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向身边人讲述起这件事,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仿佛那股渗入骨髓的寒意能穿越时空,再度笼罩我。事实上,这恐怖的经历并非发生在我身上,而是我老婆(那时还是女朋友)的亲身遭遇。
我和老婆都来自广东汕尾陆丰的乡村,虽分属隔壁镇,但彼此的距离却不近,驱车前往差不多得耗费五十分钟。我们在大学时相识,她是师妹,我是师兄,因同乡的缘分而走到了一起。
2015
年,大学暑假的钟声敲响,我们各自回到家乡。空间的距离让见面变得颇为不便,微信语音成为了我们维系情感的桥梁。某一天,临近中午时分,手机突兀地响起,是她打来的语音通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憔悴不堪,夹杂着低声的啜泣,我心猛地一揪,忙问缘由。她带着哭腔说道,她的一位小学男同学跳楼自杀了。
听闻这个消息,我着实吃了一惊。虽常在新闻里听闻自杀事件,可如此近距离地发生在身边,却是头一遭。我本能地想安慰她,原以为那是她极为要好的同学。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为意外,她说两人只是极为普通的同学关系,小学时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我心中不禁泛起疑惑,虽说应当敬畏生命,但这关系,似乎也没好到让她如此悲痛的程度啊,怎么感觉像是有着多年深厚情谊一般。随后,她缓缓解释,我这才知晓其中缘由。
那名同学
a,与我老婆自幼便是小学同学,碰面时不过是礼貌性地笑笑,初中高中也都没同班过。或许是小学时留下的印象稍深,又同属一个村,偶尔碰见,也只是客气地寒暄几句。后来,我老婆来到广州读大学,而
a
则选择留在村里,帮忙打理家里开的小卖铺,成为了一名守村人。虽说家境并非大富大贵,倒也能维持生计。
就在这个暑假,我老婆回村时正巧遇见了
a。当时的
a
和往常一样,脸上洋溢着阳光开朗的笑容,兴致勃勃地跟她聊起村里最近发生的事儿,让人如沐春风。简单寒暄几句后,我老婆便回家了。
可谁能料到,第二天,村里就如炸锅一般,传来
a
在自家楼上跳楼自杀的噩耗。消息在这个不大的村子里迅速蔓延,很快就钻进了我老婆的耳朵。她整个人都被吓坏了,毕竟就在昨天,a
还是个活生生、充满朝气的人,还与自己有说有笑,如今却阴阳两隔。而且,他们前一天还碰过面,这让她心里的压力陡然增大。
后来,我老婆才了解到,a
长期饱受抑郁症的折磨,他姐姐也患有抑郁症,只是程度没他那么严重。大概是因为村里人的文化水平有限,对抑郁症的认知不足,家里人也没太把这当回事。至于
a
的自杀是否完全由抑郁症导致,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紧接着,便是如前文所述,老婆给我打来电话。我先是震惊不已,随后赶忙安慰她,让她放宽心,哄了许久,此事才暂且告一段落。
然而,第二天上午,我又被一阵语音铃声吵醒,依旧是老婆打来的。从她的声音里,我听出她昨晚似乎一夜未眠,压抑的哭声比昨天更加悲痛,还隐隐透着恐惧。她颤抖着说,昨晚睡觉时,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夜色如墨,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一个男人骑着一辆车,缓缓朝她驶来。待骑到她身前,男人扭过头,竟是
a!可在梦里,她丝毫没有意识到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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