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到医院时天已经亮了,走廊里坐着的二哥摘了眼镜,眼底有青黑,一向打理精致的面庞也生出了胡茬,看着他的眼神发直,像是三天没睡的样子。
&esp;&esp;“二哥,我替你守着。”林光把外套放下,拍了拍这个哥哥的肩膀。
&esp;&esp;“小光,”他声音嘶哑,咳了两声苦笑着说,“你看起来比我糟糕得多。李暮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月月还在家里等你呢。”
&esp;&esp;林光这时才想起他在飞机上也没睡着,耳畔全是血流的轰鸣。
&esp;&esp;掏出机场买的凉茶,他递给二哥:“怎么出的车祸?”
&esp;&esp;“司机酒驾,别人看那车开得东倒西歪都避开了,就她一个傻的,愣在原地,幸好没什么事……”二哥也顾不上嫌弃他,一口气灌下半瓶,“大哥住她隔壁,胃出血。这两兄妹,哪个都不叫人省心……”
&esp;&esp;“大哥?!”林光失声叫出来,林月可没说一下倒了俩,“我去看看他。”
&esp;&esp;“先别和他说李暮出事了……”林山苦笑,“看完你赶紧回去歇着,不然何姨要骂我了。”
&esp;&esp;“你也是。”
&esp;&esp;
&esp;&esp;二哥明明在医院那会儿看起来那么糟糕。
&esp;&esp;但他和李暮来他们家蹭饭时,这人却满面红光。
&esp;&esp;反而李暮看起来像是脑子还没好的样子。
&esp;&esp;“二哥,你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esp;&esp;林月代替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esp;&esp;“没有。”二哥飞快地摇头,又立刻察觉了自己的欲盖弥彰,“有。”
&esp;&esp;“?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esp;&esp;“别问,问就是没有。”
&esp;&esp;“你也撞坏脑子了?”
&esp;&esp;李暮还在发呆,林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要不再住会儿院?”
&esp;&esp;李暮拍开了他的手,这已经是条件反射了:“你去住还差不多。”
&esp;&esp;二哥看着她傻笑起来。
&esp;&esp;这又不是什么好笑的话。
&esp;&esp;林光和林月对视一眼,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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