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恣看着眼前的美景,又惊又喜,呐呐地道:“好美……言祁……我好喜欢!”她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踏入桃林之中,微风吹过,衣袂飘飘,偶有桃花瓣轻轻洒落……她转了个圈,面向霍言祁,巧笑嫣然,俨如误入凡尘的桃花仙子。霍言祁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摘下一朵桃花,插入她的发髻。燕恣搂住了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这一晚上都在折腾这个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言岚说我太闷,”霍言祁有些懊恼,“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燕恣紧紧地抱着他,鼻子有点酸酸的,良久才软声道歉:“对不起,你知道我一直惦记着子洛,一见到他我高兴坏了,这才忘了和你约好了。”“我知道,只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霍言祁道。“以后我们俩都不吵架了好不?”燕恣在他胸前蹭了蹭,好像一直乖巧的小猫,“就算吵架了也假装生气,不可以超过一个时辰。”霍言祁点了点头,两个人轻拥着,沐浴在一片桃花香中。“咔嚓”一声,左侧的墙角传来轻响。霍言祁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右手探入腰中蓄势待发:“谁!”燕恣有点兴奋了起来:“谁?刺客吗?快出来饶你不死!”霍言祁哭笑不得,在她脑门揉了揉:“傻瓜,哪个刺客能在我的二十亲卫下无声无息地潜入庄里?”“霍将军的口气好大,”辛子洛从墙角缓步而出,脸色阴郁,“我只是纳闷,堂堂一国之将,居然做出这种讨巧献媚之事。”“偶一为之,情趣也。”霍言祁握紧了燕恣的手,傲然道。燕恣有些尴尬,挠了挠头道:“子洛……你怎么来了……”辛子洛的目光落在他们俩交握的手上,眼中阴晴不定。燕恣狠了狠心,又往霍言祁身上靠了靠,定定地看着他:“子洛,对不起——”辛子洛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不,小恣你别说了,太晚了我去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转身欲走,燕恣的声音却低柔而坚定地响起:“我已经和言祁互许了白头,你我之间,只有朋友之谊,其他的,我没法给你了。”霍言祁握着她的手一紧,狂喜席卷而来,让他几乎欢呼出声。辛子洛却眼神一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双璧人。良久,他轻笑了起来,眼神压抑而狂乱,他忍了将近两年,若不是有这么一个信念支撑,只怕他撑不到这个时候,而现在,他赢了天下,却要失去挂在心坎上的人,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不,小恣,你只能是我的,就算霍言祁也不可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他朝着燕恣走两步,一字一句地道。“子洛,小恣不是一件东西,任凭你我抢夺,”霍言祁沉声道,“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恣了,她是我大梁的安阳公主,你谨言慎行才好。”辛子洛愕然地把霍言祁的话在脑中来回滚了两遍,这才回过神来,纵声大笑了起来:“太好了,公主配王子,小恣,你我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燕恣几乎以为他疯了:“子洛你在说什么啊?”“对不起,我原本想着先让你喜欢上轶勒,再慢慢告诉你,”辛子洛敛了笑容,神情傲然,“我是轶勒二王子阿力奇,我母亲姓辛,所以,辛子洛是我的大梁名字。”燕恣整个人都傻了:“你……是轶勒二王子?那你的仇人是大王子扎布刚?你……是轶勒皇族!”“是,小恣,我已经禀明了我父汗要娶你为妻,我这次来就是要来接你的。”燕恣的头晕乎乎的:“你……让我冷静了一下……等……”“你别做梦了,”霍言祁冷冷地道,“小恣深受陛下宠爱,她是不可能和你到轶勒去的。”辛子洛诡异地笑了起来。一丝不安的感觉从霍言祁心底泛起。“言祁,真是抱歉的很,你家陛下已经亲口将小恣许配给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算快马加鞭也来不及了。”☆、元和二十年三月二十八日,燕伯弘率大梁军胜利搬师,大安城中万人空巷,争相去一睹帝王良将的风采。三日后,燕伯弘首次早朝,论功行赏,霍安庆力战轶勒,被封为宁王,随行出征的都各有封赏。霍言祁护城有功,封为镇军大将军,年方二十出头便成了从二品大将,只怕古往今来也没几个。而燕伯弘对燕恣的封赏,出人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他亲自在金殿上颁发了圣旨:“……安阳公主燕文岚虽为女子却不输须眉,兴水利、助流民、著农作,更于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力挽大安于狂澜,可钦可佩,深肖朕躬,现封为护国公主,赐尚方宝剑,上责昏君,下斩佞臣。布告天下,咸使闻知。”这算得上最为荣宠的封赏了,从今往后,燕恣再无后顾之忧,更对燕成璋当日在金殿上斥责的“女子岂能干政”之言,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燕成璋站在金殿上,脸色灰败,神情呆滞。封赏之内没有他的名字,更没有俞家和他党羽的任何一个名字。戍卫军大权已经落入霍言祁之手,陈瓒下入了大牢,俞舟告老,兵部尚书秦振弗请辞,其余人等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他的信王府,早已名存实亡。早朝结束后,燕伯弘将燕成璋单独叫入了宣华殿,而让燕恣和燕允彧候在门口。一旁的荣公公看着这两个双生兄妹,欢喜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们俩居然是兰贵人的孩子……那日陛下知道的时候奴才看着都心酸……哎呀兰贵人太狠心了……”“我都一直被蒙在鼓里,父皇是怎么知道的?”燕恣好奇地问。荣公公轻咳了一声,小声道:“陛下自有妙计,不过,最后帮忙的是你那山庄里的一个下人。”“洪伯!”燕恣差点没蹦起来,“他被父皇抓走了?”荣公公乐了:“是啊,陛下故意让他和洪婕妤照了面,一下子便知道了,洪婕妤是从前兰贵人当公主时的宫女,这两下一比照,蛛丝马迹就出来了。”“太阴险了,”燕恣忿忿地道,“洪伯呢?”“好着呢,现在跟在兰贵人身旁,”荣公公笑着说,“陛下让我和你说一声……”话音未落,屋里忽然便传出了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燕成璋的痛哭声,屋外的人呆住了,燕恣忍不住就要推门,荣公公却退了开去,站得远远的不出声了。燕允彧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进去。“二皇兄,不用去劝劝吗?他毕竟是我们的大哥。”燕恣有点犹豫。燕允彧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便笑了,凑到她耳边道:“小恣,你以为你去求了情,他便会对你感激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这皇家,没有亲兄弟。”燕恣打了个寒颤,眼前的燕允彧神情漠然,忽然变得十分陌生。又过了片刻,门开了,燕成璋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怨毒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一路便出了宣华殿。燕伯弘坐在龙案前,桌上散乱地放着一些文件,燕恣瞟了两眼,一封是霍言祁截获的扎布刚的书信,一封是兵部的关于燕伯弘阵亡的战报。燕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若不是被逼到了极点,她也不愿和燕成璋弄成这副模样。“父皇,你别难过了,”她笨拙地安慰道,“你还有我们。”燕伯弘茫然的神情渐渐冷肃了起来:“他想夺位想治你我于死地,他若是成了,也算是一个枭雄,只是他居然和扎布刚合谋,将我大梁十万将士视为无物,更欲割地送与轶勒成就他的野心,实在是其心可诛!”最后那四个字,燕伯弘几乎是从齿缝中吐出,显然是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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