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给了她足够多的权利,而她也回以了足够的报酬。两人的合作有点类似于当年的凡勃仑与亚当斯夫人,但与当年两人不同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女爵倾慕尤金。她倾慕这名来历不明的青年。只可惜尤金的心是钢铁打造的,女爵无法融化,但她并不觉得失落。这世上有谁能融化钢铁呢?但那个家族却好像一直都是上帝眷顾着的意外。女爵对上尤金的视线,面无表情的回应:“你救她,是因为她的脸吗?你该知道,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当年你也曾经见过亚当斯家族真正的玫瑰,比起她,安娜·亚当斯只能算是朵郁金香。”容貌当然算不上什么。时间残忍,再娇嫩的花朵都终有凋谢的那一天。尤金并不在乎这些,否则也不会得到钢铁之心的调侃。但他却觉得明朔不一样。旁的花朵再独特,再娇美——那都是朵美丽的花而已。当他的马车经过伦敦大桥,停在河岸街散步时。他仰头看着雾都如他的内里一般阴沉黑暗的夜空,却看见了铂金色的月亮。河岸街的少女不知为何深夜未眠,她打开了窗户,瞧着街道出神。间或她似乎察觉了什么,微微低下头,见到了街边裹着风衣,瞧不清面容的自己。她朝着自己笑了笑,像雾都之外的悬着的月亮。尤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手足无措”。第二日,他以凡勃仑的身份拜访亚当斯,眼神不经意间见到了窗边浅眠的伯爵。她微微睁开了眼,露出一片湛蓝色的天空。她坐在那儿,像一幅画,触手可及。是尤金想要拥有的画。☆、枪与玫瑰09在那一晚的交流后,尤金对待明朔的态度便越发暧昧。甚至连莱娜都看出来尤金如今并非是在以“表兄凡勃仑”的身份与明朔相处,但明朔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妥,莱娜便也只能将所有的话都咽回去。……话说回来,若是尤金对明朔心怀倾慕,那对于明朔而言,确实是有利吧?莱娜瞧着容姿出众,举止优雅的“凡勃仑”,心中的声音却充满了不确定。——“黑鸦”的倾慕,当真是件好事吗?这几日,明朔通过德伊,不仅重启了亚当斯的军火线,并且从街头巷尾中得知了与黑鸦帮并不对付的那些帮派。既然“仲裁者”已经名存实亡,那明朔不介意借用亚当斯夫人的名头来行使“仲裁者”的权利。她开始给尤金的敌人提供军火,明目张胆。一时间,已经被黑鸦帮牢牢掌控的暗世界竟然隐隐又出现了动荡,大有要重新归于平衡的势头。在明朔的刻意行径下,原本那些被调教好的帮派竟然当真生出了点别样的心思。昔年亚当斯夫人与凡勃仑至少在表面上做的十分成功,而“女王的代表”噱头又足够大——明朔的这种行径,竟然真的重新搅动了已经沉寂下去的黑水。黑鸦帮垄断的“生意”开始出现意外——甚至有人竟然胆敢抢劫了黑鸦帮的码头。尤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陪着明朔吃早餐。他桌子对面的伯爵捧着陶瓷杯喝着牛奶,连嘴边都印上了一圈白印。尤金听到了这个消息,似笑非笑的瞧了目光澄澈又平静的明朔一眼。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不仅不是质问,相反,他微微探过身去,伸手替她抿了嘴角的奶渍,温声问:“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便走吧,今天的音乐剧可是值得提前去等待开场的。”明朔眨了眨眼,显然没有明白为什么尤金会是这种反应。事实上,这次的码头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明朔给尤金添堵,但他每一次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若不是明朔可以通过罗浮来肯定对方是尤金——她大概都要认为眼前的人真的和黑鸦帮没有半点干系了。可尤金真的不在乎吗?他当然在乎。可他并不介意。在他看来,明朔的行径就像是一只还未长大的小兽在悄悄的对着他的尾巴磨爪子,有点痛,但更多的却是欣慰,期许,甚至有些好奇。好奇到她能做到哪一步,好奇她敢做到哪一步。尤金看着明朔,只觉得他可能中了亚当斯的魔咒。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引走,而他以前在乎的、看重的东西,在这近乎吸引了他全部的人面前,都成为了可以让步的东西。中了诅咒的感觉当然不好,可尤金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不如让我中毒中的更深一些。明朔察觉不到尤金日以继日的沦陷,她满心都是“这也能忍?不愧是当大佬的”,并且对自己浅薄的忍耐力进行了检讨,势要以后更戒骄戒躁一些。出了门,尤金扶着她上了马车。马车使出河岸街,向着皇家剧院而去。今日在皇家剧院进行演出的是极为有名的剧团,这次演出担任女主的歌唱家更是曾饱受女王赞誉,进入过王宫为女王演出的着名艺术家。当这次演出的消息刚放出,票便被哄抢一空。若非尤金提前买票,明朔也是打算花大价钱去收的。皇家剧院有五层高,一层是宴会大厅,从二层起设立雅间与围廊供顾客欣赏演出。螺旋式的楼梯自左右各自蜿蜒而上,扶手是乳白色的、雕花却是纯金的。皇家剧院的配色有些像亚当斯所尊崇的颜色,是金与红的海洋。明朔与亚当斯到的时候,距离演出还有半个小时,但这时的剧场已经人声鼎沸——显然这场演出对雾都而言,是一场盛世。明朔不做声的扫视了四周,四周视野开阔,穿着制服的女仆端着水壶来来往往。二楼和三楼已经聚满了华裳的贵族,他们或羽毛遮面,或交耳轻谈,与楼下喧闹的场景形成比对,却又奇异的融为了一体。尤金对明朔道:“想不想去后台看看?”他这时候像极了一个准备了惊喜,希望能够博得佳人欢心的小伙子。明朔虽然对歌剧没什么特别爱好,但见着尤金的模样,便也不好意思拒绝。她点头:“好呀。”尤金便捏着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后台。演出将近,后台乱糟糟的。但是明朔跟在尤金身后,如走在康庄大道上,尤金领着她避开了所有急匆匆的演艺人员,甚至躲开了不少乱七八糟抛来抛去的服装。尤金就像是一座稳稳的山,站在她面前便是风霜不侵。明朔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她瞧着尤金,总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这熟悉的场面引起她心底里的却不是悸动,而是忍不住的微笑。——是忍不住便翘起的嘴角。【“我领着你,绝不让你有半点儿闪失。”黑袍的少年牵着红衣女子的手,眼睛盯着昆嵛山近乎快要消失的下山路径,语气铿锵有力,“我不会让你摔倒了。”陵光瞧着他,很想说这条路她还是只幼鸟不会飞的时候,不知走过几遭。怕是他摔了自己也不会绊上一块石头。但她瞧着罗浮那认真严肃的模样,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心底里温暖的情愫如同温泉脉脉铺开,柔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瞧着尚且年轻的幽冥之主,便笑着道:“好。”】尤金回头,瞧见了明朔翘着的嘴角,眼中便也忍不住染上笑。他对明朔道:“很快就到了。”明朔点点头回应:“嗯!”这位女高音有着自己独立的休息室,就在后台的右后侧,尤金带着明朔到了地方,伸手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是谁?”尤金道:“莱安特·凡勃仑,尊贵的女士。”这位女高音原本有些不悦的声音在听见了尤金低沉的回答后忽得一滞,片刻后,她便开了门。门后的她已经换上了演出的服装,眼角贴着闪亮的金箔。她站在那儿,声音如出谷黄鹂,她微微笑了笑,明朔便忍不住联想起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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