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先开口。
相对两无言。
分开的五年如同被一层看不见,打不破的隔膜紧紧横在他和祁笙中间。
祁笙给他拿了双筷子,闻肆接过,默默吃了起来,沉默地吃完饭,闻肆率先放下筷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祁笙想说,不好,但比起离开他,又要好一些,至少离他远一点,难过的情绪会少一些,可触可及的念头也因为远远离着,令他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松弛着,麻痹了神经。
“还好。”
闻肆没骨气的,流下了眼泪。他
捂着眼睛,喉咙压抑着哭腔,不泄出一丝哭腔。
他说,“我过得一点也不好,我偷偷去大学找你,他们却告诉我没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过得一点都不好,你走了,谁也没有告诉,还切断了所有联系,我找不到你,我很害怕。祁笙,你真的太狠了。”
祁笙皱着眉,除了对不起,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祁笙,你让我偷偷看你的机会都剥夺,你比我狠。”
闻肆胡乱擦了擦眼睛,除了黝黑的瞳孔,眼白布满血丝,血红一片,他语气像是质问,又像是发泄。
祁笙难过得闭上了眼睛,“闻肆,你别这样,如果当初我不走远一些,我会忍不住控制不住回去找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闻肆打断他,沉而沙哑的声线,透着说不出的难受,“你一声不响地消失在我的世界,甚至,换了联系方式。这些年,你连一个字,一句话都不曾给我发过。”
闻复站起来,拉着他往门外走,“你这次,和我走好不好。”
“闻肆?”祁笙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但脚步还是没有抗拒地跟着他的步伐。
祁笙被他拉着穿过巷子,停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他抬手拦了一辆车,把祁笙推了进去,随即报了一处地址。
“怕吗?”
祁笙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要带我去哪,但我知道,跟你走应该是对的。”
闻肆的手掌紧紧钳着他的手腕,祁笙本就瓷白的肌肤,愈发青白。他忍着痛,不舍得挣脱。
“呦,您二位啊!”司机大爷从后视镜朝他们打了个招呼,“这条路不好走吧,我当初早就猜到,你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闻肆说,“大爷,马后屁不要钱,您随便放。”
祁笙,“……”
司机大爷,“……”
似乎是被他这屁话给气着了,大爷怒怼道,“你身旁的小伙子啊,永远比你理智。小伙子,你可比不上,当初坐我车时,我就看出来了。”
祁笙敛眉不语,闻肆手上的力又加了些,大爷自顾自说,“唉,你们那其中一位眼瞎的同学呢,追到人没有?”
“没呢,被人甩了八次了。他可能长得比你丑。”
司机大爷好像被哄到了,笑呵呵道,“我年轻时确实比那小伙子帅,眼睛还比他好使。你安慰安慰你同学,跟他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再接再厉就是。”
一路扯淡到了目的地,闻肆下车后,掏了钱大爷不要,他就扯着祁笙要走,见大爷发动车子要走,他犹豫了下,松开祁笙,“我不想欠人钱,我还是把车钱给大爷结了吧。”
祁笙似笑非笑睇着他,看破不说破,“去吧。”
闻肆躲闪着祁笙了然的目光,一阵心虚,跑上去扒拉驾驶位的车窗,随便掏了一百块都给他,大声喊,“大爷,找钱吧。”然后放低嗓子,接暗号似的说话,“大爷,您说说,这次我们还会不会分开。”
司机大爷捏着钱,从鼻子喷出口气,“即使马后屁不要钱,本人也不随便放,你们啊,还是得分开——”
闻肆黑着一张脸利索抽回钱,“神棍。”他不给大爷放余下马后屁的机会,转身就走。
神棍兼司机大爷在他走远时,将剩下的话说完,“但是,你们最终会在一起啊!现在的小伙子就是心急,话只听一半。”
闻肆臭着一张脸,拽着祁笙往一栋老宅子走去,周围是茂密的竹林,两扇朱红大门,门上有扣环,闻肆抬手抓着环敲了几下,很快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
“二少爷,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来人驼着背,年纪大概有六十多的样子,他拉开一道能过两人的间隔,就停下了,睇见闻肆脸上一片冷肃,沉默地不再多问,见闻肆亲昵地紧攥着一个陌生年轻人的手腕,只是垂下枯树皮般的眼皮,脸上表情平静。
闻肆拉着祁笙,绕过影壁,穿过回廊,进了一间古香古色的书房,房间满是红木书架,书籍也是厚如砖块般。
书架尽头,一位老人正执笔写字,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听见动静,他眼也不抬,继续挥毫,手腕沉稳有力,祁笙被闻肆拉近了,才看到,老人写的是□□的沁园春·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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