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爱你。”
宋允承低头下来吻他,闭着眼睛,神色虔诚肃穆得像是奥林匹斯山上某位心怀悲悯的神灵。李智薰永远只对自己信仰的天神祷告,落地没有教堂,情爱就是唯一的教义。
第20章完
19.
周末的下午mitternachtpoppy本不会营业,照例是因为每月一次的安检才不得不提前大门敞开,最近一段时间店里其实已经不怎么缺人手,但赵轲仍然来得很频繁。维检期间按理说不能待客,但宋允承显然不用受这些只适用于一般人的繁文缛节的限制,他穿着羊绒外套的挺拔身影踱进夜店的玻璃大门时连一向反应寡淡的赵轲都抬了头有些诧异地对着他笑了笑:“——稀客啊,叔叔。”
“……”宋允承罕见地有些无言以对地沉默,仿佛是厌倦了怎么开口。
赵轲和他短暂地对视过后收回目光了然地对不远处正在吩咐工作的经理更新了要求:撤下还没做好的拿铁,给他的叔叔换一杯酒柜里口感最好的蓝干红。
他的侄儿或许是看出了他的心烦意乱,宋允承并不否认这一点,大学和艺协最近因为合办包豪斯展会的事吵得沸沸扬扬乌烟瘴气,都不知道上过几次新闻的热点了。
在以往,这种事只用宋允承出一出面就能解决,他就是艺术圈里“质量保障”的金字招牌,没有任何棘手的情况是德艺双修的宋教授不能斡旋的。但这次的情况却有些微妙,是学院派的专家前辈和电影公司的矛盾中间插了一群政府部门的“文化人”。从政从商从教的人都混在一起,观点和立场径自不相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要维护,钱一多麻烦也多。
“你这是几天没合眼了?”赵轲用海马刀抽出橡木塞后边给面前的两只高脚杯倒酒边看了眼宋允承有些疲惫和深沉的脸色,“要不要在我这儿睡一会儿?”
宋允承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伸手拿起红酒杯先送到嘴边饮下一口,放杯时才摇了摇头答到:“下午还有课。”他解释,“古罗马建筑史。”
赵轲把酒瓶放到一旁低身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展会的事怎么样?”
宋允承像是听到那两个字就条件反射般地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打火机吐出火苗烧燃烟丝,真真切切弥漫出一片隶属于尼古丁和焦油的灰雾。
“……”赵轲有些不明所以地轻轻皱了皱眉,“不是戒了吗?”
宋允承张开薄唇呼出一团飘渺的轻烟,嗓音压得很低沉:“……暂时没有了。”
“为什么?”
面对侄儿的询问宋允承只是又一次在烟头的明灭间保持了有些不合时宜的沉默。
因为应酬,因为忙碌,因为压力,因为自制力的削弱。明明有很多种答案,只要他稍微动动念头组织一下语言,只要他肯开口。他这样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态度让赵轲有点恼火:“……宋允承。”
来了他的店里就得按他的规矩办事。
宋允承是在一阵有些漫长的安静的吸烟后才决定配合的。他掸下烟头的灰烬低声有些猝然地回答他的侄儿道:“——他因为放假出城了。”
“……”赵轲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是在说谁,“所以呢?”
宋允承没有立刻答复,把香烟夹在修长指节间端起了红酒杯送到唇边。赵轲耐心等他喝完。
mitternachtpoppy算是他们叔侄两人在艺术审美上的结晶,所以整个夜店的装修风格不光像夜店,布局构造还格外地有点艺术博物馆的影子,体现在建筑穹顶吊得尤其的高,楼梯和家具设备的颜色以及灯光的运用愣是把空旷昏暗的矩形层楼营造出了一种室内迷宫的感觉。意味着白天也需要开灯,但只需要开他们坐着的那张桌子旁的壁挂灯。
莹白的灯光照亮宋允承深邃眉目间隐藏的情绪。
“我没联系他。”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轲一下子理解了他的用意。这种方式在他们的圈子里已经算屡见不鲜的处理感情的一个手段,在双方分别的时候刻意冷落、疏远、减少或者断掉对另一半的联系,这在任何圈子里应该都算引导分手的一种方式。
可是,“……那孩子就这样算了?”赵轲像是有些怀疑地问。
宋允承熄灭烟蒂在烟灰缸,在呼出最后一口迷蒙的烟雾时抬起左手伸进发丛里梳理着他银灰色的发根叹息到:“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展会的事一开始忙他就把手机交给了助理打理,每天接到的重要电话虽然也会呈报给他,但李智薰的电话号码是否作为可筛选的对象被过滤在了列表之外,他其实并不知情。
当然赵轲比谁都更能明白“忙”作为借口时的虚伪和脆弱性,尤其是放在他叔叔的场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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