围绕起来,少年的脸被挡在这些锁链后,叫人无法分辨。
“他……死了吗?”
十愿沙哑开口,声音好似被挤干的海绵。
恶魔花札眼睛眨了下,竟没有开口。
但它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十愿怔怔看着那张牌,半响才合上花札集。
她忽然失了兴致似的,随手将它扔到一旁,倦倦拿起被子,蒙住头倒在床上。
“人类,你在装什么死?”恶魔花札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
十愿不想理它,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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