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另外一边的死角上,藏着一个高清摄像头。之海和吉光的一举一动被监视得清清楚楚。
阿塞尔换了一件真丝睡袍,把手里的加冰威士忌一饮而尽。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监视器,房间没有开灯,蜡烛也灭了,之海关掉灯的同时,阿塞尔的眼前也一片黑暗。
阿塞尔脑子里响起一个声音,似乎是无数个男女老幼共同声带振动发出的混响:
“在所有既定的程序里,生命的诞生和爱本就是意外。”
阿塞尔仿佛在跟脑子里的那个声音讲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就让我们看看是注定死去还是意外活下来。”
他举了一下手,后面穿着白色实验服装的科学家们络绎不绝地进来,机器仪器应有尽有。
他们接通了空气过滤中心的巨型装置,往相应的房间输送着一股带着淡蓝色的薄雾。
其中包括之海和前同事们的房间。
房间里充满的蓝色的气体以后,他们睡得更熟了,仿佛没有知觉,这一觉就到了清晨。
阳光洒到之海的脸上,可是没有醒来的意思。
“准备好了吗?”
陆之行和阿诺德也缓步走进来。
递给阿塞尔一张合约:
“新伊甸园实验,将由三人组成的伦理小组实时监测。
这是由联合国会议员——陆之行
大屠杀教育信托基金——阿塞尔
刑法改革联盟成员——阿诺德
资深心理学家——林琳
还有一台巨型计算器——铂金
四个人+一台机器组成的伦理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有权力因道德和法律方面的考虑而改变实验的计划模式,甚至终止整个实验。”
阿塞尔耸耸肩,把纸片扔到空中,点头。
他对于还来了一台机器非常不满,对着它的喇叭说到:
“喜欢果汁吗?
要不要直接开了你的天灵盖,啊,不,你的塑料盖子,淋上去,酸甜美味,回味无穷。”
铂金只有一个方头方脑的身体,但是它投影非常美丽,是一个美丽温柔的圣母。
阿塞尔撇撇嘴,给它脑瓜子敲了一下。
“我的外壳是钛合金的,没有痛觉,请自重。您的行为轻浮且无礼。”
“哼哼!”
阿塞尔和其他人站回了监视器旁,之间蓝色的雾慢慢把之海他们三个笼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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