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2az是个人?”小溪被面汤呛到,一个劲咳嗽。
“是无线电呼号。呼号你知道吗?”他说起“呼号”二字就像说起情人的名字,小溪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小溪表示她知道。大吾先生已经向她科普过了。
“那你知道呼号的格式吗?就像车牌一样,你可以判断出持有人的地区。”他找小溪要了纸笔,准备打点草稿;无奈手上全是油,笔滑到地上。他把油擦在衣服上,捡起笔,在纸上写下“all2az”,又在all下划了根线。
“呼号由前缀、分区和后缀三部分组成。all是前缀,代表持有人来自阿罗拉。gd代表关都,cd为城都,fy为丰缘等等。中间这个数字2代表阿罗拉的一个区域,我没去过阿罗拉,不知道是哪里。后缀用来区分相同区域内不同的电台。”
“所以,这个呼号的主人是阿罗拉人?”小溪觉得这也在情理之内,毕竟录音带是在她家发现的。
“没错。我看见你在邮件里附了录音?快,拿出来听听!”明彦催促小溪。小溪觉得他今天有点不正常,不像平时那样闲云野鹤。
她放下碗,把磁带倒回a面开头,按下播放键。嘀嗒声如约而至。半小时后,磁带到了头,小溪关掉电源,看见明彦泪流满面。
“就是这个!”他抱起花椰猴,颤抖着把脸埋进它的背部,“整整两个月!就是这个!”
“你能听懂?”小溪震惊。没想到事务所里看起来最清闲的人,到了这种场合居然成了大佬。
“能听懂大部分,无聊的时候我自学过摩尔斯电码。”他抬头,擤擤鼻涕,一些鼻涕漏到了花椰猴背上,“我有个故事告诉你,你有酒吗?”
小溪忙说有,去厨房开了瓶葡萄酒。她正要将酒倒进高脚杯,明彦却说不需要,倒进面碗就好,还能涮涮碗,免得一会儿洗碗麻烦。
他晃动面碗,扬起下巴一饮而尽,神情豪迈。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本名是西蒙·颜,曾经是瓦尔斯博士的助手,r案件的证人,目前参加证人保护计划。”他把碗满上,“他们把我关在地下室中,整整3年,强迫我培育超梦细胞,直到蒂姆和皮卡丘把我解救出来。你能想象吗,整整3年不见天日的生活?”
他抿了口酒,再说话时,声音急促带上了气声,“他们阻断我与外界的联系;他们强迫我吃发霉的罐头;他们不让我换衣服;他们在实验桌前铺了个垫子,让我睡那儿。小溪,那样的日子真的很可怜。”
小溪被他的叙述打动,觉得鼻子酸。她点点头,抽出一张纸递给明彦。
“哦,谢谢。”他抹了把泪,“地下室里有一个收音机,500年的老古董,居然还能工作,只能接收连续波,也就是能接收摩尔斯电码。我每天晚上睡觉前,和花椰猴一起趴在垫子上,把天线拉长,尝试所有的频段,期待有人在上面传递信息。”
“但从来没有。收音机比关押我的地下室还要安静。”他又喝完了一碗酒,把瓶子倒空,眼睛突然亮了,“但四年前的某一天,我们听到了。”
小溪屏住呼吸。
“我们第一次听见的,就是你刚才播放的录音,发报人是all2az。之后连着两个月,每天晚上,相同的时间,相同的频率,我们都听到了。除去固定的开头和结尾,每天的内容都不同。不,结尾其实也不完全相同。”
也就是说,四年前,all2az连着两个月,采用这种老掉牙的通讯方式,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和频率上,用摩尔斯电码发送电报。电报被all2az录了下来,就存在小溪手里的磁带中。明彦接收到了电报,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all2az。
小溪急促地呼吸。她对明彦描述的场景感到十分熟悉,她的身体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中;她的肌肉,尤其是她的右手在挣扎着摆出一个陌生的姿势。她想将右手搭在一块长方形木板上,木板上应该有一个杠杆,她想操控手腕,以某种节奏按动那个杠杆。
“你想知道内容是什么吗?我们以刚才那盘录音为例。”
“嗒嗒嘀嗒嘀嗒嘀嘀嗒嘀嘀嘀嘀嗒嗒嘀嘀”
明彦将声音提高几个调,竟是将录音最开头那句话模仿得惟妙惟肖。
“过去,发电报很贵,按字数算钱。为了省钱和提高效率,人们公认了一些缩写。刚才那句话就是缩写,直译是‘qrl’”他顿了顿,“意译是‘这个频率正在被人使用吗?’。这句话被用来询问这个频率是否被占用,类似于你去餐馆找位子时,问别人他旁边的空位是否有人。”
“是礼貌的用法。”小溪点评。
“是的。如果被占用了,你需要换一个频率发报,否则是很不礼貌的。询问两次后,如果没有回应,说明这个频率没人,那么你可以开始c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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