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苏时青去找刘老讨论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了,谢从心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研究所的天桥上出神,裴泽知道他需要独处思考,便站在走廊另一端静静看他。
天光渐隐,阴天夕阳是冷色的,偷过玻璃照在他的侧脸上,粼粼像隔着遥远的深海。
他站了近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但咖啡早就冷了,又苦又涩,他蹙着眉停下,直到裴泽走过来将杯子拿走,谢从心缓缓舒了一口气,看着玻璃上两个人的倒影说:“每一项足以刊登在人类历史上的成果,都经历过无数失败。”
裴泽握住他有点冷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谢从心回过头看着他,“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他从不害怕尝试,也从不畏惧失败,此刻所有的争分夺秒,都是为了挽救哪怕多一条生命——
“我需要谢霖回京。”
裴泽依旧没有问他为什么,只问:“我去?”
谢从心摇了摇头,谢霖尚有罪名在身,洗脱之前进京必须避人耳目,裴泽每日在他身边,突然消失太过明显。
他说:“彭禾和程殷商,或者其他人,你信得过的。”
“我去问,”裴泽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什么时候?”
“尽快。”谢从心笑了一下,转过来面朝着他,“还没跟你讲过,谢霖叫我‘从星’,星星的星。”
从星,从那陨落于人间的星辰中而生,裴泽眉心动了动,几乎一样的发音,却是截然不同的意义。
“老师告诉我病毒原液是谢霖打进我母亲体内,但陈海说,”谢从心抬头看着他,“这个名字是我母亲取的。”
他极少暴露自己的脆弱,但此时此刻,裴泽清楚感到了他语气中的一点迷惘。
是对当年真相的怀疑,也是对知晓真相的迟疑。若真如陈海所说,谢从心的母亲为他取名‘从星’,那么无论将那一支病毒原液打入的人是谁,他的母亲必然都是同意的,这对谢从心来说,无疑是一个残忍的答案。
裴泽将他抱进怀里,抱得不轻不重,但心跳贴在一起,是非常有力的安慰。
“从心。”裴泽轻声叫他。
两个字中含有许多意味,裴泽总是这样的,说得很少,却很有力量,谢从心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说:“再叫一次。”
裴泽便再次说:“从心。”
嗓音低沉缓和,认真专注,只是两个字,就令谢从心摒去了那短暂的低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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