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既毕,贡院之外,一众莘莘学子三五成群,热烈地讨论着适才的科举试题。有人神色飞扬,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有人则面露谦逊之色,言辞间满是自谦,笑称不过是随意挥毫,聊以应试。
彼时,户部侍郎之子龚文彦,眼尖地瞧见了宫宏逸,旋即满脸笑意,快步凑上前去,关切问道:“宏逸兄,此番科考,你发挥得如何?”
宫宏逸面色苦涩,喟然长叹:“唉,文彦兄,实不相瞒,我脑中一片空白,下笔艰难,几近无字可书。”
龚文彦满脸不信,摆手道:“宏逸兄何必如此过谦,以你的才学,怎会如此?”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说实在的,今年这四道试题,出得着实有些出乎意料,我亦是毫无头绪,看来此次科举,我怕是无缘了。”
宫宏逸闻听此言,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深知龚文彦课业远在自己之上,连他都这般感慨,自己胡乱作答,又岂有得分之理?
考场之外,满是翘首以盼的家长,个个神色焦急,目光紧紧盯着贡院大门,盼望着自家孩子早日出来。
恰在此时,一声呼喊骤然响起:“宫宏逸!”
宫宏逸脚步猛地一顿,循声望去,只见自家亲人早已等候在旁,更惊喜的是,荀珠也在一旁盈盈而立
。
他心中那股急切奔涌而出,恨不能即刻飞身扑将过去。
可刹那间,想起自己科举答卷时的狼狈模样,料想此番恐难高中,那满腔的热乎劲儿瞬间消散,整个人好似被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起来。
宫永长瞧出异样,关切问道:“此番考试,情况如何?”
这一问,恰似一道惊雷,宫宏逸只觉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往昔的自信与张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说不出话。
宫夫人见他这般,也忧虑起来:“你之前信誓旦旦说定能高中,该不会……”
“不!”宫宏逸猛地反驳,声音里带着几分强撑的底气,“我一定能考上的!”
他实在没有勇气承认,自己在考场上竟笔滞词穷,难落一字。
也罢,放榜之日尚在一月之后,这一月时光,且让自己再逍遥几日。
这般想着,他面上强扯出一丝笑意。家人听了这话,皆十分欢喜。
恰在此时,荀珠莲步轻移,红着脸递上一份礼物,竟是她亲手绣就的腰带。
古往今来,女子赠男子腰带,其中情意不言而喻。
宫宏逸只觉心尖一颤,受宠若惊,忙不迭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接过荀珠递来的腰带。
那腰带入手温热,恰似荀珠的脉脉情意,烫得他掌心发慌。
他抬眸望向荀珠,目光交汇间,眼中悄然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愧疚,转瞬即逝,却又沉重万分。
他心底暗自思忖,若放榜之时名落孙山,荀珠的盈盈期许、家人的殷切厚望,皆会化作失望的寒霜,将他彻底笼罩。
他满心疑惑,自己明明窃取了那御书房都试题,为何依旧在考场上一败涂地?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他必须要探个究竟。
于是,与家人简单寒暄几句后,他便借口与权寒州有约,需前往皇宫一趟。
权寒州乃当今圣上,宫家众人即便不舍,也不敢多言,反倒催促他莫要耽搁了时辰。
皇宫之内,权寒州刚刚处理完朝政事务。今日恰逢科举大考,他自然极为重视,正打算传召监考人员询问详情,小周子匆匆来报,言宫宏逸求见。
他微微蹙眉,略作思忖,旋即吩咐让宫宏逸进来。
宫宏逸步入殿内,恭敬行礼,高呼:“参见皇上!”
“平身吧。”权寒州抬眸,目光落在宫宏逸身上,“你今日怎么突然来了?”自他登基为帝,两人之间身份悬殊,接触渐少,往昔一同长大的情谊,也在这君臣之礼间悄然生分。
宫宏逸起身,挠了挠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局促:“臣今日参加了科举考试,考完之后心中实在没底。皇上,今年的考试题目为何如此之难啊?”
“你竟还参加了科举考试?”权寒州听闻此言,语气之中满是惊喜之色。忆起往昔,自小到大,宫宏逸便对读书识字兴致缺缺,偏生爱耍闹玩乐。每当自己挑灯夜读、刻苦用功之时,宫宏逸便在一旁花言巧语,忽悠着要一同去逛那烟花柳巷。
好在自己意志坚定,心中所求明晰,从未被他的怂恿所动摇,未曾与他一道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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