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袋中翻出奶粉,认认真真地看着说明书,严格按照说明书上的内容来调制这份#胖胖的午餐#,认真程度和他上课做笔记的时候有的一拼。
顾臻然趁机把最后一个菜端出来。
是很简单的家常菜色,两菜一汤,清一色的时令蔬菜,里面不见一丝肉星。
汤里也只有几块切成块的西红柿,被顾臻然都舀进靳羽的碗里,桌上就只剩下寡淡的汤水。
顾臻然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清汤寡水的饭食,他安安静静地吃着饭,脸上没有一丝尴尬或难堪。安静的模样,甚至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靳羽向来是被宠坏了的小少爷,哪怕是上辈子和顾臻然闹矛盾,日子最难过的那段时间,他的吃穿住用也都是顶顶的好东西。
别说是这种连一丝多余油星都看不见的菜,就是常人眼里渴望的燕窝海参,那都是他吃腻了不愿再多看一眼的东西。
“家里就只有这些东西,抱歉。”顾臻然放下碗筷,对有些无措的小少爷道歉。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桌上的这些东西确实是家里所能拿出来的所有。靳羽若是没来,今天的午餐甚至只会有一个最清淡的菜色。
然而他依旧觉得抱歉,没能给他的光准备一顿可口的饭菜。
靳羽忽然就怒了,他瞪圆了眼睛,凶巴巴地开口:“你又没有错,干嘛跟我道歉。”语毕瘪了瘪嘴,心里钝钝的难受。
顾臻然明明是个只会欺负他的大魔王,怎么这辈子突然就变成了这么一个一年连口肉都吃不上的小可怜。
他扒了口饭,动作有点急,嘴里塞的鼓鼓的,出口的话就显得含糊不清,“顾臻然,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很喜欢吃,真的。”
被宠惯了的小少爷向来不屑于说谎,难得说上一次善意的谎言,他的眼神到处乱瞟,最后只能闷闷地扒饭。
见他噎的厉害,顾臻然手指动了动,没忍住给他舀了勺汤,靳羽喝了,他才淡淡地嗯一声,“吃饭吧。”
喝完奶的胖胖在餐桌底下围着两个人喵喵地叫。
两人上了两节课就回了家,虽然带胖胖去了趟医院,又回来吃了顿饭,时间离下午上课的点还早。
顾臻然家里没有电视这种奢侈的家电,靳羽虽然带了手机,在顾臻然面前也不好拿出来。
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没玩多久,他就困盹地打了哈欠,手握成拳揉揉盈满渴睡的水雾的眼,语气稍显软糯:“顾臻然,我想睡觉。”
顾臻然带他进了自己屋。
屋子很小,里面只有一张狭小的单人床,床头是一张褪了色的木桌,老旧的衣柜紧贴在床脚,人一进去,就觉得空间逼仄的厉害。
一个十几岁少年的卧室,面积比靳羽卧室里的浴室还要小。
顾臻然开了电风扇,是那种老旧的几年前的款式,如今已经差不多被市场完全淘汰。
长长的电线在地板上绕了一圈,一摁电风扇顶上的按钮,电风扇的头就慢悠悠地来回做左右摇摆运动,声音嗡嗡嗡的,噪音大的吓人。
靳羽只在偶尔逛商场和看电视的时候才见过电风扇这种东西,他好奇的紧,问顾臻然:“这个要怎么制冷?”
顾臻然把电风扇的头固定住对着他吹:“不制冷,只降热。”
他感受了下,虽然吹出的风带走了一丝炎热,屋子里还是很闷热,诚实道,“还是很热。”
顾臻然好脾气地回答:“现在才刚吹,你多吹一段时间再感受一下。”
靳羽哦了声,他脱下鞋子,往床的里面挪了挪,见顾臻然站着不动,拍拍空出来的半个床位:“你不睡觉?”
单人床很小,宽度不足一米二,一个大男人躺在上面,连翻个身都害怕会掉下床,挤两个人,势必会胳膊贴着胳膊,大腿挨着大腿。
陡然侧个身,鼻翼间满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顾臻然有些恍惚。
中午给胖胖冲了羊奶粉,靳羽现在身上还残留着那股淡淡的奶香味,被电风扇一吹,那股奶香味便盈满了整个房间。
他本就心里鼓噪的厉害,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顺从自己的心意。顾臻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心有恶兽,欲望的栅栏马上就要打开。
可现在,那个身上带着奶香味的人正坐在他的床上,漂亮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并开口邀请自己和他睡同一张床。
他克制地后退两步,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低沉的嗓音里藏着巨大的隐忍和莫名的危险,“不用了,我中午没有午睡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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