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峣摆弄盆栽的手一顿,不小心扯下一朵开得正嫩的花苞,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应该为自己的过失负责。”
杨依甩手把包扔到沙发上:“负个屁责!就算那段视频是真的,他那时还未成年!这次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他!居然都惊动警察了,他们是想弄死他才罢休!厉少峣,是你硬要把他捧上去的,你不能让他遭人妒恨陷害又甩手不管!”
“.......”
“我没有救他的义务。”厉少峣用力揉碎了手心里的花苞:“他的事,我不会再管。”
他冷漠得像个寒冬腊月新堆的雪人。
第28章“我愿意证明他的清白。”
警局审讯室的白炽灯被浅绿色的墙映成了幽光,两位警察坐在光的阴影处,严肃板正的脸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像是梦里的虚影。
纪知秾低头看了看拷在手腕的银色手铐。
冰冰凉凉,膈得生疼。
这肯定也不是梦。
闻澈做的最荒唐的梦,都不曾跟警局挂上钩。
像他这种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学生时期力争上游的乖孩子,根本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上。
方才被带进这个屋子前,他在走廊坐着等了一会儿,仅仅十分钟,从他身边就走过了三个花臂大汉,六个肉眼可识别的小混混,还有两个杀马特爆炸头分不清男女的瘦骨青年,其中一个还没走出长廊就浑身倒地抽搐,一位老道的警察过来看了一眼就断定是毒瘾发作,过了五分钟,医院过来把人拉走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身边不到五米的地方。
他不能接受自己和这群犯人被放在了同一类里——奇耻大辱,还不如六年前就死透了。
警察看他出神,用笔敲了敲桌子,粗声道:“我问你,你近期有没有利用性交易来谋取钱财?”
“我没有,你刚刚说,有人实名举报我卖....”那个字,闻澈根本没法说出口,“警察同志,那个举报人有提供任何证据吗?”
“那段视频就是证据。”
“那段视频只有我一个人出镜,怎么就认定这是笔不正当的交易呢?”
“那你倒是说说,视频另一个主人公是谁?”警察说,“如果能证明对方是你恋人,这次的事情就是误会一场,如果你不能自证清白,又有人实名举报你,我们必然是要彻查的。”
“视频里的事,都是前两年了。”纪知秾虚握了一下拳,又无力地松开,“我记不清对方是谁。”
“两年也不算长,怎么就记不得了?”警察又敲了敲桌子,“如果你答不上来,我们只能先拘留你。”
警察推开椅子起身,审讯室的门这就开了,另一位辅警给纪知秾开了锁拷,带着他往外走,又路过那道走廊,牛鬼蛇神不免又与他擦肩而过。
直到被带进了拘留室,噼里啪啦一顿落锁,知秾才醒过神来,逼仄的拘留室,森冷的铁栏杆,明日兴许还有硬邦邦的窝窝头。
他蜷着身体,缩进角落里,拘留室的夜晚并不安静,时不时有人被关进来,铁锁开了又落落了又开,一夜吵闹,就是到了凌晨,还有两个酒鬼在骂爹骂娘。
闻澈被他吵得受不了,后半夜也放平了心态,反正睡不着,就留意听着,只当是积累生活经验,日后如果有类似的角色,也能演得有血有肉。
只是经此一遭,他的演艺生涯恐怕也到头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委屈得要命,他从来洁身自好,即使身处大染缸也能守住本心,没想到重活一回,居然落到这种下场。
——
主演出了事,兰庭项目也暂时停止拍摄,如果纪知秾是个普通演员,裁了他的戏份喂他吃一记官司索要赔偿也就完事了,可纪知秾是金主亲自塞进来的男主,他的戏份剪了,这半年也是白拍了,法务也不敢给厉少峣的人发律师函。
导演也是有私心的,他打从心眼里觉得纪知秾的陆筠演得好,和当年的闻澈有一比。
放眼当下,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适合的人来,纪知秾出了这事,他乍一听就急得跺脚,倒不是为了知秾如何,只是心疼自己费尽心血熬出来的作品,若是真的从头来过,又或者直接被一纸封杀了,那,那还玩个球!
他急得上火,连夜把拍好的成片粗剪了十集发给了厉少峣,委婉地想找金主要个态度。
那十集片段就这么放在了厉少峣的电脑里。
他起先不想看,到了夜深人静时,又想起闻澈。
实在挡不住思念了,才点开了视频。
纪知秾身上那道影子,在镜头里有血有肉地活了过来,不是闻澈,胜似闻澈。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厉少峣枕着雨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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