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呆愣的看着季怀旬倾身俯下,好看的眼睛微微阖起,长睫轻颤,几乎挠到了她的眼皮。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碰了一下。
唇上的触感软润而直接,气息清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柔柔覆盖上来,无尽缠绵……一触及走。
季怀旬退开些许,鼻尖亲昵的蹭过沈芙的鼻尖,伸手拢了拢沈芙耳边的碎发,气定神闲道:“这样,才是对的位置。”
屋外鸟鸣,屋内却陷入一片死寂。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沈芙总算将游离的神智招回笼,撑手腾的站起。
惊慌失措间,她带翻了笔架上的狼毫笔,笔杆如倒竹豆似的哗哗散在地。
“慢些,”季怀旬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稍,“别伤到自己。”
移开眼,沈芙逼迫自己不去在意内心深处涌动着的不知名情绪,气息急促,她强自装出镇定的模样。
踢开脚下的笔,沈芙没有回答,径直扭头往外走,手心还紧紧攥住衣袖,僵硬道:“嗯,外边挺热闹的,我去看看,也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说不定。”
季怀旬轻笑出声,一针见血:“芙儿,这有什么好逃避的?”
捂住脸,沈芙走的更快了,
合上书桌上的书本,季怀旬看着她慌乱的背影,眉眼舒展开,嘴角也微弯。手指抚平方才被人抓乱的衣襟,他起身跟了出去。
石家行事向来低调,行不大张旗鼓搞什么热闹的装饰。是以初见树枝墙沿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众人乍不甚习惯,可等将那些挂着的物什拆去大半,他们却又觉得没了喜庆的味道。
沈芙心神不定的走到堂前,就听到阵阵喧闹。而夹杂其中的洪亮声音更是十分耳熟。
“这是谁出的狗屁主意,不仅屁用没有,最后还劳小爷为此受累,”铁青着脸,石铭骂骂咧咧的爬上扶梯,毫无形象的趴在墙头,“真是群蠢货!记住了,下次谁再敢做这样的蠢事,我一定将他挂在上面尝尝滋味!”
瞪了乔振一眼,石铭伸手用力扯开被铁丝勾住的红绸缎,布料顺着铁丝勾住的方向猛地撕裂成两半,发出刺耳的“呲啦”声。
乔振耳膜被这声音震的哆嗦了一下,知道二公子对他有怒气,捂着耳朵,他不死心的继续争辩道:“可二公子,说句不中听的话……正是因为府内挂了这些,今日你才得以鸿运当头啊!”
“说了几百遍,几百遍了!”
“能够金榜题名,那是因为小爷我本就有实力!再不济也是因为长……反正和你们这些什么红灯笼红包子红衣服红绸缎没半毛钱的关系!”
说急了,石铭气得随手把手中的布料往下甩去。
“二公子,可千万别扔啊!”乔振瞥见石铭松手的动作,大喊大叫,“这绸缎是用整块布揉成一股的,这一旦要是被风吹的展开了,会蒙到过路人的头上去的!”
石铭被他嚷的头疼,烦躁道:“你瞎吵什么,我是往门口扔,那处没人。再说了,就算真的伤及无辜,又蒙不到你头上。”
他话刚说完,空旷的门边就十分打脸的现出了两道人影。
前头那位自然是沈芙,她像是被什么事情扰乱了心绪,远远瞧着还挺失魂落魄的,而紧跟在她身后,是身姿笔挺如松的季怀旬。
看着迎风肆意朝他们扑过去的红布,石铭惊的周身晃了晃,差点没从墙头上掉下去。
“长兄,小心啊——”
常年习武的人性子格外敏锐,不用石铭提醒,季怀旬就察觉了蒙头朝他们罩下来的红绸布,以他的身手,只要脚尖借力点地,往一旁侧去,就可以将其避开。
可沈芙正垂头神游,完全没有意识到头顶的那一片红。
几乎是下意识的,季怀旬抬起眼,飞快的估测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确定无法将沈芙带离红布笼罩之处后,他未有丝毫犹豫,非但没有避开,甚至还疾步迎了上去。
既然避不开,那他就干脆与她一道好了。
等沈芙发觉不对时,肆意展开的红绸缎已经近在咫尺,将她周围的一片都盖在之下,叫她避无可避。
沈芙惊呼一声,正要闭上眼睛承受这飞来横祸,身后却有人先它一步靠了过来,紧接着伸手护住她的头顶,纤长白皙的五指展开,将红绸缎稳稳的定住。
滑顺的布料堪堪擦过沈芙的脸颊。
这一刻,世间万物皆被隔绝在外,只余他们顶着漫天红霞,两两对望。
不知为何,沈芙恍然记起她蒙上红盖头踏出闺房的那一刻。那时她满心都是抵触,既是因为不想离开沈府,也是因为她不想嫁一个全然陌生的人,就这样无所谓的度过余生。
可如今身处红布之下,意料之中的狼狈没有到来,沈芙呆呆的转过身看向季怀旬,十分真切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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