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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学童时光（第4页）

不一会儿，白敬安哼着自己随性编的不成调的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出现了。那曲调里满是孩子的天真烂漫，没有固定的旋律，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他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沿着小路跑来，每一步都高高跃起，再轻盈落下，洋溢着无尽的活力。他赤着脚丫，那小小的脚丫在土地上轻快地踩踏，扬起的尘土如薄雾般轻轻缭绕在他的脚踝周围，仿佛为他的脚步添上了一层梦幻的轻纱。他的皮肤被晒得微微发红，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更衬出他的活泼与俏皮。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朵刚从路边采来的野花，那花儿色彩明艳动人，红得似火，在夕阳的映照下愈发娇艳。花瓣娇嫩欲滴，像是用最细腻的丝绸精心织就，边缘还带着一抹淡淡的金色光晕。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在向白敬安诉说着大自然的秘密。白敬安时不时地将野花凑近脸庞，用鼻尖轻轻触碰花瓣，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此时的白敬安，脸上洋溢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灿烂而纯粹。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快乐与满足的光芒，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愉悦心情。他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地把手中的野花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上一口气，那股淡淡的花香瞬间沁入心肺，让他陶醉其中，脸上的神情愈发享受。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轻柔而稚嫩，仿佛在和野花分享着自己一天的趣事，又像是在回应着野花的私语。

然而，当他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迈进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一眼便看到妈妈脸色阴沉地坐在院子里那张有些破旧的小板凳上，妈妈平日里温柔的面庞此刻布满了阴霾，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妈妈的嘴唇微微抿着，嘴角向下耷拉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白敬安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原本灵动活泼的眼神中，一下子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握着野花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都泛出了白色，仿佛想要抓住这最后的一丝美好。他的脚步也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在胸腔中扑腾个不停。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恐惧，不知道妈妈这是怎么了。脑海中迅速地回想着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又不小心闯了祸？是不是忘记了妈妈交代的事情？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额头也冒出了一层冷汗。

屋内，黯淡的光线仿若一层薄而不透的纱，轻柔却又令人压抑地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空气中静谧得有些沉闷，安静到墙上挂钟那“滴答滴答”的走时声都被无限放大，每一声脆响都好似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人的心房之上，令人的心跳也不自觉地随着这节奏微微起伏。

柳青言静静地坐在那张老旧的木椅上，木椅的表面早已布满了岁月雕琢的斑驳痕迹，一道道划痕、一块块磨损之处，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恰似她此刻千头万绪、错综复杂的心情。她的神色凝重，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眉心处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那是内心忧虑的直观体现。然而，她深知此刻严厉的斥责或许只会让孩子更加抵触，于是她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表情，一点点舒展眉头，微微上扬嘴角，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温和可亲一些，不想给孩子带来丝毫额外的压力。她的目光缓缓投向站在不远处的白敬安，那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疼爱，可深处又藏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仿佛想要从儿子的神情中找出他近来变化的缘由。她朝着白敬安轻轻招了招手，动作轻柔舒缓，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回避的认真：“安安，你过来，到妈妈这儿来。”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悠悠回荡，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可闻，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白敬安听到妈妈的呼唤，原本还在随意摆动的身体瞬间微微一僵，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双脚像是被牢牢地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分毫。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极不情愿地磨磨蹭蹭地朝着妈妈走去。他的脑袋低垂着，下巴几乎要贴到胸口，像一株被严霜狠狠打过的小禾苗，蔫蔫地耷拉着，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他的脚步缓慢而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脚下不是平实的地面，而是布满了荆棘，每走一步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柳青言看着逐渐走近的儿子，眼中的疼惜愈发浓烈。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地轻轻拉过他的手。那双手小小的，肉肉的，还残留着玩耍后的污渍，指甲缝里塞满了黑乎乎的泥土，手心也满是污垢，一看就是在外面尽情玩耍了许久。这双手虽然脏脏的，却带着孩子特有的调皮与活泼的印记，让柳青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她微微弯下腰，膝盖微微弯曲，整个人尽量下沉，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与白敬安平齐，这样的姿态能让孩子切实感受到平等和尊重。她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里只有眼前这个孩子。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在白敬安的脸上，轻声问道：“安安，你最近是不是没去学校上课呀？”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微风拂过耳畔，却又仿佛在空气中瞬间炸开了一道惊雷，让白敬安的身体猛地一震。

白敬安一听这话，原本就低垂得厉害的头更低了，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去。他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又像是天边那艳丽的晚霞，满是羞愧与不安。他的两只小手慌乱地不停地揉搓着衣角，仿佛那衣角是他此刻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是能让他稍稍安心的港湾。他的手指用力地揪着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把衣角都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密密麻麻的褶皱，好似他想通过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缓解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紧张情绪。他的脚尖在地上不安地划来划去，在地面上划出了杂乱无章、毫无规律的线条，这些线条歪歪扭扭，恰似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内心，是他内心慌乱的真实写照。

过了好一会儿，白敬安才像是鼓足了勇气，从嗓子眼里极其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若不是在这极度安静的环境里，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妈妈，我看到路上的野花太好看了，就想多玩一会儿，结果就忘了时间。”说完，他偷偷地抬眼看了一下妈妈的表情，那眼神中充满了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妈妈的眼睛时，又如同触电一般迅速地低下头去，仿佛害怕看到妈妈眼中那可能存在的失望，更害怕面对妈妈可能的斥责。他的脸上满是心虚和害怕，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鹿，可怜又无助。

柳青言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既无奈又心疼。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悠长而沉重，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有对孩子贪玩的无奈，有对孩子成长的担忧，也有对自己没能及时关注孩子的自责。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白敬安的头，手指缓缓穿过他那有些凌乱、还夹杂着些许草屑的头发。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安安，妈妈知道外面的世界很有趣，那些野花、蝴蝶都很吸引人，妈妈小时候也喜欢这些。可是上学也很重要呀。你不去上学，会错过好多有趣的知识，那些知识能带你去看更广阔的世界，能让你变得更聪明。而且老师和同学们也会想你的，他们都很关心你，希望你能每天都去学校和大家一起学习、玩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成长的殷切期望，希望儿子能够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能够明白学习的重要性。

白敬安听着妈妈的话，咬着嘴唇，紧紧地抿着，以至于嘴唇都有些泛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一眨不眨，仿佛地面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又仿佛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逃避妈妈的目光。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一方面是外面那充满诱惑的大自然，那些美丽的野花、飞舞的蝴蝶；另一方面是妈妈语重心长的话语，以及对上学重要性的阐述。他手上揉搓衣角的动作更快了，像是在进行一场与自己内心的拔河比赛。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妈妈，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自己今后的行为。

屋内的光线依旧昏暗，寂静得有些压抑，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凝重。柳青言坐在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椅上，满心被既心疼又无奈的复杂情绪所充斥。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裹挟着千丝万缕的情感，饱含着对儿子深深的爱与无尽的忧虑，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悠悠回荡。

她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生怕惊扰到眼前的孩子，把白敬安拉到身边，让他挨着自己坐下。白敬安乖乖地坐下，小脑袋依旧微微低垂着，双手局促地放在膝盖上，时不时偷偷抬眼瞄一下妈妈。

柳青言微微侧过身，整个身体都朝着白敬安的方向倾斜，目光温柔且专注地凝视着白敬安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期待，那眼神犹如一汪温暖的湖水，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心意都毫无保留地通过这目光传递给儿子。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认真地开口说道：“安安，妈妈知道春天的花很美，漫山遍野的，五颜六色，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漫山遍野地开着，看着就让人满心欢喜。妈妈小时候啊，一到春天，那漫山遍野就是我的乐园。我也喜欢在田野里、山坡上尽情地玩耍，追着五彩斑斓的蝴蝶跑，那蝴蝶啊，一会儿飞得高高的，一会儿又落在花朵上，可难捉了。我还喜欢闻着那阵阵花香，风一吹，花香就直往鼻子里钻，那日子可开心了。”说到这儿，柳青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往昔美好时光的眷恋，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似乎真的陷入了对童年的回忆之中。

“可是，安安，”柳青言的语气稍稍加重了一些，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多了几分郑重。她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说道，“上学和玩耍同样重要。你看，咱们村子里的长辈们，他们一辈子都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每天天还没亮，星星都还在天上挂着，他们就扛着农具出门了，一直忙到天黑透了，月亮都升得老高了才回来。不管是烈日炎炎的夏天，太阳烤得大地都发烫，还是寒风刺骨的冬天，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们都在地里忙碌着，真的很辛苦。”柳青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那是对生活艰辛的深刻体悟。她轻轻握住白敬安的小手，那双手小小的，暖暖的，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白敬安的手背，继续说道，“他们这么辛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没什么文化，没有知识。因为不识字，不懂那些科学的种植方法，也没办法去做更轻松、更有意义的工作，所以只能靠力气吃饭。干的都是最累的活儿，流的是最多的汗，挣的钱却很少。”

“妈妈不想让你以后也过这样的生活，”柳青言的声音微微颤抖，那颤抖里蕴含着她对儿子深切的期望。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紧紧地盯着白敬安的眼睛，仿佛要将这些话语深深地印在儿子的心里，“妈妈希望你能通过学习，学到很多很多的知识，变得有本事。等你有了知识，就能有不一样的生活。你可以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那里有高耸入云的大楼，有飞驰的汽车，还有各种各样你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像长辈们这么辛苦，每天都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你能明白妈妈说的话吗，安安？”柳青言说完，静静地看着白敬安，眼中满是期待，那目光里仿佛藏着无数的希望，等待着儿子的回应。

说着，柳青言微微弯下腰，她的脊背因常年劳作微微有些弯曲，动作略显迟缓。她伸出那布满老茧、粗糙干裂的手，轻轻拿起放在脚边的一个旧布包。那布包的边角磨损得格外厉害，仿佛被岁月的利齿狠狠啃噬过，布料上几块淡淡的污渍，如同岁月留下的斑驳印记，无声地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漫长岁月。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布包的系带，手指轻柔且缓慢地穿梭在系带间，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深情，仿佛里面装着的并非一本普通的书，而是承载着她一生的珍贵回忆与梦想的无价之宝。

随后，她从布包里缓缓翻出一本有些破旧的书。书页已然泛黄，恰似被岁月这把无情的刷子染上了陈旧的色调，书角也卷了起来，像是在时光的洪流中努力蜷缩，寻求一丝庇护。封面的颜色褪去了不少，曾经鲜艳的色彩如今变得黯淡无光，显得陈旧不堪。这是她年轻时好不容易攒了许久的钱才买下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凝聚着她的汗水与期盼。

她轻轻翻开书，动作满是爱惜，仿佛生怕稍一用力就会让这本承载着岁月记忆的书受到伤害。书里的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诉说着过去那些充满憧憬与奋斗的故事。

“安安，你看，”柳青言把书递到白敬安面前，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书页上那些有些模糊的字迹，眼神中满是感慨，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春岁月。“妈妈年轻的时候，家里穷，要帮忙干活，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跟着大人去地里劳作，太阳下山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后来有了你，妈妈又得忙着照顾你和这个家，忙得像个不停转的陀螺，根本没太多时间去学习。但妈妈一直都觉得知识是很宝贵的东西，就像黑暗中的明灯，能照亮我们前行的路。这本书，妈妈一直留着，偶尔翻开看看，总能从里面学到些新东西，仿佛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她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着白敬安，眼中满是对儿子的殷切期望。她轻轻握住白敬安的小手，继续说道：“安安，你现在有机会上学，能学到好多好多有趣的知识，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学校里有耐心的老师，他们就像明亮的灯塔，照亮你求知的道路，会把自己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还有那么多小伙伴，能和你一起学习玩耍，一起成长。要是因为贪玩错过学习，以后想补都补不回来。你想想，等你长大了，看到别人因为有知识能做很多有意思的事，能去大城市里见识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儿，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实现自己的梦想。可自己却因为小时候没好好学习，面对机会只能眼睁睁地错过，那得多后悔呀。而且，你不去上学，老师会担心，同学们也会想你。大家都很喜欢你，每天都盼着你能出现在教室里，和大家一起学习、一起欢笑呢。”

白敬安听着妈妈的话，心中似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妈妈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记重锤，一下下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内心深处。那些话语，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过错。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因贪玩而错过的课堂场景。那空荡荡的座位，仿佛是对他贪玩行为的无声指责。他仿佛看到了老师在讲台上授课时，那不经意间投向他空位的期待眼神，那眼神里饱含着对他的关心与期盼；他又仿佛听到了同学们在课间玩耍时那欢快的欢声笑语，而自己却因为贪玩，没能参与其中，与那份快乐失之交臂。一想到这些，愧疚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他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地眨着眼睛，试图将泪水憋回去，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过错。然而，那泪水却愈发汹涌，似乎在抗议他的倔强。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缓缓地抬起头，眼睛已经哭得通红，像两颗熟透的红樱桃。他直直地看着妈妈，嘴唇微微颤抖着，那颤抖中夹杂着内心的懊悔与自责。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哽咽，却又无比坚定地说：“妈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贪玩，不该因为路边的野花，因为贪玩就忘记了上学，是我太不懂事，太让您操心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保证每天都会早早起床，绝不会再赖床贪玩。我会按时去学校，一分一秒都不耽搁，再也不会因为贪玩而忘记时间。我会用心听讲，好好读书，学到好多好多知识，就像您说的那样，去看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妈妈。”说完，他伸出那小小的手，紧紧地握住妈妈的手，那小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向妈妈庄严宣誓，又像是在给自己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让自己能够坚守这份承诺。

自那番与母亲促膝长谈后，白敬安宛如破茧的蝶，迎来了令人欣喜的蜕变，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往昔的稚气，多了几分成熟与笃定。

每日清晨，晨曦还在薄雾中徘徊，尚未将世界完全照亮，窗外便传来阵阵鸡鸣，像是大自然特意为白敬安设置的闹钟。在这熟悉的声音催促下，他不再像过去那般贪恋被窝的温暖，像一只敏捷的小鹿，瞬间掀开被子，利落地下床。穿衣时，他迅速地将胳膊穿过衣袖，手法熟练得如同一位训练有素的小战士；洗漱时，他认真地用毛巾擦拭脸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朝气与活力，那明亮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对新一天的期待。

出门后，曾经令他流连忘返的路边风景，此刻已无法再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不再为路边娇艳欲滴的野花驻足，不再好奇草丛里昆虫的一举一动。他迈着轻快且坚定的步伐，眼神专注地直视前方，径直朝着学校的方向前行。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温柔地撩起他的衣角，恰似在为他的改变鼓掌喝彩。风里夹杂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仿佛也在陪伴他一同迈向新的征程。

抵达学校，白敬安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迫不及待地汲取知识的养分。课堂上，他的目光始终如一地紧紧追随着老师的身影，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专注，仿佛要将老师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镌刻在心底。每当老师提出问题，他总是反应迅速，第一个高高举起小手，身子还因为急切而微微前倾，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曾是那个因贪玩而时常逃学的孩子。

课间休息的铃声响起，学校的空地瞬间热闹起来，宛如被施了魔法的欢乐天堂。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洒在这片空地上，为孩子们的嬉笑玩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让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白敬安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融入到这片欢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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