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微微颔首,皱眉道:“殿下,属下怀疑皇后早就在暗中对淑妃动手了,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去查查?”
虞汐绾摇头,看了眼凤仪宫的方向,嘲讽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后怕是早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去查也是无用。”
晚秋抿了抿唇:“是。”
走到一面宫墙前,虞汐绾突然停下了脚步。
“殿下,怎么了?”晚秋没发现有何不对,疑惑的问道。
虞汐绾摇了摇头:“我在想要不要去见父皇。”
晚秋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虞汐绾却转头看向了她,问道:“晚秋,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选择?”
晚秋认真想了想,摇头:“属下不知道,属下从记事起便没有父母,那些年唯一的亲人就是晚云,后来投靠了大人,属下身边的人才越来越多,亲情这些事情,属下当真不懂。”
虞汐绾撇了撇嘴,小声呢喃:“若是清瑜在这里就好了。”
看着宫墙纠结了一会儿,虞汐绾深吸一口气,终于做了决定:“走吧,我们养心殿。”
“是。”
晚秋跟在她身后,明显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情低落,可这是虞汐绾自己的选择,她一个下属也不该多插嘴。
到了养心殿,杜全似是早有预料一样,正站在门口,见她过来,连忙上前着急道:“殿下,您可终于来了,圣上已经在里面等候您多时了。”
虞汐绾不解的看着他:“那香囊你没有给父皇吗?”
“奴才怎么敢不给啊?”杜全苦着脸,边迎着她进去,边无奈道,“奴才一回来就把香囊给圣上了,话也为殿下带到了,可圣上却突然发了好大的脾气,奴才也不知为何啊。”
虞汐绾抿了抿唇,停在门口看向他:“公公在这里等我吧,我一个人进去就是了。”
杜全想了想,拱手应是。
晚秋同样守在门口,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担心。
养心殿内,圣上正站在龙椅前,背着手看头上的牌匾。
“儿臣给父皇请安。”
虞汐绾站在他身后行礼。
“请安?”圣上冷哼,“你和沈清瑜的手都已经伸到朕的身边了,你要朕如何安心?”
虞汐绾面无表情的叩首:“是,儿臣知错。”
听到她的语气,圣上的身体僵了一瞬,转过身看向她,声音里带了一丝悲哀:“安乐,你还在怪父皇吗?”
“儿臣不敢,”虞汐绾直起身看向他,认真道,“父皇,清瑜同御林军首领之事,若是没有您的首肯,她们不敢那么做,您也不必再试探我了。”
圣上看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安乐,你当真就这么恨父皇吗?”
“儿臣不敢,父皇是一国之君,做什么事情自有父皇的考量,儿臣不恨父皇。”
圣上看着她,心如刀绞:“安乐,你就不能同父皇好好说说吗?”
“父皇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儿臣在听。”虞汐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指甲却早已掐入掌心。
圣上闭了闭眼,无奈的长舒出一口气,干脆就这样坐在阶梯上,和自己的女儿平视。
“安乐,你可知父皇为何没有见到你母妃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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