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见初刚上班的时候紧急联系人自然留的是赵允望。
他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讲清楚他和赵允望之间是怎么回事,包括他自己。
在小的时候,甚至在奶奶还活着的时候,那道裂缝并不明显。父子之间话少但总还是可以讲几句。
直到奶奶在医院的那番话把这道缝彻底撕开。
长久以来他和赵允望之间存在一道塑料膜,随他年岁见长,这层膜逐渐变得厚不可破。而如今他和父亲就如同两道永远平行的车道,彼此永无相连的时刻,任谁也无法跨过这中间的隔离带。
江畔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赵见初手指尖的伤口忽然突突跳着痛起来。
他莫名地十分惊慌,“你怎么过来了?”
江畔两步迈到他跟前,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开口却带了十成十的训斥:“你这是在搞什么?”
连李胜南都吓一跳,“江队,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事。”
结果江畔一道眼风刮过来,李胜南连忙说要去给老杨帮忙,拔腿就溜了。
赵见初心虚得不敢对视,“谁把你给叫来了呀。”
他缩着肩膀把手抽回来,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灯下还要写检查交代这次受伤。
法医有安全工作流程,发生暴露事故后要向上级写报告,内部人称写检查。
“就是扎了一下。那尸体都快高腐了,什么病毒都早死了,最多有点细菌,打个疫苗就好了。”他看江畔板着脸,还想混过去,“你都不知道,那天幸好没坐你的车。回来的时候,我跟老杨一脱裤子,掉出来好些虫,都是在现场钻裤子里去的。”
他越是说得轻巧,江畔的脸色就越是难看起来。
“你是不是无所谓?觉得自己很英勇,还是觉得你的命不值钱?”
赵见初认识江畔这么多年,头一回遭对方这么指着鼻子教训,还是这样一副口吻。他脸面上挂不住,脾气就跟着来了,“又不是我主动要去挨那一下的。那血管神经肌肉都搅和在一起了,谁来都得靠手摸。总不能等它白骨化了自己掉出来吧?”
他很有点百口莫辩的委屈,觉得江畔真是太会扣帽子,不分缘由就来阴阳他。
“你怎么不讲理啊?难道我想受伤吗?”他冲着江畔嚷嚷。
但嚷完马上他又后悔了。毕竟是办公室,这么吵太不像话。
但江畔的神色却有奇异的松动。赵见初眨眨眼的功夫,这人已经变脸一样换上一副温和深切的面貌,一开口甚至有几分要哄他的意思。
“好好,我不应该那么说话。但是感染了搞不好要截肢的,你自己也知道吧?李胜南给你处理的能行吗?”
赵见初对江畔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很有些不习惯。他低头摆弄着自己手上缠得过厚的胶带,中气不足:“得了吧,针尖大的伤口,处理过就没事了。也不知道是谁嘴巴那么大,跑去给你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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