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雪景球大功告成。
教授让他们捎上信,给了地址。夏油仔细看了看,发现就在中城区地标建筑附近,好找得很。
“我这把老骨头还勉强能动,但那小子……不太待见。”老教授说这话时有些黯然,像每个平凡的父亲。“就拜托你们了,好好把东西交给他。”
他们离开大院,在附近拦了辆车,直朝城中心去。
约翰·曼德森——委托人的独子——就在三区的议政区工作。这地带起了个高高在上的名字,实则不过是一堆装潢过得去的老房子里头住了好些个高官要员,再腾出几栋楼当办公室而已。
保安查过工作证,带他们走进市政大楼。正门阶梯上方立着两头石狮子,一左一右,约莫两个成年人高,均张牙舞爪、眼珠瞪得像铜铃,作用堪比门卫。
“请在接待室稍作等候。”保安将二人引进铺着红地毯的门厅,态度还算端正:“曼德森代表正在议事,很快就到。”
夏油四处打量这间宽敞复古的厅室,被天花板上镶嵌的宝钻与玛瑙吸引目光。
“不是吧,这是谁负责设计的?”五条一屁股坐下,深深陷进皮革沙发,没好气地冲空气挑刺。“你还看得下去?”
专注于评估珍宝价位的夏油回过神,随口道:“我早就麻痹了,这些人没个正常审美不是常有的事?计较那么多还不如来帮我看看这块正中间的晶钻——成色上佳,该是摆了很久。”
这么想来,自从五条极大程度拉高了夏油的审美标准,唯一能入眼的除了自己动手,就只剩下安德烈参与设计的大空洞竞技场了。
那家伙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夏油想。他逛了一圈回来,正要开口询问某只瓷花瓶的产地,忽然听见走廊门缝后传出怒不可遏的争执声。
“你就这么想做教会的狗!?”嗓门中气十足,字字清晰到不用趴墙根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油条件反射地瑟缩一下,轻手轻脚让到旁边,竖起耳朵听里边的对话。被骂的人不甘示弱,声音听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也响亮得能让整间屋子听上一听。
“说谁狗呢,你个腐朽的臭老头!尼尔森主教还有几天就要大驾光临,你就说颁不颁法令!”
“不颁!一个诈骗团伙还能把你们耍得团团转?我告诉你,炬火会休想从我这里捞到半点油水,一间教堂、1%减税都不可能!”
“哦?死狗搁这儿乱吠有什么用,看看上议院九席坐的是谁!人家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有什么正经法令早通过一区下发了,给脸不要脸,我看你才是傻逼……”
“要不是**家全力支持,一个破宗教团体何德何能进入上议院?那个家族全都是疯子,这么多代就没出过一个脑袋正常的,你们这群屁颠屁颠跟后头的也好不到哪儿去,趁早烂在下水道里吧!”
对话方向逐渐诡异,夏油听得一知半解,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握住。
五条贴着他站,墨镜后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似乎没再听办公室里愈演愈烈的“战况”。他本想说偷听不好,里边儿突然乒铃哐啷一串巨响,像是不断有物品被砸,伴随着一声高过一声的争辩。
这确实想听不到都难,夏油思考了0.1秒,果断放弃良知,转身继续听。
“你说你好好一小伙儿,做什么要掺着趟浑水呢?尼尔森老狗许了你多少好处,成天嚷嚷着给他修教堂、减税收,我看是巴不得把教会开成互助会,大伙各回各家得了!”
年轻点的暴怒回击:“我赚钱不寒碜,可你故作姿态得简直让人恶心!不好好抓住机会,后头有你后悔的,最好别跪着爬来找我帮忙!”
“约翰·曼德森!”咆哮声重重砸落,夏油在震惊之余听到朝向门口的脚步声,赶紧拉上五条窜回沙发,一边儿蹲一个,装得像模像样。
办公室门被大力摔开,再恶狠狠地砸回去。棕卷发青年气冲冲地走出来,满脸怒容,径直往楼梯口行去,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休息室。
想必这位就是曼德森教授的儿子,本次订单的收件人了。夏油愣了两秒,五条已经抓着包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长腿跨过茶几和围栏,稳稳当当往青年面前一跳,正好拦住下行的路。
约翰生得一副刻薄相,尤其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眉毛都快飞进头发里了。看见五条,他甚至问都没问,直接伸手欲推,动作粗鲁得似乎全然不在意他身后陡峭的楼梯——夏油一把抓住他伸到半空的手臂,也跳过栏杆,把五条手中的信抽出来凑到青年鼻子底下。
“我们是您父亲雇佣的‘邮递员’。”夏油用公事公办的礼貌语气道:“请接收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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