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玛听着他再提起亡夫的名字,心中一颤,默默岔开了话题。
“回家吧,晚上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她扬起笑脸,拉开车门上车。
扎西朗日却摇了摇头:“我得去趟知青办。”
卓玛愣了下,疑惑问:“你去送行吗?但这个时间恐怕……”
此话一出,扎西朗日动作一顿,有些不解:“什么送行?”
卓玛疑惑更深:“最后一批知青今天一早回乡,你不知道吗?”
扎西朗日听着话,心突然一颤,一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在心间。
可转瞬又被他压下去。
知青回乡罢了,林婼枝又不会回去。
他抿了抿唇,镇静道:“我不去送行,去看林婼枝。”
卓玛闻言有些怪异。
她听说林婼枝也申请了回乡,难道今天不走吗?
卓玛本想问,可看着扎西朗日那笃定的模样,只怀疑是自己消息有误,就没有多问。
直到天色将晚,扎西朗日才敲响了知青宿舍的门。
可是没人应答。
他眉头一紧,那股不安又冒了出来,敲门力度重了些,还叫了声:“林婼枝。”
依旧没有回应。
空荡的走廊中,只有他的声音回荡飘远,散在风中。
扎西朗日愣了愣,突然想到那天伞下。
林婼枝眼眸决绝而坚定,轻启唇畔,说:“是,我要走了。”
——难道那不是她的气话,而是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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