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说唐僧等人被困在华光那破旧的屋子里,无奈忍受着夜雨的侵袭,暂且难以安身。单说这铜台府地灵县城里,竟然有一伙穷凶极恶之徒正在暗中密谋着一桩罪恶之事。原来这些人平日里沉迷于嫖娼、酗酒以及赌博,挥霍掉了大量的家财,如今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无法维持生计。于是他们便聚集在一起,商量着要干一票大的——入室抢劫。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其中一个人道:“咱们也不必四处打听消息,更用不着费心思去计算谁家最有钱。只要想想今天刚刚给那唐朝来的和尚送行的寇员外家就知道了,他家可是出了名的富有。趁着今晚这场夜雨,街道上的人们肯定毫无防备,那些负责巡逻的火甲士兵想必也不会出来走动。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咱们冲进他家,狠狠地打劫一番,弄些金银财宝来供咱们继续吃喝玩乐,岂不是妙事一件!”众人一听,纷纷拍手叫好,表示赞同这个主意。紧接着,这群贼人便各自准备好了作案工具,有的手持短刀,寒光闪闪;有的怀揣蒺藜,阴险狡诈;还有的拿着拐子、闷棍和麻绳等等,可谓是全副武装。最后,他们又点亮了火把,冒着倾盆大雨,气势汹汹地朝着寇员外家直奔而去。当他们来到寇家门口时,二话不说,直接撞开大门,齐声呐喊着冲杀进去。一时间,寇员外家中乱作一团,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男人还是女人,全都被吓得惊慌失措,四散逃窜,躲藏起来,唯恐被这帮凶恶的强盗抓住。
妈妈儿惊慌失措地躲在了床底下,身体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而老头儿则身手敏捷地一闪身,藏到了门后面,紧张地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寇梁和寇栋以及其他那些亲近的儿女们,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地四散逃窜,只顾着自己逃命去了。
与此同时,那伙贼人手持寒光闪闪的大刀,手中火把熊熊燃烧,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寇家。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将寇家的箱笼粗暴地打开,然后开始肆意搜刮其中的金银财宝、珍贵首饰、华美衣裳以及各种精致的器皿和日常用具。
眼见自家财物被洗劫一空,那寇员外心中犹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他实在割舍不下这些积攒多年的家业,于是一咬牙,鼓起勇气冲出房门,对着那群强盗苦苦哀求道:“诸位大王啊,你们拿够了能用的东西也就罢了,请给我这老头子留下几件衣物,好让我能够安度晚年,送终入土啊!”然而,这群心狠手辣的强人哪里会听他的话?只见一个为首的贼人面露狰狞之色,毫不留情地冲上前去,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寇员外的下身要害之处。只听得一声惨叫,寇员外当即被踢翻在地,口吐鲜血,不省人事。可怜这位原本还算殷实富足的老人,就这样三魂飘飘荡荡地归入了地府,七魄悠悠然然地告别了人世!
待到众贼得手之后,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寇家大门。为了顺利逃脱,他们顺着城墙脚下迅速制作好了一架软梯,并小心翼翼地沿着城墙逐一将抢来的赃物系出去。此时,天空中正下着瓢泼大雨,但这帮贼人全然不顾,趁着夜色匆匆忙忙地向着西方狂奔而去。
再说那寇家的僮仆们,一直等到确认贼人已经远去,这才敢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惨状时,顿时惊呆了——只见老员外倒卧在冰冷的地面上,早已没了气息。众人不禁悲痛欲绝,纷纷扑倒在尸体旁边,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惨无比,令人闻之心酸落泪。一时间,整个寇家宅院里弥漫着一片哀伤绝望的气氛。
四更时分,夜色深沉如墨,万籁俱寂。那妈妈心中愤恨难平,想起唐僧等人竟然毫不领情地拒绝接受她精心准备的斋供,这让她觉得自己的一片好意被无情践踏。而如今,更是因为这几个人,给家里招来了如此大祸,一时间,嫉妒与怨恨交织在一起,令她心生恶念,想要设计陷害唐僧师徒四人。
只见她轻轻扶起寇梁,眼中满含泪水说道:“儿啊,莫要再哭泣了。你老子平日里向来乐善好施,今儿个斋僧,明儿个也斋僧,一心想着积德行善,却不曾料到今日做圆满之时,竟斋奉了这么一伙要命的僧人呐!”
寇梁的兄弟听闻此言,满脸惊愕,连忙问道:“母亲,为何说他们是送命的僧人呢?”妈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缓缓讲述起来:“当时那贼人来势汹汹,凶猛异常,径直杀进房中。我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躲在了床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在那时,我战战兢兢地透过床底的缝隙,向着灯火处定睛看去,一切都瞧得真真切切。你猜是谁?点火照明的正是那唐僧,手持大刀的乃是猪八戒,搬运金银财宝的则是沙和尚,而最终狠心打死你老子的,就是那神通广大的孙行者啊!”
二子听完母亲这番话,脸色变得煞白,愣了片刻后,终于认可了这个事实。他们咬牙切齿地说道:“母亲既然看得这般清楚,想必不会有错了。这四人在咱们家中住了足足有半个月之久,早已将咱家的门户、院墙、窗户、廊道等各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他们趁着今夜这倾盆大雨,再次潜入咱家,不仅洗劫走了所有财物,还残忍地杀害了我们的父亲,此等行径实在是恶毒至极!待到天亮之后,咱们一定要前往官府递交诉状,指名道姓地告发他们!”
寇栋面露疑惑之色,皱着眉头问道:“这失状究竟该如何书写呢?”寇梁稍作思索后回应道:“那就依照母亲所说的来写吧。”于是他提起笔,蘸满墨汁,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道:
那一日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唐僧竟不知为何点燃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而猪八戒则扯着嗓子大声叫嚷着要杀人灭口。与此同时,沙和尚趁乱劫走了家中所有的金银财宝,逃之夭夭。最为可恶的当属那孙行者,他毫不留情地挥动金箍棒,将我的父亲活活打死!
一时间,整个家里乱成一团,哭声、喊声、争吵声响彻云霄,好不热闹。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然破晓,晨曦微露。
一边厢,有人赶忙前去传唤亲朋好友前来帮忙处理后事,并着手购置棺材等丧葬用品;另一边厢,寇梁和其兄弟二人匆匆忙忙赶赴官府投递诉状。原来这位铜台府的刺史正堂大人心怀正义,一生正直不阿,向来以贤良着称。想当年,他年少时便刻苦攻读,埋头于堆满书籍的书桌前,不畏严寒酷暑。待到成年之后,更是凭借自身卓越的才华在皇宫大殿之上应对自如,对答如流。
此人心中时常怀着一颗忠诚义气之心,对待他人总是充满仁慈和善之意。他的美名传颂千古,犹如历史长河中的龚遂和黄霸一般令人敬仰;他为官清正廉洁之声名远扬,仿佛古代贤臣卓茂和鲁恭再世重生。
此刻,这位大人端坐在公堂之上,有条不紊地处理完一应事务之后,随即命令手下人将放告牌抬出来。只见寇梁兄弟俩紧紧抱着那块牌子,一路小跑进入公堂内,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呼喊道:“爷爷啊,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小的们今天前来告状,乃是因为遭遇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他们不仅抢夺了我家财物,还残忍地杀害了人命,实在是罪大恶极!”
刺史接过状纸后,仔细地阅读着上面所描述的种种情况,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忖。待看完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看向跪在堂下的寇梁等人,开口问道:“昨日我听闻有人传言说,你家中举办斋僧仪式十分圆满,还斋请了四位来自东土大唐的高僧大德,当时那场面可谓是热闹非凡,花团锦簇,满街都是欢快的鼓乐之声为他们送行。可如今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寇梁等人听到刺史问话,连忙磕头不止,悲声哭诉道:“爷爷啊,小人的父亲寇洪,一生行善积德,斋僧已有二十四个年头之久。此次恰逢这四位从远方而来的僧人,正好凑齐了一万名僧侣之数。于是便特意举行了一场盛大而圆满的斋僧法事,并挽留他们在家中居住了半个月之久。谁曾想,这四人竟然心怀不轨,趁着这段时间将我们家的道路、门窗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当天送别之时,一切看似正常,然而到了晚上,他们却趁夜黑风高、大雨倾盆之际,明火执仗地冲进房中,不由分说地劫走了所有的金银财宝以及衣物首饰。更为可恶的是,他们还残忍地将我的父亲活活打死在地啊!求爷爷您一定要为小民们作主啊!”
刺史听了这番话,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此恶事!来人呐!即刻点起马步快手和民壮人役,共计一百五十人,每人手持锋利的兵器,随本官一同出西门,火速追赶那唐僧师徒四人,务必将其捉拿归案!”随着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一时间脚步声、呼喊声响彻云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西门方向疾驰而去。
且说那唐僧师徒几人,被困在了华光行院那破旧不堪的屋子之下,苦苦挨着时光,一直到天色破晓之时。他们这才缓缓地推开房门,迎着清晨微弱的光线,踏上了西行之路。
就在同一时刻,那群可恶的强盗趁着夜色,对寇家实施了凶狠的打劫行动。得手之后,他们将财物捆绑结实,急匆匆地赶出城外,同样朝着西边的大道行进。当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这群强盗已经走过了华光院,并继续向西前行了大约二十里左右的路程。最后,他们躲藏进了一处幽静深邃的山坳之中,开始匆忙地分配着所劫获的金银财宝和其他贵重物品。
然而,正当他们忙乱地分赃尚未结束之际,忽然有人眼尖瞧见唐僧师徒四人正顺着道路徐徐走来。这一下,原本稍稍平息的心再次躁动起来,其中一名强盗指着唐僧大声叫嚷道:“快看啊!那不就是昨天给咱们送行的那个和尚吗?”其余的盗贼闻言纷纷抬起头张望过去,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只听一人大笑着说道:“哈哈,真是来得太巧啦!来得太好了!咱们做的本就是这种丧尽天良、毫无天理可言的勾当。瞧这些个和尚一路从东边过来,而且还在寇家逗留了那么久,想必身上必定带着不少值钱的东西呢!咱们干脆直接上前把他们拦截下来,夺走他们的盘缠细软,再抢走那匹雪白的骏马大家平分,如此一来岂不是能够称心如意、满载而归了么?”众人听罢连连点头称是,一个个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恶的光芒。
于是乎,这帮贼人手持各式锋利的兵器,齐声呐喊一声,如饿狼一般猛地冲上大路,迅速排成一排,横亘在道路中央。他们凶神恶煞般地高声呼喝道:“臭和尚们,休要妄想逃走!快快停下脚步,乖乖交出你们所有的买路钱财,兴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小命!倘若胆敢从牙缝里蹦出半个‘不’字,那就休怪爷爷我手中的大刀无情,定叫你们一个接一个地命丧黄泉,绝无半点活路可逃!”
只见那唐僧被吓得在马背上惊慌失措、胡乱挥舞着马鞭,而一旁的沙僧和八戒也是心慌意乱,满脸惊恐地对着行者喊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真是倒霉透顶,偏偏赶上这深更半夜的下雨天,现在又早早地碰上这帮强横霸道的匪徒拦路打劫,真可谓是‘祸不单行’呐!”行者听闻此言,却是微微一笑,宽慰道:“师父您别怕,二位兄弟也不必担忧,且待俺老孙前去打探一番。”
说罢,只见那威风凛凛的大圣,先是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条虎皮裙子,然后用力抖动了几下那件锦绣布料制成的直裰,紧接着便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待到临近那群贼人时,行者稳稳地站定身形,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大声问道:“尔等究竟在此作甚?”
那贼徒见状,当即怒喝一声:“呔!你这家伙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如此大胆前来询问我们!难道你额头下面没有长眼睛吗?竟然认不出本大王爷爷?还不快快把买路钱交出来,否则休想从这里过去!”行者听后,脸上非但不见丝毫惧色,反而堆满笑容,陪着小心说道:“哎呀呀,原来各位是专门干这剪径劫财勾当的强盗啊!”那贼徒见行者不仅毫无畏惧之意,甚至还面带微笑调侃他们,顿时火冒三丈,恶狠狠地吼道:“给我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行者佯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大王啊!大王!小僧乃是这穷乡僻壤之中的一介贫僧,平日里甚少与人打交道,嘴巴笨拙得很,若是方才言语间有所冒犯,还望大王您大人大量,千万莫要怪罪于我呀!莫怪!莫怪!倘若大王您想要些买路钱,可千万别去为难那三位,只管向我讨要便是了。因为小僧不才,正好负责掌管钱财账目之事。不论是沿途化缘所得的经文费用、施主们慷慨布施的银钱,还是其他零零散散的花销用度,全都放在这包袱当中呢,而且也都是由小僧来管理收支情况的。至于那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师傅嘛,虽然名义上是小僧的师父,但实际上他整日里只顾着诵经念佛,对这些俗事根本就不闻不问。什么金银财宝啦、女色诱惑啦,在他眼中统统如同过眼云烟一般,丝毫提不起兴趣,真可谓是财色皆空呐!而那个脸黑如炭的家伙,则是小僧半道上偶然收留的一个年轻后生罢了。他除了会喂养马匹之外,别的啥都不会干。还有那个长着一张长长的嘴巴的人,那不过是小僧花钱雇来帮忙挑担子的苦力长工而已。所以说呀,大王您就行行好,放过他们三人吧,只要让他们顺利通过此地即可。而小僧愿意将自己身上所携带的全部盘缠以及衣物、钵盂等物什,毫无保留地尽数奉送给您。”
众贼人听了这番话后,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笑道:“哈哈,没想到这个和尚倒还真是个憨厚老实之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暂且饶过你的性命好了。快去叫那另外三个人赶紧把行李给丢下来,然后放你们过去。”
行者回过头去,微微眯起眼睛,迅速地朝沙僧递了一个眼色。沙僧心领神会,当即松开紧握着行李担子的手,将其随意丢弃在地。然后,他快步走到师父身旁,小心翼翼地牵过马匹的缰绳,和师父一起,紧紧跟随着八戒,朝着西边的小径匆匆走去。
此时,只见行者稍稍低下身子,动作敏捷地解开包袱,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接着,他手臂一挥,将手中的尘土猛地向上一扬。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一段神秘的咒语自他唇间流淌而出。原来,这正是一种神奇的定身法术。只听得行者大喝一声:“住!”刹那间,原本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那伙贼人,总数约有三十来个,突然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个个都咬紧牙关,瞪大眼睛,双手无力地撒开,身体笔直地站立原地,再也无法挪动分毫,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行者见状,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地跃出路口,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师父!快快回来,速速回来啊!”八戒听到行者的呼喊声,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叫嚷起来:“哎呀呀,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师兄肯定是把咱们给供出去啦!你想啊,他身上既没有一文钱财,包袱里头更是不见半点金银珠宝。依我看呐,他定然是叫师父您回去索要那匹骏马呢。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还得让咱们脱下衣服交给他呢!”
沙僧却是微微一笑,摇着头说道:“二哥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大哥可是神通广大之人,以往那些穷凶极恶的妖魔精怪都能被他一一收服,又怎会惧怕区区这几个小毛贼呢?想必他如此呼唤,定是另有要事相告,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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