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廉的指尖弹了弹电脑屏幕上安娜贝拉的那篇文章,菲尔特会意地笑了笑,跟在博士的身后离开了实验室。&ldo;怎么想到非要坐我的车了?&rdo;菲尔特的凯迪拉克行驶在下班高峰时期的华盛顿大街上,很是引人侧目,不时有年轻女孩开车与他们比肩而行,故意按车喇叭,当看清司机的侧脸时,总会呆愣着差一点忘记扶住方向盘。&ldo;上一次开着我的本田去罗严高登大街,看见路上行驶的几乎都是奢侈型轿车,我的自尊心受损了,可以吗?&rdo;罗廉撇了撇嘴,他当然不会直接说自己只是想指使一下这个总惹得自己脾气失控的血族,&ldo;看看你,真是灾难……差一点引发连环车祸啊。&rdo;菲尔特笑而不言,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红灯时停了下来。&ldo;也许我们不该选下班高峰出来。&rdo;红灯至少会持续五十多秒,后面也已经大排长龙,就算过了这个路口,也还有好红灯等着他们。菲尔特看着罗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车窗玻璃上,仿佛自己的心脏也变成了那一片附着着白雾的玻璃,看不清外面的世界。&ldo;罗廉……&rdo;菲尔特不知不觉就唤出了他的名字。&ldo;什么?&rdo;博士扬了扬眉转过头来,顷刻间自己的身子被撤了过去,衣领被勒紧的感觉让他一手扼住对方拉扯自己的手腕,另一只顶在车顶上试图稳住自己。菲尔特含住他的唇,舌尖狂放地扫过那片温暖的地带,罗廉惊悚着放开手直接按住菲尔特的脑袋想将他推开,眼睛瞟过街头的摄像头,他放弃顶在车顶的手,从腰间拔出枪来,刚要抵在菲尔特的脑袋上,对方的手掌却将枪口握住,罗廉趁着自己的脖子得到自由的空隙,直起身子,&ldo;放手!&rdo;菲尔特松开枪口,双手放回到方向盘上。罗廉将配枪别回腰间,一脸愠怒地整理自己的衣领和凌乱的头发。&ldo;你的样子就像刚和我玩完&lso;车震&rso;。&rdo;菲尔特的嘴上带着欠扁的笑意,红灯转变为绿灯的刹那猛然间发动,罗廉的脑袋一下子砸在座位上。&ldo;你到底怎么了!&rdo;罗廉觉得今天的菲尔特有些奇怪。&ldo;没什么,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rdo;菲尔特将右手放到心脏处,&ldo;你让我心情不爽,我自然也要你心情不爽一下。&rdo;&ldo;什么和什么?&rdo;罗廉拍了拍脑袋,&ldo;我就不该坐到前排来!&rdo;菲尔特看着罗廉的模样,忽然一阵心情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情好了的缘故,就连剩下的路口也变成了绿灯畅行无阻。车子在一栋高层公寓门口停了下来,罗廉一刻也不停留地将车门打开走了进去。朝公寓管理员出示自己的证件,电梯门一开,他便踏进去伸手按住关闭按钮。&ldo;啪&rdo;地一声,电梯门在只剩下一条缝的时候被一只手给按住了,菲尔特悠闲地踏了进来,&ldo;d博士,你门也关得太快了吧?&rdo;&ldo;你需要电梯吗?&rdo;罗廉侧了侧脑袋,手指不自然按在腰间的配枪上。菲尔特笑而不语,电梯在十二层停了下来,菲尔特双手插在口袋里信步走了出去。他们来到安娜贝拉的公寓门口,罗廉的手指刚触上门铃,门便打开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梳着洋娃娃般的卷发站在他们的面前:&ldo;你们好,特别探员d博士以及海辛大人。&rdo;红茶的香味从屋内弥散开来。&ldo;哦……你好……&rdo;罗廉和对方握了握手,微凉的触感提醒他眼前这个如同sd娃娃般的女孩的特殊身份,她是一个血族,年纪约为五百岁,见证了五个世纪的沧桑变化,同时也是一位现代小说家和电影评论家。有人曾经赞叹这位女作家对于世界大战的描写以及历史故事描述的淋漓尽致,罗廉知道,这些也许是她的亲眼所见。而在三年前,她也成为了艾尔琳娜的学生或者说是研究助手之一。她的公寓很简洁,壁灯优雅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餐桌上铺着淡紫色的镂空桌布,长颈花瓶里随意地点缀着几只勿忘我。&ldo;我以为血族是不喝茶的。&rdo;罗廉举起茶杯在鼻子面前晃了晃。&ldo;呵呵,虽然我们品尝不出味道,但是却可以闻到。&rdo;安娜贝拉含笑着点了点头,看向菲尔特道,&ldo;海辛大人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有一些从医院里取来的新鲜血液。&rdo;&ldo;谢谢,还是也给我一杯红茶吧。&rdo;菲尔特看着被热气湿润了的罗廉的脸庞,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向往。&ldo;拜西小姐,我看了你评论那幅法国宫廷油画的文章。&rdo;罗廉将茶杯放下,准备进入正题。&ldo;《探讨奢侈画面之外的暴力与扭曲》?&rdo;安娜贝拉笑了笑,&ldo;那幅画对我而言是很震撼的,我可以想象为什么我的同族会对那种生活如此沉迷。但是想象是一回事,当它如此毫不遮掩地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由害怕了起来……那种暴力……&rdo;&ldo;暴力的是时间,一年又一年重复着将我们的心一片一片剥落,鲜血淋漓之后不知道还能剩下些什么,&rdo;菲尔特一手端着红茶,另一手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太阳穴,额前发丝散落下来,颓废到了极致,&ldo;为了反抗这种暴力,于是我们扭曲了自己的心。&rdo;&ldo;没错。时间永远是不会被扭曲的,为了反抗时间,我们只能扭曲自己。&rdo;安娜贝拉举杯向菲尔特致意,然后望向罗廉,&ldo;d博士,我相信你们来找我,并不仅仅是为了探讨这幅油画。&rdo;&ldo;没错,这幅画上的施虐者总共有五个人。法国国王腓力‐‐他已经回到上帝的怀抱很多年了,虽然我更确定他是下地狱了。然后是大法官费舍里,他在自己婚礼的当天晚上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纽约的血族实业家阿尔法还有拉斯维加斯的赌场经营者派罗新他们也被同样的手法杀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中……&rdo;&ldo;您是想说,这是持续了八百多年的复仇计划吗?&rdo;安娜贝拉皱起眉头,&ldo;你想要抓住凶手,d博士?可是在这件案子里,我想很难判断孰是孰非鉴于……这三名死者我想说……都是颇为恣意妄为的血族,当然我对他们的认识仅仅来源于那幅油画。&rdo;&ldo;一切都应该有一把准绳来衡量。如果这三人罪孽深重,那就送他们上日光法庭,让所有血族知道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样的&lso;心灵扭曲&rso;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果所有血族都能像凶手那样,想杀死谁就杀死谁……那么这个世界如何平衡呢?&rdo;罗廉皱起了眉头,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香烟,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别人家的公寓里,手只好从口袋里拿出来,&ldo;当然,只要让我找到洁西敏和其他三个血族的触犯日光法典的证据,就算是化成灰的资深血族,我也会让他死后遗臭万年。&rdo;&ldo;让人印象深刻的理想主义者。&rdo;安娜贝拉的指尖在罗廉面前的空气里点了点,&ldo;不过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你的真心,如果八百年前多一些像你这样的执法者,也许那个凶手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了。&rdo;话说完,安娜贝拉将手伸到罗廉面前晃了晃。&ldo;啊?&rdo;&ldo;笨蛋,你一点资料都不给我,我怎么帮你分析凶手的心理呢?除了知道他是这几个人&lso;扭曲心灵&rso;的牺牲者之外。&rdo;&ldo;哦……&rdo;罗廉赶紧将资料夹地上前去,一旁的菲尔特也抿着嘴笑了起来。安娜贝拉翻阅着文件,抬头道:&ldo;你说过在凶手杰夫?白瑞的客厅里挂放着那幅法国油画的副本,既然凶手对那幅画如此情有独钟,可以说明他应该是八百年前那场法国宫廷奢靡闹剧的牺牲品。&rdo;&ldo;这点我赞同。&rdo;罗廉点了点头,&ldo;那么凶手其他的侧写呢?&rdo;&ldo;你说过,在三名受害者的嘴巴里都没有提取到凶手的dna也就是说凶手根本没和他的目标接过吻。&rdo;&ldo;这说明什么?&rdo;&ldo;说明凶手对与这三名受害者做ai感到厌恶与恶心。&rdo;安娜贝拉将资料放下,很认真地看向罗廉,&ldo;你知道,在八百年前,这个凶手应该经历了一系列的摧残,他会觉得自己很肮脏,唯一依旧保留的可能就是吻了。吻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和性是可以被分开来看的。比如说很多少女,特别是在东方,初吻依旧有着很深刻的意义。再比如结婚典礼上,新郎新娘是以亲吻对方来完成整个仪式的。&rdo;&ldo;好的,那我们现在知道凶手很宝贝自己的吻,除此之外呢?&rdo;安娜贝拉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ldo;我是想告诉你,这个凶手有很深的执念。他的执念是对于自己的,而不是对于那三个死者的。杀死曾经夺走自己心中最干净最纯粹的部分的施虐者,是他净化自己的过程,也是他摆脱过去噩梦的过程。&rdo;&ldo;他会继续报复?直到这油画上所有凌虐过他的人都消失,包括洁西敏吗?&rdo;罗杰的眉头皱得更深了,&ldo;可是他是洁西敏的血系啊?如果没有洁西敏他甚至不会活到现在甚至有机会报复……我一直猜想是不是洁西敏救了他?难道洁西敏对八百年前的往事闭口不提不是为了替自己的血系掩盖罪行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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