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rdo;她在那个吻落下来之前别开了自己的脸。陈孝正也如梦初醒,仿佛打了个寒颤,骤然松开了她。一声难听的猫叫声传来,郑微立刻循声望去,鼠宝坐在不远处的糙地上看着他们,两只小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幽光。她跑了过去,它也并不再逃,仿佛玩累了,只早等待着她的寻找。&ldo;鼠宝,我们回家。&rdo; 这么低劣的戏码,居然让我看哭了那夜郑微睡得很早,睡前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去张望。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第二天两人在电梯里相遇,正值上班高峰期,电梯里满满当当都是相熟的同事,郑微跟大家一起例行公事地打着招呼,最后看着站在身边的他,&ldo;陈助理早。&rdo;他还是那样整洁得一丝不苟,白色的衬衣每一处细小的褶皱都恰到好处的挺括,笑容随和,眼神疏远。在一群表情疲惫,睡眼惺松的同事里,他的冷清就像一面墙,将他无形地隔在人群之外。他看了一眼郑微,回应她的问候。&ldo;早。&rdo;电梯停在六楼,他欠身让她先行,郑微连忙做了个手势,&ldo;您先请。&rdo;他笑笑,先走了出去,郑微才紧随其后离开电梯,随即两人各自走进办公室。昨夜的一切,清梦了无痕。然而从此郑微每次晚归,步入楼梯口的时候脚步总是踌躇,她从不往那个方向看,客厅的一盏灯却总是亮至夜深。白天工作场合相逢,再没有比他们更客气融洽地相处,周渠交待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两人共同完成,郑微做事利落,陈孝正严谨细致,一向要求甚严的周渠对他们的工作成果也表示赞许。只是八卦的小后勤经常说,&ldo;郑姐,你跟陈助理在一起的时候,随便用dv拍一段,就是礼仪课的绝佳教材。&rdo;有时办公会上郑微从会议记录中偶尔抬头,她会错觉他的眼神流连留在她的身上,然而当她若有若无地朝他的方向看一眼,却总发现他的视线不过是越过了她,停留在某处。八月份后,周渠参加的各种大大小小密集了起来,郑微也不时加班给他整理会议材料,有时在办公室呆到很晚,离开的时候才知道整栋楼只剩了自己一个人。第一次在加班的时候遇上陈孝正,他刚结束了一场应酬归来。郑微看到他有些意外。他说,&ldo;我上来拿点东西,看到你办公室还亮着灯,就顺便来看看。&rdo;习惯了白天的相敬如冰,晚上寂静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忽然就变得局促而狭窄。&ldo;哦,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rdo;她以为马上可以说,&ldo;再见。&rdo;他却疲惫地在会客沙发上坐了下来。&ldo;您还有事吗?&rdo;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ldo;我坐一会就离开。&rdo;郑微埋首工作中,没过几分钟,还是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倚在沙发靠背上,双眼微闭,脱下来的外套搭在腿上,领带也扯松了挂在脖子上,似睡非睡的样子,她远远地就闻到了酒气。&ldo;你别在这里睡着了。&rdo;她说着还是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在他身边的茶几上,&ldo;喝吧,热茶可以解酒,清醒了一点就回去。&rdo;他睁开眼看着那杯茶,&ldo;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倒茶,以前你真懒,开水都是我给你提到楼下,连碗都要我给你洗。&rdo;&ldo;你醉了,还说那些过去的事干什么?&rdo;他端起杯子,笑了笑,&ldo;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真的已经过去三年了。大概真是喝多了一点……这样也好,我真怕太清醒。&rdo;郑微把话题岔开了去,&ldo;跟谁在一起喝,弄成这个样子?&rdo;他说,&ldo;跟其它几个分公司的负责人,这种聚会没多久就有一次,周经理不怎么喝,二分就我们两人,全灌到我这来了。&rdo;郑微皱眉,&ldo;不会是遇上了一分那几个酒鬼了吧。&rdo;陈孝正摇头,&ldo;不是,一分的倒没去,我跟七分的副经理喝了不少,你还记得他吧。&rdo;&ldo;七分的副经理,我没印象。&rdo;郑微茫然。&ldo;你不记得了?&rdo;陈孝正有些惊讶,&ldo;我刚到二分的时候,有一次跟他吃过饭,那次你也在场,他就坐在你对面,老看着你。&rdo;郑微参加的饭局无数,怎么也想不起这么个人。&ldo;有吗,你记错了吧。&rdo;他笑了,&ldo;我怎么可能记错,那天你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裙子是淡绿色,带着小圆点,头发没有扎起来,也是今天这付耳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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