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见过提起亲人离世这般轻描淡写的——他曾经见过冷静的、见过坚强的、悲痛的、甚至见过高兴的,只唯独没见过平淡至此的。
是与父母关系不好,还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太久?
或者说,这件事在她的过去甚至算不上最痛苦?
齐铁嘴沉默地站在一边,张启山和二月红两人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胥翎的神态——她甚至是笑着的。
真的一点也不痛苦吗?还是说,麻木了?
他想不通。
难怪她总是一遇到事情就自己冲上去解决了,或许是本来就没有依靠过其他人。
齐铁嘴又想到自己上次在那蝴蝶墓室前对她说的话,一时之间竟被悔恨扼住咽喉,眼前顿时斑驳花白一片。
他急促又隐秘地喘了几口气,才抬眼小心谨慎地看向正与张启山讲话的身影——
或许就像佛爷说的那样,她已经独来独往习惯了。
这个时间有多久呢?
十年?
二十年?
对了,她是妖,不能用人的标准来衡量。
所以,可能上百年么?
上百年……齐铁嘴打了个寒颤。
这个时间尺度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生。
更甚于,可能久远的多。
或许任何人对她而言,都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一次萍水相逢。
这相逢也许会在旁人心中留下灼痕,但在无边岁月面前,在无数个晨曦与黄昏之间,都已被轻轻吹散。
齐铁嘴看着胥翎,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地觉得,她与世界之间仿佛横亘着一条名为割裂的幽谷。
这幽谷有着怎样难以估量的深度,大可忽略不计。
……
在副官的提醒下,二月红与那披头散发的老头对了几句戏,原本精神混乱的老头竟在对戏后清醒了不少,一路将众人带到了以前矿工休息的地方。
副官摇了几圈发电机,矿洞四壁的矿灯闪烁几下后终于依次亮起,尽管光线有些暗,但也总算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亲兵们都将手电收好,以保存电量。张启山围绕四周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就让所有人在这里休整一夜。
齐铁嘴将法器八卦都摆在了矿道口,想要阻挡那些会袭击人的头发,张启山则让副官拿了最好的干粮给那老头。
“二爷,你看这是不是你们家族的族徽?”胥翎正准备找个木床打坐,却在床板上发现了一朵杜鹃花标记。
二月红快步走了过来,他一眼就认出了标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图案上的杜鹃花,表情变得沉重。
“这确实是我红府的族徽。”二月红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他们曾经扮成矿工来这里调查过。”
这时那瞎子老头摸索着走了过来,他站在二月红身后,嗓音很沙哑:“看来……我终于等到人了。”
胥翎和二月红转过身,张启山几人也围了过来,那老人被二月红扶到床边坐下,缓缓回忆起了几十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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