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的吗?另外我觉得我现在蛮正常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彻底疯了吧。
都到这个时刻,明明都被我揭穿了,居然毫不顾忌地将自我展示给我看,甚至是按头必须要让我看到。
明明已经一切都已展示在我面前了,却偏偏还如此笃定我会接受她?
怎么回事,这条鱼,这条鱼是真的疯了啊!她这么确信的依仗是什么?
心太乱,当太宰治猛然按着我的肩膀从桌子另一边扑过来时没来得及反应。
“不要抵抗了,因为我就在你身边。”她发出嘶嘶的声响,果然与蛇一模一样。
“滚去做梦吧你!”
想也不想就推开了她,桌子被掀翻的声音也变得模糊。没留手,太宰治估计现在伤得挺重的,那刚好,她活该。
试图做出恶狠狠的样子,但在那瞬间记忆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又重新浮现了出来,我隐约看到新鲜的血液在蒸发,回首望去,那轮猩红的圆月恍惚已经在背后。
似是从地狱中爬出的黏软的触感仿佛再次出现在双手指中,双眼的聚焦不知为什么变得困难了起来,无论怎么眨都没法看清面前。
是汗水吗?流到眼睛里了,好疼。
“所以中也你为什么不肯放弃呢?”
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半跪在面前,她凑过来,脖子边出现的难过触感和温度让我想要呕吐,喉咙被啃噬的窒息感让我几乎在缺氧中晕厥。
“放弃抵抗,然后接受我。”
“这就是我们,既定的未来啊。”
“你给我滚!”
直到最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这句话。
是啊,我已经全部回忆起来了,包括那宛若人间地狱的夜晚。
冤魂在向我哭泣,哭声为何如此凄惨?
当她们燃烧生命时我不在场,当她们凋零时我亦不在场。
我曾许下守护的诺言,可是我并没有守护的力量啊!我会的,唯有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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