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一次性筷子在食盒里挑来挑去,最后捡着几块熏肉吃了,少得可怜。
又吃了几口紫米粗食,堪堪吃了个半饱,然后一股脑儿的把剩菜剩饭倒垃圾桶里了。
习惯性拍了拍肚子,然后窝进沙发里,也不管它其实一点都不觉得饱。
中央空调“呜呜”的声音。
她记得九个月前拖着行李箱刚搬来这里,这别墅中央空调的声音稍微有些吵,她在画室里的唯一一点点思路全部被打断,于是那天不知怎么,胸口一团闷气突然就爆炸了,她直接踹了画室的门。
整个人都气得发抖,刚好又看见司洛林在客厅和谁打电话。
不知是谁,但是他似乎挺开心的,虽然笑的并不明显,只浅浅看了她一眼,就平淡的移开了目光,继续通话。
然后就让她胸口的火气越烧越旺,最后拿起餐桌上那个昂贵的花瓶,直接就那么摔在地上,乒里乓啷的,碎瓷片溅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让司洛林都愣住了,他猛得回头看着她,瞳孔肉眼可见的缩了缩,眼里有呆滞一瞬,他唇齿开合几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雾……九?”
但回应他的是又一个花瓶的碎尸声。
还有她猝不及防的眼泪。
而电话那头的声音,仍旧清晰可闻。
他整个人愣了愣,喉结上下轻轻滑动,随后拿着手机的手指抖了抖,大拇指不顾电话那头的声音,按了红色的挂断键。
她仍旧处于自己无法控制的狂躁状态。
而她还没完。
她毫不犹豫光着脚,直接就踩了上去,脚底的薄皮肤被刺出血来,但她好像没有知觉似的,顺手就去拿身边任意一件可以继续砸烂的东西。
好像只有破坏欲能平息她心底的那团燥气,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结果刚好相反,她的暴躁因子不仅没被平息,反而狂欢得更厉害了……
第二个花瓶,被她举过头顶,再次“砰”一声,狠狠地砸在地上。
这次的碎瓷片溅得更狠,刮擦过她裸露的小腿,留下一道疤。
很痛,可是脑袋更痛,而萦绕身体的战栗激起一层又一层的难受。
她看着当时冲过来搂住她的司洛林,把她抱起来,放坐到桌上,整个人脸色惨白。
她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眼角的泪水像收不住似的哗哗哗留下来,眼睛恶狠狠而倔强地盯着他,嘴里发出的几个汉字非常的冷:“空调太吵了!空调太吵了!它们打断了我的思路!打断了我的思路!”
眼泪顺着嘴角,随着她吐字的次序被她咬到舌尖,咸的,很苦。
她那刻希望司洛林能骂她,骂她不识好歹、骂她作天作地、骂她没心没肺……
骂什么都行,骂最痛最狠最能让她心痛的话,这样才可以把她头痛欲裂的注意力转移出去……
她那刻自暴自弃到了极点,只记得头好痛啊,整个人都有点呼吸不上来,胸闷,像是要溺毙在夜晚的海水里……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极力稳住自己发抖的手腕,然后抱着她,让她的侧脸靠在自己的肩上,给她顺着背,嘴里用最温和的语气,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我在,雾九,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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