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为了不叫妻子担心,陈敬之并没有说出未尽之语。
“郎君,我……”吴氏连忙低头,她差点忍不住说出材哥儿还活着的消息。
陈敬之没有留意到吴氏脸上僵硬的神情,只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陈玉珂这盏大灯泡夹在两人中间,悄悄抬眉各看一眼,只好假装睡着了。
“阿南,那周家的石哥儿……”陈敬之想了想道,“你觉得如何?”
吴氏愕然,她本不想提起这回事,“郎君为何如此问?可是有何不妥?”
“只是觉得少年人尚且年少,性子未定,有点浮躁。”
“可是做了甚么让郎君为难之事?”吴氏轻轻的挣开陈敬之的环抱,抬头问。
“倒不是甚么大事,今天我考究他的功课基本能答出,但如果想明年下场肯定是不成的。亲家计划送到县学去打磨两三年,我倒是可以找学院的院长说说情,毕竟是我当年的同窗好友,还有几分情义在。”
吴氏眉头一拧,还是把周安石遇到杏花的事给说了。
陈敬之脸马上黑了下来,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岂有此理!混账,如果再结亲,岂不是我害了岚丫头!”
“会不会就像郎君说的,少年人尚且年少,性子未定?”吴氏见陈敬之如此生气,自己倒是不气了,连忙安慰起来。
“那且看着吧!反正岚丫头还小,到时候进了县学,看是否好点。否则这门亲还是作罢。”
吴氏有点不舍得,毕竟这周家乡这样年少的童生真的没有几个,“那就先看看再说吧!”
很快陈玉珂被放到床尾的角落里,耳边响起一阵阵喘气声,尴尬得她不停的在心里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还有甚么比听父母的墙角更令人尴尬的事了吗?
“郎君,我想过几天去灵惠寺求支签,还有还愿。”
吴氏搂住陈敬之的脖子,仰头承受着他的冲击,还不忘提出请求。婆婆这些日子一直催着她织布、做衣裳,倒是差点忘了要去灵惠寺为材哥儿求签之事。
陈敬之以为吴氏是为了珂娘去还愿倒也应了下来,“不如就明天吧!我去跟阿娘说,过几天越发近新年了,县里也没几个人做买卖的了,还不如趁现在热闹去看看,有甚么想买的就买。嗯,给三个丫头买些头花戴……”
陈敬之虽然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懂庶务,但是对妻女还是很关心的。
这放在心上的人,再忙也会问一句吃得香吗?睡得好吗?这不放在心上的,就算是消失好几天,也未必能得一句问候。
比如此时的王禾娘,此时的陈重之。
自从陈重之在傅家坊开了间布肆,王禾娘经常看不到他的人影,有时候说是去平江府进货,一去好几天,有时候待着傅家坊彻夜不归家。
白天王禾娘在王家店的后院里帮忙。有些布料积得时间长了需要重新处理下,染好的布匹的晾晒也需要她偶尔搭把手。虽然有伙计帮忙,可是一些轻巧的活,王家店的东家王熊林还是会让妻子女儿动手。
陈重之也没有一下子就丢开王家店的掌柜这活儿,小舅子现在还不能完全上手。可是他待在王家店的日子明显少了。
“成哥儿,你阿爹今晚没说回来吗?”
王禾娘盘腿坐在炕上,她怕冷,特意让人给她在屋子里盘了张炕,瓜子壳都吐了一碟子了。
陈玉成有点不耐烦的道,“阿娘,这话你今晚已经问了我好几遍了。阿爹不是让伙计捎话来说刚刚进了一批货,要整理好,趁过年卖个好价钱吗?就不回来……”
王禾娘不舍得骂儿子,转头看到小女儿把好好的一张帕子绣得看不出是啥的针线活,气恼的道,“玉娘,你再不好好的绣,我就把你放回你奶家养。年后,你也别想跟我去你姨婆家了。”
“阿娘,你说真的?”陈玉娘高兴的一把扔下花棚子,挤进王禾娘的怀里,“阿娘,你甚么时候带我回阿奶家啊?”姨婆家她才不想去呢,都是一群鼻子朝天长的人,特瞧不起人。
王禾娘直翻白眼,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她一顿,“一个两个的,把我气死算了。”
她去过傅家坊看过,账本也检查过,可是也没看出甚么不妥来。悄悄威胁过伙计,也没说当家的有去不该去的地方,可是王禾娘心里就是不安,她总觉得陈重之有瞒着她的地方。
要知道,傅家坊那边买卖虽然不错,可是离那观音楼也近,那里住的都是吃人扒皮的妖精,如果当家的哪天耐不住了进去一次,那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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