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近,他们逗留得晚了,见山岚霎起,加快了步伐下山。正走着,忽然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策马疾行而过。池鹿鸣正说着话,未曾留意,丘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到一旁,自己站在道外护住她。池鹿受了惊吓,下意识里刹住了话头,惊呆地看着丘原。
丘原不以为意,甩甩了衫袖,温柔地看着她:“嗯,你继续说。“
池鹿鸣哭笑不得,仰着吓白了的小脸,颤声嗔道:“太危险了!“
丘原面对这样一个可人儿,只愿与她日日相偎,共添红烛,读书论道,彼此长伴。然他家资微薄,初登仕途,大丈夫不先立业,又以何为家。他抑住自己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轻轻拉过她的手,道:“走,下山!“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也顺从地跟随,两人步调一致,仿佛这是一生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附:孙郎于南岳与僧言
陇上孙郎与友三五人游南岳。友入庄尽香求签。唯孙郎静立于旁。只观庙宇。
一僧见,怪之,进而问曰:“施主何不问卜?”
曰:“能卜何?”
对曰:“凡因缘命运,皆可问诸佛。”
孙郎笑曰:“命运之与人生,犹作物之于饭食,虽酸,甜,苦,涩尽在其中,然主料在手已。且预知其滋味,则尝之无趣矣!”
僧惊曰:“施主慧根颇深,若于鄙处修行,必得大智慧。”
孙郎笑作曰:“身非菩提树,心非明镜台。来去无一物,何用躲尘埃?”
僧闻,拜而进曰:“贫僧已悟,承蒙点化,愿为徒从。”
孙郎长笑:“僧师从于俗,为之圆矣!”
僧再拜而言:“师傅已得大逍遥与大自在!愿为徒。”
孙郎曰:“僧,俗,师,徒,只在表象,若有因缘,后必再见,此非问卜可知也,乃人行,临了,再送一淄与你:“问天天不知,问地地不晓。逍遥不逍遥,只有心知道。
☆、可怜无定河边骨
来往于上京与双河县双城的生活仿佛给池鹿鸣投射了一束阳光,给她前路迷茫而又窒息的生活带来了新的希望。因为有了希望,所有的辛劳与委屈都不再令人绝望,而这一切皆是因为有丘原。有了丘原,池鹿鸣的心房被填满了,不再是空荡荡的;在这北地异乡,她也不再感觉孤独。
又一个休沐日,池鹿鸣刚到双河县衙,两人正要出去,衙役来报,去岁凶案的父子已有人来认尸。丘原一听连道甚好,这个案子许久了,找到了凶手却未找到被害人家属,故迟迟未能结案,久悬于此。他立马问道,可确是家属?衙役回道,他们已盘问过,情况基本吻合,想必是苦主家人了。
丘原歉然向池鹿鸣别过,让她先休息,待他处理了公事再说。池鹿鸣跑了一两人个时辰的马,许是见了心上人,她并不觉得累,反而精神百倍。池鹿鸣从未见过办案,心生好奇,调皮跟去。丘原允了,让她躲在大堂屏风后面,以观一二。
池鹿鸣一心要看看丘原平日是如何办公,或许心里装了一个人,就会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极感兴趣。念到此,她憋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她从屏风后盯着她的丘原,一眨不眨。
双河县令丘大人端坐堂上,堂下有一老妪,旁边有一位手抱婴孩的妇人,两人皆在痛哭。另一边还立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他看着母亲与阿婆,满脸木然。想来这确定就是苦主家属了。只是不知何事,使这家妇孺悲惨如斯。
在众衙役的劝慰下,苦主哭声渐小。从池鹿鸣这边只能看到苦主的背影,老妪头发灰白,低声抽泣,全身颤抖,不可制止。妇人顾不上她,她擦了把眼泪,恨恨道:“请大人作主,一定要癣凶手正法!”
丘原见妇孺老小失去依靠,心下亦极是不忍,忙道:“此案当时便已告破,人犯二人今年秋后已伏法问斩了,夫人尚可安心。”
那妇人听闻后,转过头,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大人,我家官人与阿公是因何事遭此劫难?”池鹿鸣听闻这声音很是熟悉,但她看不见说话之人的正脸。她走近屏风,仔细一瞧,那妇人却是姜惠卿!鹿鸣不想惠卿命运竟如此坎坷,当下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县丞快步上来,细细与姜惠卿说明了案件原由。原是他们师徒二人自旧京来双河后,租赁在城郊,以屠宰为业,因手艺甚好,得了些银钱惹来觊觎。去岁深冬的一日,有同村二人在外赌输了,心生歹念,于午夜潜入他们屋内偷盗。
不想惠卿的阿公正好到院中起夜,两歹徒恐被他发现,遂杀了他;又一不做二不休,进屋将阿公的徒弟也杀了,可怜他还光身在睡梦中未及醒来。两人拿了银钱而去,当夜又赌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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