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触摸到白巾的那一刻,失去所有的意识。
&esp;&esp;……
&esp;&esp;当他再次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一个木偶,这个无止无休的走廊里机械的迈步。
&esp;&esp;他也不想去想些什么,这样大脑一片空白,也挺舒服的。
&esp;&esp;他走着,走着,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esp;&esp;但他遇到了一个人,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esp;&esp;那个人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他。
&esp;&esp;他的身影让他感觉非常的熟悉,他不知道他是谁。
&esp;&esp;对方颈侧露出的暗红色纹身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看到他露出的后颈上满是汗珠,湿透的黑发贴在白皙的后颈,他心中涌出一个声音,让他去帮助他。
&esp;&esp;于是他搭上了他的肩。
&esp;&esp;那人扭过头来,灿然一笑,苍白虚弱的面庞也挡不住这抹艳丽的笑容。
&esp;&esp;他说:“是阿白啊。”
&esp;&esp;阿白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麻木的脑子不允许他思考那么多,但他还是被这抹笑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esp;&esp;那个人苍白布满虚汗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他似乎非常高兴。
&esp;&esp;他拉起阿白的手,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上,羞涩又幸福道:“他快要出生了。”
&esp;&esp;阿白摸在对方肚子上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对方略高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让他的手心布满手汗。
&esp;&esp;对方羞涩的表情和手掌接触的体温,让阿白心中的幸福感喷涌而出。
&esp;&esp;忽然,对方痛呼一声。
&esp;&esp;阿白清晰的看到,他手下高耸的肚子上突然凸起一个成年男子大的掌印。
&esp;&esp;阿白犹如热夏洗了个冷水澡,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结起来,他感到了无边的恐惧。
&esp;&esp;那人眉头皱起,脸色惨白,双眸却亮晶晶的。
&esp;&esp;嫣红的色泽蔓延在他的眼尾,他轻咬红唇,躺在阿白的怀里,乐观痛呼道:“他似乎要等不及了。”
&esp;&esp;阿白抱着他,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痉挛,颤抖。
&esp;&esp;一个红点在对方耸立的肚皮上蔓延、晕染。
&esp;&esp;由一个点,变成一个圆,然后又变成一片,最后都汇集在他的身下。
&esp;&esp;腥臭的味道萦绕在阿白的鼻尖。
&esp;&esp;阿白不知道对方是哪里在出血,他拼命的捂,拼命的盖,却阻挡不住血液的流逝。
&esp;&esp;对方的哀嚎声越来越弱,阿白手足无措,用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抱着对方。
&esp;&esp;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一点一点的没了气息,眼睁睁的看着他脸上越来越苍白。
&esp;&esp;阿白的眼睛越来越红,“不!不!不!”
&esp;&esp;他抱着对方的身体轻轻晃着,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esp;&esp;他把脸埋到对方冰冷的颈间,痛哭的颤抖着,“小雪,别离开我……”
&esp;&esp;他想起了对方是谁,却阻止不了对方的逝去。
&esp;&esp;他呢喃道:“别这么对我……”
&esp;&esp;“求你了……”
&esp;&esp;他抱着尸体轻轻摇晃着,仿佛在哄对方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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