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了。“虽然我很能理解你的处境,但你有没想过,其实袁召的处境也很不好?婚礼上他跟你发火,也是事出有因,在大家处境都艰难的时候,其实没必要在意谁先低头,谁先服软,相互扶持渡过难关,才是最重要的。”段如碧蜷在椅子里,把自己抱成一团。彭锐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势头不对:“抱歉,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种话。”“不会,谢谢,你说得很对。”“没事的,就算你不联系他,那小子总会回到你身边。”挂了电话,段如碧完全没有睡意,她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到极致,稍微过头点就会断裂的状态。手机还在手上,随时都可以给他打电话过去,现在是23点,他应该还没睡吧,如果打得通的话。算了,再说吧。——————————————————————————————————————————葬礼如期举行,虽然段家二伯父、三伯父都有来帮忙,但最主要还是段如碧在张罗。出席葬礼的人并不多,段如碧也想低调处理,只有身边知道的人通知了下,谢绝一切媒体采访,公关部的人如临大敌,安保部也加派了人手防止有记者潜入。林隽和温绒夫妇是最早到的,彭锐也来了,公司里的领导,一些原本关系还好的世交。虽然很多人避嫌,但这个时候,越避嫌反而显得有些刻意,所以,连李望年都派人送来了花圈,李思代表父亲出席葬礼。2月份的天冷得让人刻骨铭心,段如碧着一色黑衣黑裙,站在棺材边,看上去单薄得厉害,面色冷得似冰雕。葬礼准时开始,哀乐悲戚悠长,殡仪馆里很安静,来送葬的人围绕着棺材慢慢献上花束,父亲冰冷的尸体躺在棺材里,虽然重新上过妆,但还是无法掩饰车祸留下的伤疤。人们经过她的时候,他们低声请她节哀顺变,目光中也全是怜悯,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李思在她面前停留了一会,两人握了握手,段如碧先一步抽出手,李思这才继续朝前走去。全体默哀的时候,底下有人轻轻抽泣,段如碧低头盯着自己黑色鞋尖,头脑中一片空白,致辞的时候,致辞的时候,总经理说了一堆场面话,但大多是在挽回公司的形象。轮到段如碧的时候,她对着公关部拟好的讲稿麻木地念了一小段,后面还有两段,根本念不下去了,什么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什么外面的谣言止于智者,啊,好烦啊。“小碧?”身后的二伯母轻声提醒了句,“怎么了?”段如碧收起讲稿,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哑声开口:“父亲,虽然严厉,但是一位好父亲,好丈夫,坦白说,对于他的离世,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们只能慢慢消化,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今天能到场的都是朋友,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家父的葬礼,不耽误大家后面的时间了,谢谢!”可能没想到致辞那么短,大家迟疑了三秒,才陆续动起来。不想冠冕堂皇,也不想迎合脚本里落泪获取怜悯。人啊,为什么面临生死的时候,还做不到坦率,为了达到目的,利用别人的心情,换取对自己有利的支持。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多顾及点自己的、家人的、朋友的心情吗,还有对死者最后的一点尊重。段如碧和众人道别,温绒眼睛都哭红了,李思像是有话要说,她心不在焉地听着,有些疲倦地望向门外,正想说怎么又下雨了,突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身影。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静静地站在外头院子里的枯树下,像是死神的使者,默默注视这这里的一切,发现她的目光,没有避开,雨水顺着伞骨划下,断断续续拉出一道道雨帘,让他的面容不是那么清晰。只是5天没见,竟有种过了半生的漫长错觉。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很久了吗,因为寒冷、迷茫、疲惫而坠至谷底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起来。“如碧?”李思顺着她一动不动的视线朝外看去,“啊,他竟然来了。”段如碧连伞都没拿,快步走出门外,在距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不知是冷还是激动,全身都在发抖。段如碧整整睡了三天,在袁召怀中入睡,在袁召怀中醒来。她像是被施了什么困咒,直到第四天早上,才走到客厅,懵懵地辨认着这是哪儿。“起了?”袁召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段如碧肿着一张脸,似乎还没清醒。“去洗个脸,我给你准备早餐。”段如碧光着脚,袁召跟在她后头给她穿上拖鞋,段如碧洗完脸,袁召跟在她后头给她递毛巾,段如碧拿起水杯,袁召跟在她后头给她倒热水。段如碧坐下来,袁召端出盘子,把早餐送到她面前。段如碧没动筷子,而是对对面的人说道:“过来。”袁召走到她面前,她仰起脸,看着他,大眼睛清纯得一塌糊涂。他心领神会,弯下腰,亲吻。她这几天突然很粘他,无缘无故,毫无征兆地就会想吻他。这些吻并不浓烈,更像是孩子爱喝牛奶,馋了就要来一口。“够了吗?”“不够。”“先吃早饭,一会再亲。”“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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