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想睁开眼,望向父亲,发现身后还有两人。
程董介绍:“这位是陈莫迁陈大夫,这位是陈大夫的表妹姜姑娘。”
程念想笑靥如花,浅浅的酒窝浮现:“你们好,我是程念想。”
鸢也上前一步:“我们曾见过一面,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给了我两颗糖。”程念想虽时好时坏,但记忆犹在。
“当时我为了见程董,欺骗了你,心中一直过意不去,总想当面向你道歉,今日总算有机会。”鸢也微微鞠躬,诚恳道,“念想姑娘,程董,对不起。”
被道歉的两人皆愣住,程念想松开猫咪,伸手扶她:“没事,我不介意,不必特意道歉。”
程董点头:“姜副部长,往事已矣。”
鸢也这才起身,他说道:“起初,我确实恼怒你利用念想接近我。你不知,念想对我来说极为重要,我无法容忍任何人对她不敬。”
鸢也再次道歉:“对不起。”
“但你引荐了陈大夫给念想,尉总又因你介绍秦大夫,让念想有了康复的希望。最重要的是,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道歉,足见你为人真诚,所以我原谅你了。接下来,我们应该能愉快合作。”
鸢也展露笑颜:“会的。”
......
尉迟抵达老宅时,尉父正在书房摆弄棋局,独自对弈。
“来一局?”
“好。”尉迟坐到对面,执起白子,扫视了棋局半晌,落下一颗棋子。
尉迟棋艺高超,几回合下来已占上风,后半局攻势转为平和,正是交谈的好时机。
尉父问道:“听说‘他们’找过你?”
“他们”是谁,父子心照不宣。
“找过几次。”尉迟面无波澜。
尉父看了他一眼:“为何不应允?”
“十三岁那年,父亲对我说过一句话,”尉迟在棋盘一角落下棋子,“‘商场之上,重要的不是计策,而是利益均衡。’”
听出他并非不愿合作,只是回报不足,尉父松了口气:“那就再议。”
尉迟似乎对棋局颇感兴趣,全神贯注地对弈,白玉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深邃的眼眸逆光而望,喜怒难辨。
尉父低头一看棋盘,哑然失笑,自己已然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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